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王爷的目光在腰上
再回眸,他看月皎的神色不似之前柔和,而是含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
月皎汗毛根根竖起。
慕兰迟勾唇一笑,从桌上拿起一块‘凤爪’蓦地捏住他的脖子将之填进他口中,说:“你们江家就是这般虚伪,吃的人还少么,还怕这个?”
“王爷!咳咳....不要.......”被他激的嗓间一窒,难受起来。胃里又开始翻腾,他干呕了两下。
猛地推开慕兰迟,快步跑入屏风后.......
伴随着那令人压抑的呕吐声响起,慕兰迟将身站起,眸色阴冷死死盯着他消失的地方。
月皎虚弱的出来,脊背微弯,长指抚上一旁,停在原地喘息。
晕黄的灯若梦境,将两人身影照长。
慕兰迟瞧他这落魄模样,长袖一拂,抬靴便走。顷刻间便听他吩咐道:“将门窗都锁死,好好看着太子殿下!”
他被禁足了。
月皎不知到底哪里惹到他,但还是高兴地,他生气了,意味着他不用与他同床共枕。
好啊。
几日后。
他的禁令还未解,每日除了小全子进来送些膳食外,他一步都不能动。月皎已是好几天不知父皇消息,便寻小全子去打听打听。
小太监匆匆去匆匆回,摇摇头,“殿下,摄政王将皇上的寝宫也封了,奴才根本探听不出什么。”
如今能牵动月皎的只有皇帝。他母后早逝,在皇帝还未得病之前宫内还有诸多妃嫔,但随着皇帝卧榻,慕兰迟便将她们都打入了冷宫。
如今这偌大皇宫,说是江家的,早与江家没有半点关系。
曾经月皎想过,既然慕兰迟掌控大权那么他为何不自己称帝,非要当这人人唾弃的奸臣。
不合常理。
门外有脚步声临近,是一众宫人手捧着锦盒而来。见面一跪,俯身说:“殿下,摄政王命殿下尽快换好衣饰,涑河达部的使者前来参见。”
涑河达部?那不是三年前慕兰迟领兵打降的一个偏远部族吗?此时前来,难道是商议和盟的?
月皎命人将锦盒放下,命小全子伺候更衣。
半晌后,天宁皇宫的天和殿便行来一身影,正是穿戴好的月皎。
金线茭白的滚边太子服,身前绣着四爪腾云白龙。金白靴、玉绶带,世人之姿皆不如他。
月皎身形瘦濯,举手投足的尊贵气息,是旁人学不来的。
殿上已坐了些人,慕兰迟坐侧位,凝了小太子一眼,将目光落在他的腰上。
绥带紧缚,恰将这腰身.......
慕兰迟笑了笑。
这方,月皎被请上主位,然他还未开口涑河达部的使臣张嘴大笑,用一口流利的家乡话说了几句话。
月皎听不懂,望了眼慕兰迟。
男人脸色变了些。
涑河达部的使臣当即上前一跪,“尊贵的摄政王,我王命我等前来便是商议贡率问题,和盟即将过,我王恳请天宁的摄政王您能重新考虑今年的........”
这帮涑河达的人,相当不将他这太子放在眼中。便连装都不愿意装,直接越过他请示慕兰迟。
月皎乖顺听着,不发一言。
慕兰迟鬼的很,他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谈这些。慵懒一靠,与那些人说:“既然来了便听听曲,看看歌舞,好好放松一下。”
涑河达另一个使臣说道:“咱们在涑河便听闻天宁的太子殿下长得俊秀端方,不可方物。今日一见真是开了眼,摄政王,说起歌舞看那些俗物怎么能比得上太子殿下亲自献舞?天宁不是很早就有这传统吗?”
他说的没错,月皎在很小时曾为了庆祝皇帝生辰,而在文武百官前跳了支剑舞——一舞成名,天宁百姓皆传那夜天空流彩,太子殿下似那星河下来的人儿。
握紧手,用余光淡淡扫过慕兰迟。
涑河达部的人听后都哄笑。他们以为这样说能正中慕兰迟心意,谁不知小太子唯摄政王是从,若是羞辱了他便能更夸大摄政王的掌控力。
一国太子都能当众献舞给使臣,谁还敢说他慕兰迟。
偏偏。
偏偏。
他们的笑声未持续多久,便被另一声更冷更恣意的笑掩盖——慕兰迟,动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