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野狼袭击
青山村的村民在逃出来时,把家里的鸡鸭都杀了带了出来,一直都没有舍得吃。现在过年了才拿出来炖上了,每家不是炖鸡就是烧鸭,香味儿飘出好远,这才吸引来了饥肠辘辘的野狼们。
野狼一直在外面嚎叫着,村民在山洞里心惊胆战地吃了这顿年夜饭。
吃了饭之后,金大山就带着村人,在山坳里燃起了一堆篝火。
“咱们分成二组,每组十个人,一定要守好这堆篝火,千万别让火灭了。还要注意一下四周,以防野狼下来袭击。其他人赶紧睡觉,到时候好来换人。”金大山把所有的壮劳力聚集在一起,一一分好工。
大家领命而去,金大山走到还坐在洞口的金书林面前。
“亲家,你怎么还没去休息?”
“唉,人老了,觉就少了。更何况外面的野狼哭爹喊娘的,叫的人心烦,又怎么能睡得着呢。”很少抽旱烟的金书林,现在也拿着一个铜烟袋,笨拙地往里加着烟丝。
“哟,你这铜烟锅可是精巧啊。”金大山坐在金书林面前,仔细地看着。
这是一个白铜镶花烟锅,上面镶着好看的云纹,烟杆是碳竹的,自然长成,古朴美观,纹理多变。烟嘴是玛瑙的,光滑细腻,微微透明,吸一口烟,只见烟云在里面轻绕,令人赏心悦目。
“是啊,这个铜烟袋还是在幽州时,老友送给我的,他说在这北地,要是不会吸烟,就会喂蚊子的,果不其然啊。不过我还是吸不惯这玩意儿。”金书林也欣赏着白铜烟袋,对金大山说道。
“你这老友应该是个当官的吧?”
“不知道,我是戴罪之身,并没有多问。不过,看那样子应该是在给哪个大人物做谋士。”
“一直没有联系?”
金书林摇头:“他给我留下地址了,让我到了地方给他去信,我也只是在到了青山村去了一封平安信,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老兄弟啊,你也是的,咋就不联系呢?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还是算了吧,我如今这么落魄,欠下人家这么大的人情,都不知道拿什么来还,还是不要再麻烦人家了。”金书林摇摇头,一脸惆怅地说。
“也是的,咱庄户人家确实没啥好还人家的。天长日久的终归不是那回事。”金大山点点头,也掏出了自己的烟袋锅,从金书林的荷包里捏了一捏烟丝,添了进去,点着吸了一口,“亲家这烟丝做得好啊,还有股子果香呢。”
“那是自然了,我可是加了葡萄汁炒制而成的。”
“哦?还可以这样做?”金大山可是头一次听说的,烟丝里还能加上葡萄汁。
“我这烟丝啊,不但加了葡萄汁,还加了高粱酒、蜂蜜、桂花等香料呢······”金书林得意地讲起自己是怎样制作烟丝的。
“这还是烟丝吗?”金大山听了他的话有点傻眼,山里人只是把烟叶子晒干即可,想抽的时候,揪一片干烟叶,用手搓吧搓吧就塞进烟袋锅里,哪里会搞得这么麻烦,还用剪子一点点剪成丝,还要加麦芽糖?我滴个乖乖,富家子弟果然是败家。
“怎么就不是了?你抽抽,是不是很香,没有了苦味,也不那么辣嘴。”金书林挑起桃花眼,让金大山总有种错觉,好像看到了画上的财神爷。
他又吸了一口烟,果然如同金书林说的那样,口感舒适柔和,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确实是舒服,一点都不呛人。
金大山抽完了一锅,有些意犹未尽,又把手伸了过去:“再给我来一锅。”
“最后一锅啊,我可是只制作了一点点的,可没有多少。”金书林有些肉疼地又把荷包解开,让他再捏一些。弄这点烟丝,可是没少听老婆子姜氏的唠叨。自己十天半月的也抽不上一袋烟,这老家伙,一会儿功夫就来两袋。
金菇正带着豆豆在空间里睡觉,忽听外面一声惨叫。急忙抱着豆豆闪了出来,刚把豆豆放进被窝里,帐篷就被扯动了。
“金菇,快出来,有人受伤了。”金氏在外面喊道,“咋还在里面系上了?”
金菇解开帐篷问金氏:“怎么回事?”
“唉,有狼偷偷过来了,偷袭了正要解手的老张叔。”金氏答道。
金菇知道,她说的老张叔是四叔金有贵的老丈人。
她急忙拎着爷爷金大山给做的医药箱,跟着金氏跑了出去。
作为大厅的山洞里,在洞口站着一群手拿武器的村人,什么菜刀斧子、烧火棍子都提在手上,随时准备拼命的架势。
山洞外已经是呼喝声一片,夹带着阵阵狼嚎。
火堆旁的稻草上正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老头,已经昏迷不醒,不知道是流血过多还是被吓的。他的半个左肩被撕下来一大块,连带着羊皮袄的袖子也耷拉在稻草上。
金菇过去蹲下来,检查了一番,还好骨头没有事。也多亏了老张头穿着羊皮袄子,不然这条胳膊就报废了。
“打盆热水来。”金菇吩咐道。
转眼有热水端了过来,她拿着一块新的白棉布浸在热水里,给老张头擦干净伤口,然后抽出绣花针,穿针引线,把他左肩的皮肉缝合起来。
旁边传来阵阵抽气声,金菇明白,这里还没有见过用线缝合伤口的。但是老张头的伤口创面太大,如果不缝合的话,一半时候不会好的。
面对别人的询问,她也不吱声,只是专注地缝合着,缝好之后,才在伤口处撒上药粉,用白棉布包扎起来。
金菇刚弄好,还没等直腰,从外面又背回来三个人。
“快点,朱老大被咬了脖子,赶紧先给他治。”二伯金有华大声喊道。
金菇抬头看去,只见二伯金有华按着朱老大的脖子,可是依然血流如注。
她急忙掏出银针来,上下其手,扎在朱老大的脖子周围,总算是把血止住了。
“哎呀,没想到金家大姑娘还会针灸呢?”
“她居然会医术,还这么了得,没想到,真没想到······”
·······
金菇顾不上四周的议论纷纷,朱老大被狼咬了脖子上的大动脉,如果不快速处理的话,立刻就会死掉的。
她用干净的棉布轻轻按压伤口处,还好只是一颗狼牙刺破了大动脉血管,立刻缝合应该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