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噩耗 - 相府嫡女:王爷怼妻一时爽 - 紫紫不倦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五百零五章噩耗

北玄之外。  宁平公主被北玄大将军擒住的消息早已纷纷扬扬地传至世间各地,毫无疑问地成为了百姓们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露天茶馆之中,两百姓正热乎地谈论着此事。

“你可知宁平公主被北玄的大将军掳了去?听闻那大将军想要以命抵命嘞!说是要北玄前头的那皇帝只身一人抵达北玄皇宫才肯将那宁平公主放了。”

“怎的没听说,这消息早就传开哩!你说前头那皇帝到底去不去赎人?只身一人前往北玄皇宫,那岂不是在送死吗?”

“被掳走的可是皇帝的妹妹,听闻北玄天子疼爱得紧呢,要换做你你去不去?”

“我当然不去!指不定人没救成,反倒将自己的命搭上了,反正那被抓的公主总归难逃一死,何必还要搭上自身性命?再疼她我也不去!”

一阵嗤笑响起,男子当刻羞红了脸。

“你笑什么!”

“自是笑你是个怂包啊!为了自己的性命竟连亲妹妹的性命都不顾,何人要是成了你的妹妹还真是倒霉!”

二人的喧嚷之音传入一旁,但见对桌的女子悠悠地呷起一口茶,唇畔诡秘地勾起一抹弧度。

与此同时,这个噩耗最终还是传入了想要叫他听闻之人的耳中。

某处的营帐之内,姬烨不出所料地蹙起了眉,双拳紧紧执起。

眼前站着的正是当初保护着宁平公主的侍卫,只有他活着从储烈属下的手里逃了出来,如今亦是他负着重伤向远在天际的姬烨通风报信,否则这个消息想要抵至姬烨耳中怕还是要一段时日。

“储烈这个狗贼!他怎的会寻找到蕙儿的下落?我明明将蕙儿安排在了一个边陲小国之中,而且还派遣了不少侍卫护着她,你们怎的这般办事不利!”

姬烨本觉自己身旁危殆重重,才想着将姬蕙放于他处,没成想这却彻彻底底地害了她,如今的他当真是悔恨不已。

不料,眼前的侍卫却向他道出了隐情。

“陛下,并非是储烈发现了我们,而是……而是我们在转移的途中遇着了储烈正在搜寻追风将军的下属。”

“转移?何人叫你们转移了?那处乃是我精心安排的地方,你们不好好呆着非要转移作甚!简直岂有此理!”

姬烨当刻被怒火袭脑,实在不明其中所以。

那处本是姬烨为姬蕙安排的最为妥当安全的地方,竟没料到他们白白耗费了他的一番苦心。

眼前之人却继续解释着,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是告状。

“陛下!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公主同我们原本呆在那酒楼之中呆的好好得,偏偏遇上了追风将军。如今那追风将军凶恶非常,一直执着剑刃要杀宁平公主,倘使不是您当初派遣下了诸多护卫,宁平公主必要于当时遇害的啊!而且,追风将军还威吓宁平公主离开,说是如若她不离开便要斩下她的脑袋!追风将军蛮狠得紧,只要是她踏足的地方便叫宁平公主不安生,如此这般,我们才被迫离了那处……”

此言一落,但见姬烨的眉目间当刻染上了一团浓密的愁云。

难不成千凝如今已经知晓当初乃是蕙儿将彀砀王掳走的实情?一定是这样的,如今听闻彀砀王已然被救了回来,想必当时的原委早已向千凝道了个明白。这样下去可是不行,无论这件事究竟是否乃蕙儿的错,但她到底是我的妹妹,我怎能眼睁睁地瞧着她落入歹人的手里。

下一刻,姬烨眉宇严冷一蹙,继而徐徐抬起了首,道:“就算豁出我的性命,宁平公主也一定要救回!”

他并未追究祁千凝的罪衍,到底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去探讨何人的过错已然没有丝毫意义,倒不如抓紧时间将姬蕙从恶人的手中解救出来。

一旁之人闻之,自是眉心紧锁,不愿自家主子去冒险。

“陛下!万万不可啊!储烈分明就是想要借由宁平公主的性命夺取你的性命,你此番去完全就是在送死啊!”

“如今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宁平公主的性命才是重中之重!”

姬烨已然下定了决心,何人的劝慰于他而言也是耳旁风。然而,如今他的眼底冗杂的不仅仅乃是忧虑与仇恨,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困顿。

与此同时,王府之中亦是不太平。

陌蜮衔一人在屋内饮茶,双目中不含半分杂质,其身浑然不见前些时日那痛彻心扉的悲苦与惆怅,如今他倒是像极了一个世外之人,清心寡欲,淡泊无虑了。此时此刻的他宛若再度回到了从前,那个还不曾回到南越都城的游山玩水的逍遥时日,那段还未曾结识祁千凝,陌蜮澈亦未曾流露出真实面目的日子。

男子端详着外头的花草鸟石,口中呷入一口恬淡,皇族的风仪又一次归于其身,只是他的面上却还能隐约瞧出前日同秦观打斗的痕迹。

此时,莫流陡然闯入,一瞧见自家主子如此寡欲之容,登时怔了一下。

当他再度回过神来时,眼底便徐徐流露出惊慌与忧色。

“莫流,你怎的回事?如今竟不请自入了?”

不咸不淡的斥责从陌蜮衔的口中吐出,莫流赶忙为自己适才那一番略显鲁莽的行径解释起来。

“是莫流失了分寸!还望殿下宽恕!只是如今府中出了一件大事,莫流实在心下着急这才忘了叩门请求殿下的准许。”

“大事?能有什么大事?这府中出的大事还不够多吗?还有什么事能叫素来谨慎从容的你如此心慌意乱?”

男子再度呷了一口茶,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窗外,根本未曾将眼前人所谓的大事放在心上。

瞧见陌蜮衔如此面不改色的模样,莫流心头反而更为焦炙了起来,唯恐将这大事一说出口眼前人万念俱灰的痛苦会更为深刻。

反而是陌蜮衔复将目光重新移了回来,吩咐着莫流放心大胆地禀报,莫流才肯开了口。

不过,这一过程中二人的面目却天差地别,莫流始终蹙着眉目,而陌蜮衔则是寡淡如水,好似他的面庞再也泛不起一丝波澜一般。

“启禀殿下,适才……适才有侍卫在给皇上送汤药时,发现……发现皇上他已经死了,只有一处致命伤,像是剑刃所致。”

多么悲怆的噩耗啊,陌蜮衔一直疼爱的亲弟弟就这般莫名其妙地惨死在屋阁之中,想必此时的陌蜮衔应该禁不住打击,彻底呆滞在了原地才是。

这是莫流心里所认为的,但是当他大胆地抬眼瞧去,却发现眼下的场景根本未曾有丝毫改变。自家的主子依旧坐在原地悠悠地呷着茶,目光仍旧投于外头那令人赏心悦目的花鸟草木之上,像是局外人一般。

此时,呆滞原地的并非乃痛失亲人的陌蜮衔,而是莫流自己。

他实在未曾料到陌蜮衔会这般从容自若,就像是死的只是这乱世中的又一寻常百姓一般,呈现于其面的只是一湍麻木的寡淡。

“殿……殿下……”

莫流以为是眼前人这段时日所遭逢的打击过大,这才佯装出无痛无痒的面貌,其实心里头早已是悲戚难忍,苦不堪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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