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借酒浇愁
良久,郑如终于站了起来,因为她身上的穴道已经自行解开。
刚才朱丹阳对她做的一切,她感觉就像做了一场噩梦。如果真是噩梦还好,起码梦境是虚幻的,可是刚才发生的事情,却是真真实实的。
她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因为她何等的高傲,而今天,她却遭受到了前所未有过的奇耻大辱,她如何不哭?
女孩子把名节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可是朱丹阳已经把她最神秘的地方一览无遗,她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现在,她就像失去了灵魂一般,步履蹒跚地向武陵城走去,一边走,一边嘤嘤哭泣,早没往日风采。
陆高峰迎面走了过来,笑问道:“师妹,原来你在这里,可有什么线索?”
陆高峰和她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二人早就私定终身。
朱丹阳曾经还开过二人的玩笑,说郑如如此狠毒,小心有一天她会反过来对付陆高峰,当时陆高峰还真有点害怕。
郑如如今失节在前,自觉对不住陆高峰对自己的一往情深,面上一红,侧开了脸,悄悄拭去眼泪,说道:“没有见过朱丹阳那臭小子。”
“咦!”陆高峰奇道:“你怎么知道那小子叫朱丹阳啊?”
郑如全身一震,暗叫“糟糕!”心道:“我这是怎么啦,怎么把他的名字告诉师兄了?”
她其实也是刚刚才听到朱丹阳自报姓氏而已。
神情极是尴尬,撒谎道:“我以前逼问他剑谱的时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陆高峰天性敦厚老实,没有什么心机,他和郑如一起长大,对郑如最是呵护。
郑如自小就娇生惯养,就连她父亲郑松也是畏惧她三分。
她幼时最是调皮不过,桐柏派中弟子,无一人没被她调戏捉弄过,陆高峰自也是不例外。
但陆高峰从小就喜欢她,所以不管郑如怎样捉弄,他都非常乐意,就算郑如要他学狗叫,他也是唯唯遵从。
那时郑如见其窝囊下贱,对他极是轻视。
但渐渐长大后,方才知道陆高峰对她的一片痴情,其实陆高峰并非是窝囊下贱,不过是为了哄她开心,所以才自甘堕落罢了。
从那以后,郑如竟事事护着陆高峰,慢慢喜欢上了她。
陆高峰从小到大都是事事顺着郑如,从不违逆反驳,郑如要他往东,他绝不往西,其时郑如撒谎对他欺骗,他自也深信不已。
只是略有好奇地问道:“我怎么不知这事呢?”
郑如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没有、没有告诉你而已。”
一句话说完,两颊已是绯红。
陆高峰看她神色有异,但却不知缘由,又道:“师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郑如知道陆高峰非常体贴心细,最怕的就是她受到伤害,此时听得他温言暖语关心自己,顿有说不完的感动,险些就掉下泪来。
一想到如今自己已经被朱丹阳看光身子,算是失节,哪还有资格面对陆高峰的一片情深?
真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场,却又不便发作出来,还得强装笑脸道:“没啊,哪会出什么事啊。”
郑松这时也回到了城内,一见面就问两人有没有“那小子”的消息。二人都答“没有!”
郑如心乱如麻,本想将朱丹阳的下落告诉父亲,但自己刚才又和他发生了那种丢尽脸面之事,生怕捉到朱丹阳后,他会对父亲说起。
一旦陆高峰知道了此事,她哪还有脸面活下去?
终于咬咬牙,隐瞒了事实。
这会儿她根本没有心情再听见朱丹阳的名字,更不想再见这个人,只道:“反正找不到那小子,咱们不如先回桐柏派吧?”
陆高峰道:“这么快就回去了么?”
郑如深知陆高峰的性格,每次出门办事,只要没能顺利完成任务,他是绝不会回家的。
眼见他似不愿就这般回去,又道:“你不回去算了,我先走了。”独自一人转身便走。
陆高峰见她似有生气,顿时后悔自己不该反驳她的决定,急忙追赶上去道歉。
郑松见女儿明显带着情绪,但却猜不透原由,自语道:“如儿到底怎么啦?怎么古里古怪的?”
想来她是和陆高峰之间闹了别扭,也就不好多问,毕竟年轻人的事情他不便参与,也跟在两人后面而去。
朱丹阳心如波涛翻涌,起伏难安,一脸沮丧颓唐之色,漫无目的走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又回得武陵城中。
一想到适才他对郑如干出的那般龌龊事情,心中羞愧交加,矛盾不已,便似有千丝万缕绕缠,剪不断,理还乱。
郑如虽是个十恶不赦的女魔头,但刚才自己那般对她,实是让她丢尽颜面。
好在自己及时收手,总算没有酿下无可挽救的大错。
可是自己算是侮辱了郑如,以前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在这一刻都算是化开了。
柳琴对自己一片深情,还救过自己性命,自己如今干了对不起她的事,自己以后又将如何去面对她呢?
他愈想愈觉苦恼,愈想愈觉生气。他当然是在生自己的气,这是在生闷气。
可惜事已至此,就算再气却也不能挽回刚才自己做过的坏事。
他信步走了一会儿,迎面忽有阵阵酒香飘溢过来,直入他的心脾。
朱丹阳直觉酒未入口,人已自醉,抬头望去,这是一家名叫“飘香楼”的酒楼,取名飘香,定因酒香飘溢而得名。
大老远已能闻得,果真名符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