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哪有人不会死呢！

第154章哪有人不会死呢！

卑劣，她确实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用这个词形容自己心里太阳一样耀眼的公子。但是她更不会自欺欺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洛珏握着拳的手紧了又松。

“这个说法，是我同轻崖说的。我知道他一定会说给你听，而你，一定不会信。”所以轻崖才会给洛珏服药，让他重病，取药以试。

出乎自己预料的，不过是，自己的血肉似乎真的令洛珏有所好转。但是并不能确定是她血的影响还是轻崖用人血为引的药方的功用。

但是最令人难堪的是，知道她身上有秘密，他竟然百般理由来接近自己，明明从前一年也见不到几回。她还抱着些飘渺的期待。

“可是，公子，哪有人不死呢？即使有，那是用何等惨烈的代价才换来的？你看见我身上的伤，再也好不了了。公子……”

洛珏上前了一步，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何时学会用这种肮脏的心思来揣度我了？”

章虢紧贴着墙壁，背后的冷汗直流，脸上涨红，大气不敢喘一声，眼睛也瞪得大大的。

皇上每日都来。他以为是记恨这女人给他带了绿帽子心里过不去。谁知道，今日竟然听见这么一般消息。

皇上居然……食人肉，喝人血，还不惜将人幽禁，天啊，要不是亲耳听见，谁会相信！

章虢胸膛中擂鼓一样，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小心挪着脚步想要离开。

“小露，若我想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我何必在宫中行动时冒着被看破的风险救下你？何必前往那传说有去无回的醉牛山寻你？我……是，是我病急乱投医，以为天师的方子会有用，因为我还有抱负没有实现，我不能就这么死去，伤了你，我是不知情的。我跟着轻崖几天才明白原是取了你的血肉，这就像是在我心头上动刀。”

他眼中湿润了。还有一抹受伤，他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其中只有她残败的身影。

沈露恍惚间看见很久很久以前，她第一次杀人，回了璧月亭，自己坐在河边石头上呕得死去活来，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死去之人的血粘在手上衣服上甩也甩不掉的画面。睁开眼水波都是红光粼粼。

公子蹲在她面前，用水湿了帕子，将她的手一点点擦净，每一个指缝的血都被清水带走。

“是我不好，你还这么小。我没顾及到你的心情，可以原谅我吗？”

他声音低低的，有自责，始终萦绕在她耳边。她那时想，他有什么错呢，错的是自己不够狠，没有帮到他。此后再杀人，无论是死有余辜的贪官污吏，还是无辜的目击者，她都被他那句话推着痛下杀手。

他道了很多歉，但是从来没有因为道歉而停下或者调整自己的计划。

沈露别开脸，躲开他的手。

“公子。我没有什么用了，这里阴湿，您，身体尚未痊愈，还是回去吧。”

手僵在空中，似乎有什么改变了，他说的话没有被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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