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缥缈
第215章缥缈
“皇后娘娘，臣已经请示了老天，如今已经知晓姚老的仙逝时刻了。”林寒雨吐出了口中的泥，对着皇后说道。
“呵呵……”皇后轻笑了一下，眼神有些不屑的看向林寒雨，“哦，那依你所知，姚老的寿命还有多久？”
“活不过今日子时三刻了。”林寒雨沉声说道。
坐在北堂子衿身边的姚梦蝶听了林寒雨所说的话，顿时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再也顾不及其他，脸色煞白的站起身，用手指着林寒雨，“林寒雨，你简直是欺人太甚，欺我尚书府无人吗？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我姚梦蝶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不过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娼妇而已，靠着自己的美色接近那些有能力的男人，从而学到一些下九流的东西。今天这么多名门望族的子弟在此，梦蝶冒昧的请诸位替我评评理。不是梦蝶无理取闹，实在是林寒雨她欺我尚书府无人，这口气梦蝶实在是无法咽下。”
坐在远处的林雨晴突然站起了身，对着姚梦蝶施了一个礼，柔声道：“梦蝶姐姐快别伤心了。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虽然我与林寒雨本是同根所出，但林寒雨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发指，如果身为与她有着血缘关系的我还不出来指正她，来整治这世道的风气，怕是就没有人能站出来了。梦蝶姐姐，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来问我，我可以替你评判是非曲直。”
北堂子衿恼怒的看着强出头的姚梦蝶，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之色，这个女人真是碍事。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小声的说道：“注意你的身份，如今你已经不是尚书府的人了，还不给我赶快坐下，别忘了谁才是你的天。”
姚梦蝶闻言痛心的看了眼身边的丈夫，这个是她全部的天的男人。可是……她嫁给他这么久了，他何曾把她当过他的妻子，正牌皇子妃呢？怕是在这个薄情的男人眼里，她还不如青楼里的女子对他有吸引力。
姚梦蝶不理会北堂子衿，而是面色狰狞的看着林寒雨，“林寒雨，你有本事证明自己是清白无辜，被人冤枉的吗？就拿教你戏曲的师傅来说，那个叫做李沐浴的，你扪心自问，这个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吗？”
姚梦蝶说完，林雨晴也紧忙接着道：“没错。我与林寒雨一同长大，她接触过什么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叫做李沐浴的人，不过，林寒雨倒是经常在晚上偷偷溜出府去，第二日天方亮才回来。我曾好奇她都去了哪里，去见了什么人，就守在府门口看她往什么方向走，就曾碰见过她和一个年纪很大的男人离开了。而且走的还极为亲密……”
这时，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林雨晴继续说的话。
一只杯子擦过林雨晴的耳边撞到了林雨晴后面的柱子上，碎裂而发出的响声。
文亭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眸泛红染着怒色，刺骨的目光直视林雨晴，双眼透着幽深的黑暗，似乎要将林雨晴拖入地狱般，阴森恐怖。吓的林雨晴连连吞咽口水，脑海里一片空白，惊的不敢发声。
“林姑娘，你身为将军府的嫡女，受到的就是这样的教养吗？先不说你刚刚所叙述的事情是否属实，就单单说你的行为，就非一个大家闺秀所做之事。跟踪？防范？你可知什么叫做兄友弟恭，姊妹亲情？你可知什么叫做知而不言？
呵……你这算什么？大义灭亲吗？我看是落井下石，搬弄是非。论是非之事，就是是非之人。将军府的嫡女林雨晴么？我文亭倒要看看这天下间有那个没眼色的男子敢娶你？”
文亭的声音清凉，好似雪后的雾凇，直击每一个人的心底。这掷地有声的话刚一落地，整个宴会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都愣住了。
皇后皱了皱眉，怎么回事？不是说文亭已经休掉了林寒雨了吗？怎么会突然替她出头呢？
林雨晴听了文亭说的话，整个人吓的立刻瘫坐在了座位上，要不是身边的柳氏扶着她，她几乎就要躺在地上了。她急的两眼乱转，怎么办，怎么办，今日坐在这里的不是皇家贵胄，就是王侯贵族，她要怎么嫁人？还有谁敢娶她？两行清泪刷的一下无声的流了下来，汇聚到她的下巴处，成一窜水珠，滴答滴答的跌落在衣服上。
樊华瑶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她不悦的看了眼文亭，心里有气却也不好发作。她只好目光歉意的看向柳氏，柔声道：“林夫人，对不住了。我儿性子有些古怪，刚刚那些话也是他胡诌的，做不得数的。您别往心里去，雨晴那孩子我看挺好的，只有他这个和尚才不懂欣赏女孩子。”
柳氏赔笑一声，“相夫人客气了。妾身明白，怎么说寒雨也是他的媳妇，我们家雨晴就是不懂事，不晓得遮拦。我都和她说了很多次了，这种事我们即使知道也不能往出说，谁知我们雨晴就是心地太善良，不忍心众人被蒙在鼓里，被有些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所以一时头脑发热竟然就把实话说了出来。
不过，我们雨晴也没说错，而且她也不是故意要跟踪她姐姐的，只是怕她姐姐被什么人给骗去了。况且，寒雨她性子野惯了，经常夜出，所以妾身也曾撞见过雨晴口中的那个老男人。那个男人的年纪好像都一大把了，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这样明显的话，樊华瑶只能回以一笑，也不在说些什么。
皇后看了眼站在原地默不作声的林寒雨，微微一笑，“这么说来，林太史所会的这么多的东西，就是和那个年纪一大把的男人学的喽？”
文亭刚想开口替林寒雨辩解，这时就听到有人说道：“非也，非也。”
这声音很温润，也很有穿透力，带着让人心神一颤的磁性，在众人耳边回旋。说这话的人仿佛有着十里穿越的气功般，声音缥缈，像是来自远方，又恰似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