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搜捕

第114章搜捕

这犀利的问题令顾长溪猝不及防，他无声地看着沐秋水，看到她眼里燃烧的恨意。

他知道曾导致他们最终决裂的最后一根稻草，便是这一件事。

“你怎么不回答？”沐秋水逼问道，她已然从月天那里得知了一些端倪，但这其中还存有说不通的地方，她要亲口听顾长溪解释。

她问：“屠杀发生那一晚，都有谁参与了？”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知道你和这事有关。”

“我那时不在京城。”

她愣了一下问：“那你……那你和这件事没有关系？我那时问你时，你可并没有否认。”

顾长溪没有立刻回答，他并非全然无辜，他见过沐忠一、见过他整理的卷案，他甚至偷偷潜入过沐家，也偷偷看见过当年的她。

在那时他全然不会在意，他的行为会带给年幼的她天翻地覆的变化，也深深影响到他自己的未来。

那一年他只有十六岁，伸手敏捷得像一只夜隼，初生牛犊不怕虎，天底下除了皇城，大概没有他进不了的地方。

不知道从何时起，沐忠一似乎嗅到了十二天存在的气息，他敏锐而果敢，渐渐查到一些东西，对天尊、对十二天起到了威胁。

是太史阶将顾长溪引荐到梵天面前，梵天便派初出茅庐的顾长溪去一探究竟。顾长溪替梵天确认了沐忠一确实是在查十二天，并且已然有些眉目。

那时顾长溪突然得知他的恩师回了江南的道观，他已有几年不曾见到那位行踪不定、青春永驻的怪异道长，因此立刻离开京城快马加鞭赶往松江府。

因此梵天这一边究竟是谁参与并确凿实施了屠杀，他并不得而知，也不会在事后着重过问。

谎言带来的恶果，顾长溪已经尝到并为此付出代价，因此他斟酌一番决定实话实说。

“只是这样？”沐秋水诧异地问。

他点点头紧张地观察着她细微的表情变化，渴望得到她的原谅。

沐秋水转过身在屋子里慢慢踱了几步立定，她想了一阵缓缓说：“那你也撇清不了关系。”

“可是我并没有……”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她说：“你仍然是参与者之一，你和天尊、和梵天都没有区别。”

在听到事实后的一瞬间，沐秋水竟然在心里想找一个原谅他的理由，但搜肠刮肚半天还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觉得释怀。

她无法面对顾长溪，于是决定离开快活。

顾长溪立刻阻止道：“你不能走，你要去哪，回辽王那里？”

“我去哪和你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