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我卖艺不卖身
第163章我卖艺不卖身
“你，你们这里是妓所……” 少女浑身瘫软，耀眼的眼珠似乎失去了光。
月娘子点点头，爽朗地笑道：“我花了二十两银子从你的那四位夫君手中将你买了下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月稀楼的人了。
我月稀楼虽是风月场所，但做的都是明面上的生意，旁的男人若想欺你，我月娘子第一个不答应！”
月娘子轻柔地拭去少女脸庞上的泪珠，叹道：“你也别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若不是我，你嫁给四个男子为妻，又何尝不是跳入火坑。
但你若留在我月稀楼，我能保证让北晔的所有男人都对你趋之若鹜。当然，我亦不会强迫你与那些市井小民欢好，我会把你献给北晔最尊贵，最强壮，最出色的男人！”
少女绝望地滑落在地，什么也不说，只是一直在哭。
每个进入月稀楼的女子都要经历这么一遭，只有经历过绝望的人，才会在希望来临的时候拼尽全力地抓紧。
月娘子自认为，在什娜面前，她扮演的就是个恩人的角色。
“姑娘，你想想，你若是逃回家，你的父亲能卖你第一次，就能卖你第二次，你能保证下一次遇到什么样的男人？
但你若把自己交给我，我月娘子发誓，会让你的名字响彻北晔，让你从此荣华富贵尊享不尽。
让你的父亲对当日的决定追悔莫及。”月娘子晃着羽扇，轻飘飘地留下这一句话后，便离开了房间。
攻人攻心！
月娘子走后，少女眼中的单纯不在，更多的是一股名为报复的恨意，她任由老大娘们搀扶着，走进了浴室。
半个时辰后。
门被人轻轻叩响。
少女拂过耳垂，戴上珠环，轻轻糯糯地对着空气说了声“进。”
门被推开，月娘子满怀期待地走了进来。
纱幔之内，少女的身姿被纱裙勾勒地若影若现，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上，缠绕着悦耳的脆铃，行走间叮叮作响，像是乱人心神的咒语……
一双纤纤素手拨开纱幔，嫩足踩在白色狐裘地衣上向月娘子缓缓走去，青丝随风飘扬在胸前，勾起人无限遐想……
月娘子咽了咽口水，被眼前这火辣身材所震撼后，她才僵硬地抬起脖子，看向那张脸……
她竟无法用自己匮乏的言语去形容眼前女子的美！
那种瞧你一眼，便能使你浑身酥麻无力，她站在原地只需微抬下颚，便让人不由自主想跪地臣服！
这样一个女人，霸道、妖冶且冷漠！
“月娘子。”少女轻唤出声，如扣人心弦的琴音，温柔地流过人心间。
月娘子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就是她！这辈子绝对再找不到比她更美丽，更有魅力的女子！
耳边全是金币落地发出的“铮铮”声，月娘子已经预料到自己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场景，然后从此把秦楼踩在脚下，月稀楼将成为北晔，甚至整个印羲国的第一青楼！
“好好好！！！”月娘子都忍不住上手揩油，托着少女轻而细嫩的手腕走回梳妆镜前。
激动和震撼过了，月娘子也渐渐恢复理智，她是恨不得立刻让眼前少女营业的，但一想到对方家庭都穷到卖女儿的境地，想必也是没花心思好生培养女儿的。
不过，好苗子值得花时间去培养，她没有在这上面多加纠结，直言道：“姑娘，可有什么擅长技艺？又或者想学什么？例如舞技，乐技亦或者唱曲？”
“月娘子唤我什娜就好，往后在月稀楼我也不想改名。
至于技艺，少时我们家家底还算丰厚，几年前才被父亲败光家财，而我也曾学过舞，上过学堂。”少女不似之前羞怯，她看上去像是听天由命了。
月娘子也注意到了什娜的改变，她很是欣慰，其实像这类被抛弃的人是最好调教的，只要对她们好点，她们便会把月稀楼当归属。
反倒是那些被拐子拐来，亦或者被人直接卖到楼里来的，总是想着逃跑，却是最不好调教和管理的。
“既然咱们娜儿会舞，那不如舞上一曲？”月娘子更是激动了，但她没对什娜抱有多大希望，舞技这种东西，几年不练那骨头就硬朗了。
不过也没关系，先看看她的功底，再着手培养就好了。
什娜点头应下。
月娘子带着她来到舞房，又唤来了乐师与一票观众。
在此期间，什娜将屋内的纱幔放下，熄灭了一半的烛火，接着与乐师商议好了所奏乐曲。
就在观众还在猜测月娘子给她们找了个什么样的姐妹时，空灵的笛声突然奏响！
所有人望向那纱幔后方渐渐走出的人影。
只见朦胧身影被轻纱包裹，宛若一只即将破茧而出的蝶，在经过挣扎和痛苦，终于化身彩蝶，自由自在地飞翔在天地之间……
轻纱扯去，纱幔被风吹起！
少女跃身而出，着羽衣，覆银链，娇容傲姿隐隐若现，舞姿如灵蛇绕枝，无尽妩媚，无尽纠缠，随她走近，众人被那美艳惊得忘了呼吸！
躞蹀凌波，薄面念嗔，一步一回头，最终走向那纱幔之后，绝望地倒在了那围困的牢笼……
一曲而终，一舞落幕！
观众久久难以自拔，似乎方才那舞也在诉说着她们的人生。
她们这种人不就是这样吗，从来到月稀楼时，就是一支只待破茧成蝶的毛毛虫，待有朝一日终于化身蝴蝶，她们便要接客，像舞中的蛇一样，全力展现自己的妖娆，笼络客人的心，可最后，纵使她们厌恶也愤怒继续过这样的生活，却还是只能回到日复一日的虚伪中，而真正的自己早就被困在了心里的牢笼。
哪怕是身为月稀楼的老板娘月娘子，也陷入舞中，与之共情。
这些年，在她手底下调教过的女子不说上万，也有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