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集市卖鱼
牛车晃晃悠悠地行驶在崎岖不平的小路上，车轮嘎吱嘎吱地响着，仿佛在低吟着这段漫长而又充满期待的旅程。那老牛不紧不慢地迈着蹄子，每一步都显得沉稳而有力。它的尾巴时不时地甩动一下，试图驱赶着周围恼人的蚊虫。就这样晃晃悠悠了，终于到了镇上。
楚冉冉抬头看了看天色，估摸了一下，感觉也就八点来钟。温暖的阳光轻柔地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那充满好奇和期待的神情。她的眼睛明亮如星，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此时镇上的集市已是人头攒动，喧闹声此起彼伏。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声、孩童们欢快的嬉闹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
楚大山挑着水桶，脚步略显匆忙，目光四处张望着，努力寻找着合适的摊位。终于，他在一个相对显眼且人多的位置赶忙摆起摊来。
他动作麻利地放下水桶，占着位置，脸上带着期待与紧张交织的神情。他看了看旁边卖猪肉的摊位，猪肉今天24文一斤。思索片刻后，他便决定把鱼定在18文一斤。
然而，楚大山摆了一会摊，也没有人来问询。他局促地站在摊位前，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只是默默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眼神中透着一丝焦虑和无奈。
楚冉冉在一旁看着着急，忍不住感叹道：“老爹，您还真的是含蓄，不吆喝叫卖，也不把鱼从水桶里掏出来展示展示。人家怎么知道您要卖啥，怎么能感兴趣呢？”楚冉冉皱着眉头，小脸上满是急切。她的眼睛紧紧盯着楚大山，眼神中既有埋怨又有鼓励。楚大山听了女儿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挠了挠头说道：“这……爹不太好意思。”
楚冉冉一跺脚，说道：“爹，我来！”说着，她便勇敢地挽起袖子，深吸一口气，大声吆喝起来：“新鲜的鱼嘞，活蹦乱跳的鱼，便宜卖啦！”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在嘈杂的集市中格外引人注目。
楚冉冉这一叫卖，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一个看着像大户人家的采买的大娘立马眼睛一亮，迈着匆匆的步伐跑了过来，说道：“呦，这么新鲜的大鱼啊，给我来两条最大的。”
楚冉冉兴奋地说道：“大娘，您真有眼光，我爹这鱼可新鲜着呢！早上刚从河里捞上来的，还活蹦乱跳的。”她的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楚大山赶忙从水桶里捞出两条最大的鱼，动作极为利索地用草绳从鱼嘴巴处穿过去，熟练地绑起来。称了称，说道：“大姐，一共七斤二两。”
大娘豪爽地说道：“就给我算七斤吧。”
楚大山笑着点头，露出朴实的笑容：“行，大娘，一斤十八文，七斤一共收您126文。”楚大山掰着指头算了半天终于报出个数字！
大娘付了钱，满意地走了，边走还边夸赞着鱼的新鲜。这一开张，楚大山和楚冉冉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灿烂而充满希望。
自从开了张，陆陆续续就有人来挑选。人们围在摊位前，指指点点，有的仔细查看鱼的新鲜程度，有的则与楚大山讨价还价。然后买走了七八条。
楚冉冉看着太阳的位置，大概十点多十一点了。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有点着急，这鱼再卖不完可能会缺氧死掉了，死鱼可不值钱了。她抿了抿嘴唇，眼神中满是焦虑。她向周围看了看。附近有两家酒楼，看着规模还行。那酒楼的招牌在阳光下闪烁着，透着几分气派。于是拉起他爹提起鱼就去了其中一家叫醉仙楼的酒楼。楚冉冉步伐匆匆，楚大山则紧跟其后。
酒楼有个二层，一楼摆着八张桌子，还不到饭点，只有一桌有客人。那桌客人正谈笑风生，酒杯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楚冉冉四处打量起来，她的目光扫过精致的装饰，扫过忙碌的店小二。
这时候店小二跑了过来，问到：“客人，想吃点什么？”楚冉冉回答道：“我这里有点鱼想卖给你们酒楼，可否通融一下，喊掌柜的出来。”
店小二上下打量了二人的着装，轻蔑地说道：“就你们这穷酸样儿，能有什么好鱼？我们醉仙楼可是这镇上有名的大酒楼，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卖东西的。”
楚冉冉急忙说道：“小哥，您别看我们穿着普通，可这鱼真的新鲜得很，我爹今天早上才从河里捞起来的！您让掌柜的来看看就知道了。”
店小二不耐烦地摆摆手：“去去去，别在这捣乱，掌柜的哪有功夫见你们。赶紧走，别影响我们做生意。”
楚大山也忍不住说道：“小哥，麻烦您通报一声，说不定掌柜的会感兴趣呢。”
店小二瞪了楚大山一眼：“哼，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们能随便来的吗？走走走！”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引得周围的客人纷纷侧目。
楚冉冉气的小脸通红，想上前理论一番。被楚大山一把卡住了。他俩无奈地走出了酒楼，楚冉冉气急了，想着这样的态度做生意，估计掌柜的也好不到哪去。
于是她拉着楚大山去了对面的香满楼，这也是二层的建筑，店里面柜台前掌柜的正在专心地拨算盘算账，店小二在后院里忙碌着。
于是她带着楚大山走到掌柜面前，和他说起了卖鱼的意思，掌柜的连忙走到水桶面前，提出一条鱼看了下，道：“很新鲜，不错的鱼。我们店里通常是十五文一斤收鱼。你们可要卖给我？”
楚冉冉想了一下，同意了，毕竟全部卖掉就不用在那耗时间了。
掌柜的立马让后厨利索的称了鱼，一共十九斤八两。掌柜的大手一挥，说道：“算了，算二十斤，一共三百文。”说着便从钱袋里数出三百文递给楚大山。
楚大山接过钱后，连忙道谢：“多谢掌柜的，多谢多谢。”他的脸上满是感激，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楚冉冉又问掌柜的说：“掌柜的，我家经常捕鱼，下次有新鲜的鱼，可以直接送过来不？”
掌柜的笑着回答：“小姑娘，只要鱼新鲜，品质好，只管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