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好乖

"吃饭啦！"

门被人砰砰撞了两下。

谢轻扯着嗓子喊，"快开门，我要端不住了！"

沈羡之神色微变，把桌上的东西都收拾进柜子里，起身将门打开。

一道身影轻快地跃进门槛来，从他胳膊底下钻过去，自来熟地将饭菜放在桌上，转头笑盈盈道："快吃呀！我特地端过来的。"

"嗯？"

沈羡之不动声色地将情绪收敛起来，在桌边坐下，"你吃了吗？"

"吃啦。"谢轻点点脑袋，指着那碗莲子银耳羹，"但这个是我的。"

又觉不好意思，嘟囔道："你要是想吃，我也可以分你一半。"

"你吃吧。"

沈羡之笑出声，把位置让给她，又去旁拖了把椅子过来，懒洋洋坐下吃起来。

"不够甜。"

谢轻戳着她那碗莲子银耳羹，边吃边抱怨。

沈羡之没太听清她说什么，低低应了声，忽而开口："轻轻，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没有。"

这问题戳到谢轻的痛处。

作为三界年龄最大的凤凰，没有姻缘确实很可耻。

寻常小仙，几千岁就成婚了。

沈羡之松懈了点："小时候可有什么青梅竹马？"

谢轻再次被戳到痛处："没有。"

她出生时，天帝老头都不知道搁哪玩泥巴呢，身边除了那几位上神，全死得差不多了，哪可能有青梅竹马这玩意。

"哦。"

沈羡之眉梢微垂，沉默好久，才漫不经心道："那师父呢？"

谢轻一顿。

忽而脑中空白。

久久地迟钝了一下。

久到沈羡之心头微凉，正要开口转移话题。

谢轻却木讷转头，莹亮的双眸滑下两行清泪，迷茫地张了张嘴："我没有师父。"

这泪灼痛了沈羡之。

他轻缓地将人从凳子上抱进怀里，抽了纸巾给她擦擦眼泪，重重地叹口气，眼底掩不住的戾气与柔和矛盾地交杂在一起："你真是我祖宗，没有就没有，哭什么。"

"不知道。"

谢轻把脸埋在他怀里蹭了两下，语气也很凶："我不想哭啊！眼泪就自己掉下来了！"

沈羡之说不出话了。

她不像撒谎。

但这眼泪凄苦又委屈。

他揉着谢轻的脑袋，也顾不得斯文不斯文，低低骂一句："别老哭行不行？"

哭得他心都碎成渣了。

"不哭就不哭嘛，凶我干嘛。"谢轻抹着眼泪瞪他，一溜烟从他怀里钻出去，捧着莲子银耳羹的碗蹲到角落里去喝。

沈羡之怀中空落落。

饭却吃不下了。

端起盘子道：“我送去厨房，要是想看书的话就自己拿。”

谢轻闷闷地应一声，觉得有点丢脸。

怎么突然就哭了。

奇怪奇怪奇怪。

她喝完羹汤，抱着碗哒哒往外走，脑中迟钝又疑惑。

师父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提起来就让人喘不过气。

将碗交给路过的佣人，此时正值中午，太阳变得滚烫炎热起来。

小凤凰又觉出几分困意。

昨夜碰到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混蛋后，她本就微薄的法力就更微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