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守夜人——少年悔改（5）

夜幕再次降临，鲁智深、武松、燕赤霞、武大郎、史进和李白六人在荒野间扎营。帐篷搭好后，众人各自进入帐篷休息，留燕赤霞和武松在外守夜。两人并肩而立，目光注视着四周，空气中夹杂着一丝夜的凉意。

突然，远处传来一道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声，隐隐约约的，还夹杂着几声低语与冷笑。燕赤霞和武松循声望去，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是昨夜遇到的黑衣少年。他手持匕首，匕首的刀刃上还有未干的血迹，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令人不安的光芒。少年眼神冷漠中带着一丝疯狂，仿佛陶醉在血腥之中，自语道：“杀人真是痛快，世间人命不过蝼蚁。”

燕赤霞眉头一皱，立即认出了他，低声对武松道：“此人便是昨晚在荒野中自称正邪无义、杀人如天命的少年。”

武松听罢，冷哼一声，拳头紧握，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道：“燕兄，这等无辜滥杀之徒，若不尽早除去，必将祸害百姓，今日我们何不联手清除这孽障？”

燕赤霞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肃杀之意，道：“武二郎，我正有此意。昨夜放他一马，是想给他悔改的机会，不料今日竟继续作恶。既如此，那便休怪我等出手无情。”

两人迅速策划好对策，随即悄无声息地靠近少年。就在此时，那少年也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蓦然回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冷笑：“哦？是你们！昨夜你们口口声声正义，今日莫非来阻止我杀人吗？”

武松一拳击向地面，震得尘土飞扬，冷冷道：“你这孽障，屠戮无辜，还敢如此猖狂？今天便让你偿还血债！”

少年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带着一丝挑衅：“你们这些人，真是愚蠢无知。所谓的正义，只不过是欺骗世人的说辞罢了，杀人乃我天命，谁也无法阻止。”

燕赤霞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惋惜，淡淡说道：“你执迷不悟，也罔顾生灵性命，今日若不收了你，恐怕百姓将无宁日。”

话音刚落，少年冷笑一声，手中匕首忽地一抖，脚下飞快移动，竟主动向二人发起攻击。他的速度极快，匕首带起一阵冷风，直刺向武松的胸口。武松目光一凛，稳住身形，冷静地侧身闪避，顺势一拳挥出，正中少年的肩头，将他击退数步。

少年退后几步，踉跄站稳，目光中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越发疯狂。他大笑着抹去嘴角的血迹，道：“很好，很好！你们自诩正义，今日我便要让你们见识真正的杀戮之道！”

燕赤霞见状，拔剑而出，身影如电般冲向少年，剑光划破夜色，直逼少年的喉咙。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急忙挥刀格挡，虽然勉强抵挡住燕赤霞的攻势，但他显然力量不足，被燕赤霞的剑势压制得连连后退。

眼见少年招架不住，武松一跃而上，双拳如雷，配合燕赤霞的剑光，不断逼近少年的身形。少年逐渐感到吃力，眼中终于显露出一丝慌乱，然而他依旧嘴硬道：“你们不过是庸俗之辈，我的信念不会轻易被击败！”

“孽障，还敢强词夺理！”武松大吼一声，拳风如虎，直击少年的胸口，瞬间将他震退数丈，重重跌倒在地，口中鲜血狂喷。

少年挣扎着站起身，目光中依旧带着一丝不屈，冷笑道：“你们赢了又能怎样？我杀的每一个人都是我天命中的一部分，你们阻止不了！”

燕赤霞眼神冷峻，持剑缓步走近，冷冷道：“我本想给你一条生路，奈何你执迷不悟。今日，便让你在此偿还你的罪行。”说罢，他举起长剑，准备彻底结束少年的性命。

然而就在这一刻，少年忽然跪倒在地，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紧紧握着胸口，气喘吁吁地说道：“等、等一下……我，我……”

燕赤霞略感意外地停下动作，武松也皱起眉头，冷冷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少年双眼微闭，似乎在挣扎，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怨：“我……我从小便被人教导要成为杀人机器，从未感受过温暖。若杀戮真是天命，那为何我内心仍感到痛苦？”

听到这话，燕赤霞眼神微微一动，似乎有些迟疑。武松看了看少年，叹息道：“若你真想赎罪，那就从此放下刀，停止杀戮。”

少年垂下头，似乎陷入了沉默。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匕首，轻声说道：“可是，若不杀人……我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活下去。”

燕赤霞深深叹了口气，缓缓收起长剑，对他沉声道：“杀戮并非唯一的出路。你可以选择去帮助别人，感受人世间的善意，这才是真正的生存之道。”

少年怔怔地望着燕赤霞，目光中多了几分动摇与迷茫，似乎在内心挣扎。他缓缓站起身，双手微微颤抖，似乎下定决心般地低声说道：“若……若我能选择，我愿尝试你们所说的‘正义’。”

武松和燕赤霞相视一笑，见少年终于醒悟，不禁感到一丝宽慰。燕赤霞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温和地说道：“人生的路还有很长，愿你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不再迷失。”

少年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激，随即向他们深深鞠了一躬，便转身消失在夜色中。武松和燕赤霞目送他离去，心中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