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一票难求
第148章一票难求 成烈这辈子也算阅人无数,形形色色的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识过?
可此刻他依然觉得喉头发紧,就这么定定瞧着手还挂在他脖子上的女人,目光仿佛要看进她心里去一般。
阮棠的脸近在咫尺,那张神采奕奕的脸上泛着动情的潮红。
她漂亮的眼睛像是一泓清泉,就这样看进他的眼眸之中。
可偏偏,她却在这样浪漫的时刻说了句令人万分扫兴的话:“成烈,我家小六已经结婚了,过完年庄睿就要办婚礼了,你打算什么事时候定下来?”
成烈浑身一震,把头扭向一旁,哑着因感冒而变声的嗓子小声嘟囔:“好端端的,说这种不高兴的事情干什么?我才多大,结什么婚?”
阮棠伸手去摸成烈硬得有些扎手的板寸头,眼睛里的落寞一闪而过。
“我前天听我大舅妈说你家里人正在给你物色相亲对象,看来你家正急着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媳妇,想你早些开枝散叶,为你们成家延绵子孙。”
成烈有些生气,把怀里的阮棠往外推了推,哼道:“那是他们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愿意结婚,他们还想把我绑着洞房不成?我又不是阿睿,连娶个老婆都要看家里的脸色,半点自主权都没有,”
他警觉的看向阮棠,“你现在跟我提这个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阮棠把头埋在成烈的脖颈之间,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我们两人中任何一人结婚的那一天,就是我们这段关系结束的时候。希望到时候咱们再见面,你还能笑着叫我一声阮棠姐。”
“想得美。”
成烈伸手牢牢抱住阮棠,没大没小的连名带姓的喊她:“阮棠,阮棠,阮棠,棠棠,棠棠,棠棠,想让我叫你姐姐,门儿都没有。”
“没大没小的臭小孩。”
从小到大,楚河跟庄睿都乖乖喊她一声姐姐,偏偏成烈这个混世魔王连名带姓的叫她阮棠,真是没礼貌到家了。
她做梦也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和这种没礼貌的混小子牵扯出什么瓜葛来。
成烈伸手在阮棠纤细的腰肢上掐了一把,阮棠低叫出声,拿眼睛狠狠瞪了成烈一下。
成烈一脸坏笑,一双桃花眼里风情无限,他满脸暧昧的说:“随便一捏都能捏出水来,这么鲜嫩,凭什么让我叫你姐姐?”
她当然年轻了,否则每天敷的面膜,吃进去的胶原蛋白,不都打了水漂?
阮棠轻哼一声,站起身道:“行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该回去了。再跟你在同一个空间内待下去,我的感冒就要更严重了。明天下午还有个会,我得回去准备一下。”
见阮棠要走,成烈自然不肯,长臂一伸拦腰抱住她,孩子气的把脑袋搁在她后腰上,可怜兮兮的说:“你忍心让我一个病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啊?今天可是元旦。”
阮棠憋着笑,并不回头看他。
“我有什么不忍心的?你又不是三岁孩子。”
成烈毛茸茸的脑袋在阮棠后背上蹭了蹭,压低了嗓子说:“就算我愿意放你走,我家成小烈可不乐意。”
成小烈?他倒是真会给自家老二取名字。
都病成这副鬼样子了,还有心思想那方面的事情?果真是个纨绔。
成烈从茶几上抽了一张纸,擦了擦快流进嘴巴里的鼻涕,将阮棠抱得更紧了。
阮棠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成烈我警告你,不准把鼻涕擦到我身上,你知道我今天穿的这套衣服是dior的高定吗?”
成烈倒是大方,舒舒服服的闭上眼睛,“别嚷嚷,我明天再给你买一件,不,十件,你要多少,我给你买多少。”
阮棠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懂什么叫高定吗?这可是设计师花了好几个月功夫为她量身定做的,上面每一个装饰,每一颗珠子都是手工缝制上去的,又不是成衣,哪有那么容易买到。
“行了,你把手松开,我不走还不成么?”
阮棠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拿起手边的财务报表看起来。
成烈得逞的坏笑,蹭过来把头搁在她腿上,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高楼之外,雪还在下,拥抱在一块庆祝新年的年轻男女们勾肩搭背钻进车里,去往喧嚣热闹中的酒吧夜店,或是相拥着走进某间酒店的大堂,释放无处安放的荷尔蒙。
曾几何时,成烈也和他们一样,醉心于这些欢闹游戏之中无法自拔,可今晚,他却只想把头枕在阮棠的双腿之上,闭着眼睛听她翻动财务报表的声音,然后缓缓进入梦乡。
一月中旬就已接近年关,楚河飞国外出差,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就只剩下了她和张妈两个人。
张妈家在外地,春运人多,余笙早早就给她放了假,临走前,张妈不忘千叮咛万嘱咐,让余笙吃饱穿暖别冻着,如今像她这么贴心的保姆真是少见了。
余笙今年不想和余远山他们一块过年,恰好舅舅打来电话,说外婆让她去c县过年,余笙欣然答应。
她和楚河视频通话时提到要回妈妈老家过年的事情,楚河并没有反对,看样子是默许了。他公司员工还有一个礼拜假期呢,她回家过个年也不过分吧?
只是春运期间火车票不太好买,余笙凌晨守了好几次,依然没能抢到票。
她原本的想法是,没有高铁就坐卧铺,没有卧铺坐硬座,可现在的情况是,连站票都买不到一张。
当真是一票难求。
余笙没辙,只能偷偷求助于小赵,看他有没有什么门路,去弄一张黄牛票。
小赵一听说他家太太要坐火车回家过年,立刻脑中警铃大作,把情况汇报给了大洋彼岸的资本家楚某人。
楚河哪里肯余笙受这个罪,直接让陈秘书订了机票,非让小赵把余笙送上飞机,这才放心。
余笙有生以来第一次坐头等舱,紧张又兴奋,更多的是心疼银子。
虽然明知楚河是个有钱有势的资本家,可余笙从小就知道勤俭节约的道理,钱这个东西呢,还是能省则省的好。
头等舱单程的机票价格,比她坐经济舱的往返价格还要贵,更别提比她坐火车的原计划超额多少了。
余笙一气之下,吃光了空姐端上来的所有食物,还特没脸没皮的多喝了两杯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