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为什么不信
第53章为什么不信 余笙把沈龙腾的丑恶嘴脸看在眼里,冷笑道:“沈龙腾,我刚才已经忍耐你的母亲很久了,如果我再不还手,那就要被她活活掐死了。人在危急关头自救难道还违法了不成?我们好歹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本以为你虽然是个人渣,但好歹算是个人,现在才发现,你真是猪狗不如。我真是感谢你,感谢你的不娶之恩。”
沈龙腾眼睛里划过一丝犹豫,的确,事情变成今天这副样子,他托不了干系。当初如果他没有偷偷和汪子悦好,或许结局也会不一样。
沈母见儿子动摇,突然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锤着地板,“作死哦,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先是害我媳妇流产,现在又打我这个老婆子,还有没有天理了?”
她抓住沈龙腾的胳膊,急切的说:“龙腾,快,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把这个贱女人抓去坐牢。”
既然骂起人来中气这么足,看来刚才那一推并没有对沈母造成太大的危害,余笙心里松了一口气。
余笙高声说:“我再说一次,汪子悦是自己故意跌倒的,我根本就没有碰过她。我做人有底线,犯不着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今天是我对你们最后的忍让,从此之后,只要你们再让我不痛快,我保证会在你们身上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余笙的视线扫过这一张张让她觉得恶心至极的面孔,转身往电梯方向走去。她不想再呆在这种让人窒息的地方,她要回家,她好想回家。
“不许她走,龙腾,快给我把她抓回来!”沈母拍打着地板高声叫道。
沈龙腾抿了抿唇,站起身往余笙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沈父突然搬起一根输液架子,朝余笙的后脑勺猛砸了过去。
余笙回过头去,见一个银晃晃的长杆朝自己飞来,下意识的往一旁躲闪,谁知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整个人重重向后摔了下去。
她本以为自己会摔个四脚朝天,却不想在下一秒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余笙偏头去看抱住她的那只手,黑色西装,名贵腕表,衬衣袖口的钻石袖扣发出璀璨的光芒。
她猛地抬起头,逆着光,男人完美的下颌线展露无遗,他依旧剑眉星目,高高的鼻梁下面是削薄唇,左耳上的蓝钻耳钉散发着幽蓝的光芒。
是他,竟然会是他!
他不是应该在一千多公里之外的b市出差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余笙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男人好听的声音响在她的头顶:“阿笙今天下午好好的一个人出门,怎么不过去了你们娘家一趟,就把她弄成这副模样?我说过,你们好好对她,我自然不亏待你们,但你们如果不好生伺候着,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他的声音如同千年寒冰一般,周身散发出的冷意不由让在场的人浑身一震。
“我……”周秀想解释,却被大姑拉了一把,周秀回头去看大姑,大姑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解释。
楚河拿出手绢帮余笙擦了擦额角的血渍,满目心疼。
几天前他离开时,她还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就被糟蹋成这副模样了呢?如果不是阿忠给他打电话报信,他从机场出来就直接去家里等她了。
楚河低头问余笙:“是哪几个不怕死的对你动了手?”
余笙就这么被他搂在怀里,仰头看着他俊朗的侧验,突然一阵委屈袭上心头,不由鼻头发酸,眼眶发红,这么一弄,竟然连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楚河看向周秀,语气里满是高高在上的冷峻。
这时,楚河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数十个黑衣保镖将沈龙腾等人围了起来。
周秀说:“楚女婿,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有话好好说。”
楚河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既然你们不拿阿笙当人看,我看她以后也不必对你们尽什么孝心了,从今天开始,她不会再认你们这种猪狗不如的父母了。”
他打横将余笙抱起来,低头轻声道:“阿笙,我们走。”
周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沈龙腾上前一步说:“楚先生,你不用装了,我们知道了,你和阿笙不过是假结婚而已。既然你是外人,我们的家务事还是请你不要插手得好。请你把她留下来交给我们处置。”
余笙心下一跳,的确,她和楚河是假结婚,她能依靠楚河一时,不可能依靠他一辈子。他终有一天会去和他真正想娶的人结婚生子,到时候,她和他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余笙睫毛微颤,抬头看向楚河硬朗的面部轮廓。
他会把她交给沈龙腾处置吗?余笙心里不安的打着鼓。
楚河手臂用力,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认真的说:“我们结婚的手续具有法律效应,谁又敢说是假的?阿笙这么好,这么惹人喜欢,不瞒你说,我倒是害怕她哪天厌倦了我,不要我了呢。不过你们放心,即便她哪天真的不要我了,我也会死缠烂打不让她离开我的。”
大姑气道:“楚先生,亏你还是大公司的老板,做人一点判断力都没有,这个女人阴险毒辣,恶毒至极,她竟然故意推倒了我的女儿,害她无辜流产。这种女人就应该下地狱,你她留在身边,她迟早会害了你。”
这个女人是她的亲姑姑,如今却对她拳打脚踢,恶语相向。
余笙抓住楚河的衣服前襟,吸了吸鼻子说:“我没有推她,真的没有。”
沈母叫道:“你别听她的,她在骗你。”
楚河勾起唇角,“我自己的女人,我为什么不信?”
这一刻,余笙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心间流出,迅速窜至四肢百骸,直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这种感觉就像是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冰天雪地里看见了一个燃烧着火光的温暖壁炉。
他相信她,他竟然相信她,还好他相信她。
“谢谢。”余笙小声道。
楚河弯了弯薄唇,没再多言。
他将这里的一切交给保镖善后,自己则抱着余笙坐电梯离开。
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余笙再也坚持不住,抓着楚河的领带嘤嘤哭了起来。
委屈,伤心,失望,感动……
所有的情绪汇集在一块,在这一刻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