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岁岁年年人不同
令良海没想到的是,谢少辰说:“我也没看到出这是什么花,不知道她送我这花是什么意思?”
说着往良海面前一递,问:“你认识吗?”
良海凑近一看,笑着说:“大人,这可是好彩头。”
谢少辰问:“什么意思?”
良海道:“大人,这花其实很常见,是喂马的一种草料,大多马场附近都种,叫做苜蓿。
只不过苜蓿都是三片叶瓣的,因此大家也叫它三叶草。
大人,你看,宋小姐送的这是四片叶瓣的,并且开着紫色的花,这就极难得了,大家都称这种四片叶瓣的叫‘幸运草’。
幸运草是很稀少的,谁得到了都很宝贝的,因为这是幸运、幸福的象征。
宋小姐把开着紫色花的幸运草送给您,我想宋小姐是希望大人这一趟能够顺顺利利的,像紫苜蓿一样花开结籽。”
谢少辰一听,心里就有点志得意满,笑着问:“我怎么没见过?”
良海心想,大人您又不喂马,也不操心这些事,怎么可能留意到这些常见的花草,说:“大人,这花既然叫幸运草,那就是得有缘分之人才能得到。
宋小姐得到了,就是说宋小姐是幸运的,是有缘分的。
现在宋小姐把这花送给了大人,说明大人也是幸运的,是有缘分的。”
他这明显是拍马屁,可是谢少辰一点没觉得他献媚,竟然认为他说的有道理,笑着说:“算你会说话。”
赵氏一边忙着儿子的婚事,也一点没忘女儿每天的药膳。
宋曼九十四五岁的年龄,本就水灵,这么十几天汤汤水水地补下来,越发的红润水灵,细细一看,宛如一朵刚出水的芙蓉花。
身上的伤口早就痊愈,谢少辰虽不在京城,他留下的侍卫沉星倒是乖觉,三五不时向紫烟问宋曼九的伤势,一瓶去疤膏没完就赶紧再送一瓶。
宋曼九怕留疤,每天可着劲的抹,太医说一天抹个两回就行,她这一天有时能抹四五回,每次厚厚地涂一层。
完全拿着昂贵至极的药膏当不要钱似的用。
就这样,一阵子下来,腿上的伤基本看不出来,胳膊上的伤口也只剩一道红印子。
看的赵氏直叫“阿弥陀佛”,狠夸皇家的东西就是好,顺便又把谢少辰狠夸了一番。
宋驰风成亲那日,宋曼九因是小姑娘,赵氏拘着她不让她出去乱跑,把个宋曼九想看热闹的心急得直痒痒,嘟着小嘴不说话。
赵氏没法,只让新郎新娘拜堂时,让紫烟带着她在屏风后看两眼热闹,就把她带回屋里去。
宋曼九是人在曹营心在汉,支愣着耳朵听外面的乐鼓声、吵嚷声,手里装模作样拿的书都倒了。
银纱看的抿嘴直笑,道:“小姐,六公主不是传话,说过几天就开始学习了,我们要去泮荷宫了,咱们把东西收拾收拾吧?”
她这话果然转移了宋曼九的注意力,随手把书扔到桌子上,就指挥着金纱和银纱收拾东西。
一收拾起来东西,想着没多少,但是真收拾起来,零零碎碎的很是缠人,倒把宋曼九看热闹的心思去了大半,一心一意收拾起来。
第二天见礼,宋曼九早早起来等着,想要看看新嫂嫂什么样子。
叶灼华真像她的名字一样,端庄温婉,落落大方,说话温温柔柔,宋峥和赵氏很喜欢。
叶氏给旁人的见面礼都是鞋子袜子常见礼,唯独给小姑做了一双精致的翘头鞋外,还另做了一条月华裙,喜得宋曼九连连叫了好几声“嫂嫂”,看得宋峥夫妇心里慰贴,宋驰风看着叶氏也是满脸喜意,周围的亲戚朋友更是夸叶氏女红好、人又周到体贴。
宋曼九原来就想把皇上赏赐的好料子当彩礼送给嫂嫂充面子,因母亲的话没送成,有点遗憾。现在嫂嫂给她做了这么一条漂亮的月华裙,心中自是欢喜,一高兴就抽了个空子,拿了两匹缂丝送给嫂嫂。
叶氏只是想要讨好小姑子,没想到还有这个意外之喜,觉得宋曼九这个小姑子心实、可爱,原只是面子情,现在倒是从心里有几分喜欢了。
宋曼九回泮荷宫时,叶氏真心实意地给她准备了几大包子点心、果子和水果,宋曼九喜欢,赵氏自是满意,自此宋家的婆媳、姑嫂关系融洽和睦。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真是应了这话句。
泮荷宫景物依旧,人却不同。
赵晚橙如今还在狱中等待量刑,五公主的伴读已换成了左都御史秦大人的女儿秦如霜,原先中邪,现在已经好了,低眉站在五公主身后。
宋曼九朝她看过去,她也只是浅浅一笑,肤色赛霜欺雪,难怪叫秦如霜,一双眼睛灵动如珠,很是俏丽。
五公主也不如之前那样鼻孔长到头顶,明显低沉了很多,下课后,朝着六公主和七公主道:“两位妹妹一块玩吧,姐姐有点事先走了。”
秦如霜朝着几人轻轻一礼,跟着五公主走了。
宋曼九心里纳闷,五公主这是怎么了,既使猎场摔了,出了佟墨为那一茬子,但也不是她的错,皇上也没为她指婚,她怎么有点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没点精神。
六公主和七公主在前面讨论着要去剪几枝石榴花插在瓶子里。
宋曼九轻轻地碰了一下段若雪,轻轻地问:“五公主怎么了?”
段若雪瞥了一眼宋曼九,似有若无地说:“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宋曼九诧异地问。
段若雪挨紧了她,轻声说:“现在外面乱传五公主与佟墨为有私情,要不然当时在猎场时,五公主摔马,那么多宫女教练的,怎么会让佟公子救了?
皇上和宸妃娘娘都听到了这话,气得不得了,下令查到底是谁黑了心,污蔑公主。
可是这等事,就像风一样,哪有什么痕迹?
何况外面传得沸沸扬扬,想找到根源,谈何容易。”
宋曼九一惊:“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一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