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周围没有一个人！

第144章周围没有一个人！“滴答……滴答……”

水牢就在宫里，偏僻的一角，在前后宫之间的位置，一面处置后宫违禁犯错的宫人，一面处置前朝奸佞，和被抓到的危害皇上安全的刺客暗探、死士之流。

沈露曾以为自己会被抓到这里。可是洛珏上位了。后来她再没想过自己会到这个恐怖的地方，却偏偏被送了进来。

命运弄人。

押送她的侍卫手上有劲，是练家子。皇上心思缜密，自然是把自己逃跑的可能都杜绝了。越往水牢里面走，滴滴答答的水流声越清晰。

“进去！”

她被推搡着进了水牢最里面的一件牢房，周围没有一个人。

水牢不过丈方，当中一个水池子，池水浑浊，窗口有冰凌，在牢房中化成水滴滴答答地掉下来，落进池子里。

池子上方吊着两只铁铐子，她被拷在了池子里，因为身材娇小，她几乎是要站得挺直才能使手腕不那么难受。

沈露想起路上遇见轻崖，一面走神一面任由他们将自己拷牢，然后锁上牢门离开。

一墙之隔就是冰天雪地，但是池水却没有结冰，只是凉的刺骨，令人忍不住瑟缩。方寸之地，也没有腾挪躲闪的余地，何况她也没那么长的腿。

真是折磨人的好地方。

沈露想了想，手上用力，哗啦一声，将自己从水池中提起来，双手捏着铁链一个后翻，蜷缩在半空中。双腿才从冰水里出来，乍一接触空气，反而比在水中更凉一些。

这样固然免了双腿的罪过，但是，也太受累了。

这个时候要是有人进来定能看见她以一种高难度的姿势待着，仿佛在做杂技动作。

洛珏看了许久折子，然后问李总管：“她怎么样了？”

李总管愣了一下神，随后回答道：“云华夫人在水牢，没有吵闹。只是……”

瞄了洛珏一眼，神色上看不出喜怒更何况担忧，但是李总管知道他在等自己说下去。

“云华夫人身上重伤未愈，被关在最里面的牢房恐怕身子受不住。”

这些惩罚本不算什么。璧月亭当年训练未必就比水牢仁慈。但是从前他也没想过沈露会怎么样，充其量不过是个听话的棋子，身世坎坷，又忠心护主，总有发挥真正作用的一天。

沈露第一次出任务，杀人没下死手，被关进了冰窖和尸体呆了两天。那时她不过十岁，他去看她，她想道歉，却连张嘴都做不到，冻得说不出话来。

他只是例行公事一样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说了什么他都不大记得了。反正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但是……也许是和自己有关了吧。

曾几何时，他居然要靠这种手段将人困住。从来都是人们心悦诚服地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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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方？你还不醒啊……我的程序很复杂吗？是不是你太差劲了？……好累啊……”

洛珏就站在一个拐角外的位置，看着沈露揪着铁链子缩起腿，喃喃自语着什么，时而叹息，时而艰难地转过头看向小小窗外的雪色，吐出的气息变成一片白雾弥漫在她面前，洛珏有些看不清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