第56章两人正在呢
曲流觞被他这话震住,惊眸流转,他实在不知要说什么,只愣愣站着。
停了好一会儿,他才脱口而出:“你?!双无澈,你要做什么——!”
流连病榻的男子轻笑,垂眸瞧自己这身子,随后慢慢地以指将之前半敞不敞的中衣合好。
他当着曲流觞面系腰间的带子,淡淡说:“还是那句话,你我两人的婚约不可作废,曲大人,我与妹妹本是双生,故而我便是她,如今曲大人有难,我这个身为未过门的妻子,总要帮你不是?”
“明日,我会扮成女子模样,与你一同进宫——会一会那位摄政王.........”
"咳——"曲流觞感到嗓间一窒,太刺激了,他接受不了。
向后退去,他开始上下打量他,想说的好多,又不知要说什么,哆嗦问一句:“你,你要扮女子?你,你没疯?”
“我夫君都未疯,我自然好的很。”
“双公子。我实话说了吧,咱俩不合适,我喜欢的是女人——而你........”
"女人么?明日你不就见到了?"双无澈油盐不进,声音幽幽却含着几分笑意,曲流觞几乎都不敢看他眼睛,生怕他给他勾魂。
他一个直男,被另一个男人逼得话都说不利索。
农舍内,两人打的火热,此时聂绥也已回来,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他冲着里面喊:“老双~看我买了什么孝敬你——”
曲流觞又是一震。
聂绥推开门,正要给他惊喜,鸡鸭刚举过头顶,他便看到了站在床边的曲流觞与只穿中衣的卧榻主子。
聂绥懵了。
那张俊俏的容颜上瞬间写满‘有奸情’三个大字,瑞凤眸一挑,朱唇轻启:“这是.....又找过来了?”
双无澈‘嗯’了一声,口中含着埋怨:“三天不见就想,真愁人呐~”
“不是,我——”曲流觞百口莫辩,想上前解释,偏聂绥懂事的很,忙将鸡鸭一碰,两只畜生发出咯咯嘎嘎的声音,这其中还伴随着他的声音:“打扰了!”
“您们忙,我懂,曲大人,我懂的~尊重您~”
嘭的一声,门便被关上。
曲流觞感觉到头顶落下些土茬子,他感叹聂绥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去关门,又感叹,他怎么就解释不清了呢?
回身瞧双无澈,男子勾着淡淡笑,说了他一句:“你....还真的是,傻的可爱~”
曲流觞握了拳。
半晌后,农舍内又多出一个身影,是从宫中当值回来的孟浔,他很远就见到聂绥在院内杀鸡,那极其不娴熟的手法惹得鸡血喷溅,吓的旁边那只鸭呆在原地。
孟浔皱了皱眉,觉得好残忍。
他一进来就准备往里走,谁知聂绥猛地唤住他,大喊:“别进去,里面忙着呢。”
“忙?”孟浔疑惑:“双公子在复健?”
“复什么健?是复春啊~曲大人来了,两人正在里面嗯嗯嗯呢。”聂绥挑眉弄眼,让孟浔这一个清白小公子迷惑了。
“嘎嘎嘎!”鸭子见鸡死透了,更慌张地叫起来。
而这时,院中那只小黄狗也应景的叫了两声——
真是.....还挺热闹。
孟浔回来自然有事,他说了要与暗卫司的人去吃酒,但他穷,没钱,这才拐回来一趟拿银两。
他理直气壮摊手,与聂绥说:“借我点钱。”
“钱?不是昨日刚给了你!”
“花了。”孟浔想就那几个铜板,他买几顿吃的就没了,他如今浑身上下只有三个铜钱,能做什么?
他再次催促:“再给我些,等我宫中领了月俸一并还你。”
聂绥翻了个白眼。
嘟囔一句:“我是明白了,你为何能在来宁京的路上就将银两用完.........”他双手不能动,只低头示意:“在腰间,你摸摸。”
孟浔理所当然去摸。
这时,曲流觞恰从屋内出来,看到两人动作一怔,又是给他心灵一个激励。
曲流觞突然感叹,他近些日子,一定要去庙里拜一拜,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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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外面万家灯火璀璨,但庄严的皇宫也在日暮西沉时换上另一层色彩。
岁月斑驳的城墙,红砖琉璃瓦,与偶尔飞来的几只雀鸟,都惹的在宫内的人一阵怅惘。
江月皎站在长宁宫空荡的庭院中,瞧那余晖带走最后一片云彩,短暂的沉浸让他舒心。
果然没有慕兰迟在,他整个人都是轻松的。
月皎看了会儿,手中还拿着一只毛笔,他此时正在作画,将方才看到的美丽画下来,蘸取浓彩,将画润色。
慕兰迟踩着余晖朝气而来,双手负后,他终于忙完事情,便也照寻常那样来他这里用晚膳。
身后慕安带着一众端食盘的宫人,浩浩荡荡的。
忽然,男人停下脚步,眯眸看去,他的少年正站在树下,一身雪白的太子服,头戴玉冠,垂头画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