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猎物

第14章猎物

赫连君澈干咳两声，决定忽略掉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自动转移话题。“背了这么大一口黑锅，你倒是还有心情和本座调侃，不错，心态够好。”

这话倒是出自真心。

顾南西已经冷静下来，狂跳的心在她的刻意压制下，渐渐归于平静。

“再等等，现在还不是相认的时候。”她对自己说。

“国师不也说了吗，这是一口黑锅，既是口黑锅，自然就有办法把它洗白扔掉。”

顾南西转过身，目光一眨不眨，直视着赫连君澈。

少女的双眸依旧幽深，只是较之刚才，似乎少了一丝冰冷，多了一丝温暖。

“哦，是吗？本座怎么觉得，你没办法扔掉这口黑锅呢？”

赫连君澈澈突然对眼前这忽冷忽热的少女多了丝兴趣。

这么多年了，敢这么毫无遮拦直视他双眼的人，她还是第一个。

尤其是她看他时的眼神，分明是一个猎人在看自己囊中的猎物。

一直是他把别人当猎物，没想到今日，自己却成了别人眼中的猎物。

“有国师在，还愁没人背这黑锅吗？”

顾南西唇角突然露出丝笑意，她记得曾经那个小屁孩，总是喜欢护着她，也不管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

这次应该也会护着她吧，瞧瞧，都长这么高了，她得掂着脚跟才能摸到他脑袋。

赫连君澈有点乐了，这女人是不是脑袋卡顿了？这么肯定自己一定会帮她？

像是听到了赫连君澈心中的嗤笑，顾南西不退反进，镇定自若道：“作为酬劳，我会送你一个女人。”

“本座的身边向来不缺女人，这个酬劳毫无诱惑力。”

赫连君澈一口回绝。

“如果是大燕废后，君梦晨呢？”

顾南西靠近赫连君澈，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

她在赌，赌赫连君澈，不曾忘记她，不曾放弃她。

就以那个破旧的荷包为证。

很多年前，那个被她从山里捡回来的孩子，整天不言不语，却像个小影子一样跟在她屁股后面，固执地不肯叫她姐姐，非要叫她“小晨晨”，她还记得自己大婚那日，小家伙突然不辞而别，再次现身时已是三个月后，被一群五大三粗的军营汉子簇拥着。

从战场凯旋而归的小家伙，第一个要见的人，不是等着给他封功加赏的皇帝，而是她。

他找到她，说：“小晨晨，等我足够强大了，就可以继续留在你身边，你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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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的少年，看向她的眼神里，有着不顾一切的坚定和狂热。

相处这么多年，她直到那时才惊觉小家伙对她的心思。

果然，“大燕废后”四个字一出口，原本一副无所谓状态的赫连君澈，神情瞬间变得凝重，一股金色的灵力猛然四放，眼中的杀机，毫不避讳。

“你可知道，戏弄本座，是何下场？”

“听闻燕国国师生性残忍，喜怒无常，任何惹恼他的人，杀头是小，生不如死才是真，就连燕国皇帝，亦不敢轻易惹恼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