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青春不散场
说到自己打算出国旅行的莫非,可把大家给羡慕得嫉妒死他了。陈明森则打算在暑假期间,争取把驾驶证考出来。“看看人森学霸,有打有算的,再看看我们几个,自惭形秽啊。”庄育在那边自嘲着。
骰子嫌弃地想避开他,“说你自己就说你自己,老把我们拉上干嘛。”
刘延笑道:“你们同桌俩人真的是互相嫌弃了两年,高考都结束了,还是一样。”
“哈哈~”大家便跟着笑开了,纷纷举杯又干了一杯。
大家的战斗力很强,桌上一盘盘美味已被吃得七七八八了,大家都很高兴,而且男生居多,酒喝了不少。
“姚言,你的打算呢?”齐晓曼问道。
姚言将嘴里的食物吞咽下去,说:“没什么打算,过两天回老家一趟。”
听到他说老家,大家才想起他不是芜市本地人,而是隔壁市的,自从初中那年,一家人来芜市之后,他们就很少回老家了。
“就你一个人吗?回去多久?”
“就我自己,我爸得上班没时间,不一定多久,很久没回去了,趁着这个最轻松的暑假,想回去待一段时间。”
说是最轻松的时光,可在姚言的语气和神态中,一点也感受不到轻松,总觉得他还是被一股惆怅笼罩着,只是大家都没说出来罢了。
方桦和祁萧颜更是静默地看着他,他的心绪,俩人比谁都清楚,却没发表任何意见。
洪一鸣将目光移向叶易康,“易康呢,什么打算?”
他和姚言一样,会先回老家一趟,但是会晚几天离开,具体还不确定。
洪一鸣说起了当时和叶易康刚成为同桌的趣事,大家便七嘴八舌地说起了无奈又好笑的过往。
虽然刚高考完,但一回忆,就觉得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过往的青春是那么的美好。
就在大家陷入美好的过往里,方桦突然漫不经心地开口了,“我想和大家说件事。”
整个包厢慢慢地安静下来,有人竟放下了筷子,祁萧颜看着透出几分正经的方桦,她瞬间感到了不安。
“如果是不好的事,你还是等我们吃完饭唱完歌再说吧,不要搞得我们吃不下,唱不好。”
即使她这么说,方桦还是决定要说,不管大家怎么想。
“我准备出国留学了。”一句简单的话让所有人都屏息凝视着认真的他。
大家都不敢相信,十几天不见的方桦,竟然带给他们这么一个震惊的消息,太过突然,大家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祁萧颜傻愣地看着方桦,脑袋瓜一时无法思考。而早已等着最坏结果的姚言,不管方桦做出任何决定,他也不再感到意外了,心沉海底的他,镇定得没有任何异常。
有人疑惑,“你不去三大美院啦?”
方桦自嘲一笑,“我去了北城之后,我哥问了我成绩的事,他都不相信我这个弟弟能考进三大美院,于是,建议我出国留学,选择继续学美术。”
“可现在成绩也还没出来,说不定能上三大美院呢。”
“老话说的天道酬勤,我没啥可给老天爷酬的,我了解我自己。”
方桦拿着易拉罐啤酒喝了一口,明明是言不由衷,却还是要装作很洒脱地说出来。
“什么时候出发?”姚言非常冷淡地问道。
方桦愣了一下,他的冷淡说明了他的愤怒,却并未发泄出来,而且一点痕迹没有,神色依然平静。
“手续都办好了,过几天就出发。”
大家都惊呼太突然,可连手续都办好了,一切已成定局,大家也就不好说什么,只有祝福。
大家就方桦出国的事,齐整地干了一杯。然后,问起了他在北城这些日子都去哪玩了,又是一顿热聊。
而莫非却和祁萧颜聊了起来,“小妖,你看我们这都高考结束,马上毕业了,也宣告着我追你这件事到此结束,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想想叶神,我也就认了。可小妖啊,我真得说说你,人叶神给你补习,为你做这做那的,爱你之心昭然若揭,你就不能表个态,让我彻底死心啊。”
莫非这一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助攻,着实让大家刮目相看,都投以赞许的眼神,不禁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祁萧颜哭笑不得,“别这样,搞得我很自私无情似的。”
“难道你不是吗?”齐晓曼眯眼瞪着她,一群人便在那起哄着让祁萧颜说出对叶易康的喜欢。
叶易康不想她为难,若她真的也已经有了和自己一样的心思,那他还是希望等她自己准备好,而非被迫说出来。
“大家就别逗她了,其实我们俩这样挺好的,我懂她就够了。”
叶易康宠溺地看着祁萧颜,她也回看他,对自己这般体贴的他,倒让她有些惭愧,似笑非笑的表情,显得很是无处安放。
杨子君为了缓和下这个‘无解’的气氛,笑道:“一个‘懂’字足以说明一切。”
连好姝应和着:“是啊,我们都懂,就怕某人不懂。”笑着斜眼瞄了瞄祁萧颜。
这时,刘延说道:“该懂的时候自然就懂了,大家不要着急嘛。”
庄育立马抬手鼓掌,“果然是班长啊,一语中的。”
随即,大家跟着他拍手欢呼着,这个时候肯定少不了干一杯,又是穿透屋顶般的一声响。
大家干杯后,又接着吃吃喝喝,零星聊着各种话题,回忆过去,说现在,谈未来,也只有在高考后,才能这么无所顾忌地聊。
个别男生竟抽起烟,女生本不允许的,抵挡不住大家都太开心了,也就不再阻止。
越到后面,酒一喝,所有人情绪越高了,陆续有人开始唱歌了,陈盈宝和连好姝最欢,最先点的歌曲,可以说是她俩把气氛给彻底打开了。
在大家的起哄下,骰子终于鼓起勇气向连好姝表白了,把一向欢乐开朗的连好姝给感动得哭了。
她又气又喜地捶了骰子几下,抽泣着:“你要是再不表白,我可真就再也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