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拜师?
“铮铮铮——”,曲罢,云漫歌站起身来按照西方的仪式向群众鞠了一个躬。众人内心觉得此动作颇具名门闺秀的范儿,甚至人群中还响起了类似“好崇拜云漫歌啊!”的呼声。 果然,实力秒杀一切!云漫歌想道。
“好!好曲!弹得好!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此演奏?”,人未到,声已至。
“师父!?”,南宫鈺惊呼出声。
“是琴圣-知兀大人!”,群众中传来一声惊呼!
云漫歌听得这个声音只觉得耳熟,总感觉在哪里听到过似的,脑海中将遇见的人过了一遍,但是却对不上号。
声音的主人终于出现了,一席青衣,一向俊俏冷峻的面容今日满脸笑容,脸上还着疑问的表情。
云漫歌看到他,终于知道为何感觉到熟悉了!
居然是那个被她气走的琴师!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琴圣大人因为其卓越的琴艺而成为了全朝唯一一个见了皇上而不用下跪的人,虽然很多人对此没有异议,但是也有一小部分人认为琴圣和公主有一腿才会有这般特殊待遇的,毕竟,琴圣大人对待公主未免太过分好了!
知兀走进里屋,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一席红衣的云漫歌站在那副‘流光琴’旁边,难道,刚刚那首曲子是她弹的?
知兀不是很相信,不动声色地眨了眨眼睛,嗯,没错啊,那确实是云漫歌。
云漫歌能弹出这样的曲子?他内心很震惊,想起之前在云府云漫歌那散漫刁蛮的表现,又想起好像云漫歌和他说过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已经熟悉了的事物上面,原来她是这个意思?
要是云漫歌的琴艺真的这么好,那么他觉得云漫歌此人不简单。
想起之前云漫歌对他的所作所为,知兀忽然觉得自己笑不出来了。但是,即使知兀内心有点不悦,外表依旧不动声色。
“师父,您老人家这么来了?”,南君钰表示在这种场合看见自家师父很震惊,因为师父是一向不喜欢出席宴会的。
“为师恰好经过这朝晖殿,不想却听闻如此绝妙的琴曲,故想来看一下到底是哪位高人所为。”,知兀笑笑对南君钰说道。
“知兀啊,看来是这个琴声把你引过来了呢!连你都连声称赞的了,那看来漫儿是真的弹得非常出色的了!”,太后一脸开心地对知兀说道。
知兀忽然不知道该如何答话了,只好对太后微笑,“这琴声确实是出色。”,转而把眼神看向云漫歌,目光灼灼,问道,“云小姐,这首曲子,可是你亲自所做?”
“非也非也,这首曲子是我的一个朋友所作。我只是借鉴而已。”,云漫歌随便掰了一个理由。
“哦?那不知道云小姐的琴艺可否也是你朋友所教?”,知兀一副了然的模样,继续追问道。
“是的。只是那位友人现已和我阴阳相隔。”,云漫歌回应道,叹了一口气,尽带惋惜。可不是吗?她在现代,已经死了。
素月和云珵听罢,顿时满头黑线——又睁眼说瞎话了!他们可没见到过小姐有什么琴艺高超的好友啊,有的只是一些狐朋狗友。
“抱歉问起云小姐的伤心事了。”,知兀说道。
“无妨。此事过去挺久的了。我相信友人听到我在弹奏她的歌曲也会很开心的。”,云漫歌拂拂手表示不在意,全然没有悼念友人的伤怀。
“不知云小姐可否再弹奏一曲?”知兀出声道。
“哦?为什么呢?”云漫歌不解道,她为什么要再弹一曲?很累的好不好。
“这个.云小姐,知某对琴颇有研究,适才听闻云小姐琴艺了得,希望能与云小姐相互切磋和讨教一下。”,知兀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要是云漫歌拒绝就是不识好歹了。
毕竟,能得到琴师大人的赏识可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要是我说不呢?”,云漫歌丝毫不给面子。云漫歌觉得这个知兀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之前她这样对他,他还能想到与她切磋琴艺。这个云漫歌是疯了吗?要知道,能入知兀大人的眼的人在这世间屈指可数呢!这云漫歌真是不识货。众人心里想着,刚的惊艳也瞬间转变成对云漫歌的鄙夷之情了。
“漫歌,你就和我师父切磋切磋嘛!我师父他对琴艺很痴迷,我可从来没见过他这样执着于和一个人讨教呢!漫歌,好不好嘛?”,南君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云漫歌身边,出声道,还使劲摇云漫歌的手。
“.好吧。”,云漫歌看着南君鈺那扑闪的大眼睛,不忍拒绝,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南君鈺真心可爱,让人不忍拒绝。
知兀则看着南君鈺一脸慈爱的笑。有这样的徒弟,可真是让人欣慰。
只是众人看在眼里,可就有很多想法了。
“那你先弹吧。我累了,先歇一下。”云漫歌对知兀说道,不给知兀拒绝的机会。
“.”,知兀脸上有些不悦,一阵无语,但是要求是自己提出来的,也不好说什么。
倒是众人觉得这云漫歌实在是太过分,居然如此草率,言语之间没有一点尊敬之意,如此不尊敬琴圣知兀大人!
云漫歌对知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回去云珵隔壁那个原本属于她的座位坐着了。嘿呀!真爽!可以吃的更开怀了些!云漫歌看着眼前的小吃胃口大开。
琴声开始,云漫歌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欣赏着,这琴声声音调不像她弹奏的那样激昂高调,而是那种低调的奢华,让人在平静之中感受到兴奋。
这也正是知兀大人弹琴的厉害之处。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
曲毕,掌声如雷。
云漫歌感叹,明明她弹奏得也很好,却没有什么掌声,看来这世道,还是得看名声啊。
“云小姐,到你了。”,知兀等群众的欢呼声停下后,朝云漫歌说道。
“咳咳,好!”,云漫歌拿起一块手帕擦了擦油腻的双手,说道。
云漫歌起身,走至流光琴旁,拂一拂衣袖与裙摆,坐下。
手一扬,琴声起,微唇启:
“琵琶声动玄机被暗藏 谁在唱
你和我针锋可有下一场
红烛被点亮屏风遮住窗夜太长
犬马声色不敢谢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