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相伴 - 相府嫡女:王爷怼妻一时爽 - 紫紫不倦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四百七十章相伴

令人无奈的是,无季居然被千止要求去洇地之外追踪王府中人的下路,而非继续驻守在洇地中。  闻到这消息,祁千凝与陌蜮衔当即暗中互换了一抹神色,眼底双双划过三分不悦与不甘。

因为无季不能言语,祁千凝亦不能光明正大地请其留下,她便只能委婉地劝说起眼前的千止来:“无季是个哑巴,还是叫他留在洇地吧,他在外头行事到底不方便,从前你不也是常常因为他行事不便将他带在身旁吗?如今怎的却一反常态?”

此言一出,千止一袭打量的目光瞬即向眼前的女子投来,祁千凝当刻移了与其对视的目光。

“你不是素来同他不和吗?如今作何为他着想了起来?”

无疑,千止生了怀疑。

祁千凝心下一紧,余光无意间投向了一旁的无季,恰是这一幕亦被千止捕捉而住,骇得祁千凝心头一个激灵。

“因为他当初相助了我一把,如今我自然要为他着想,这是人之常理,不是吗?”

虽说这是人之常理,但陌蜮衔伤害的可是千止的友人,莽山,无论如何,在初来乍到的新人与自己几年情谊的友人间,千止自然是偏向后者。

“可是如今驻守洇地无需太多人,无季公子本就武艺出众,怎的能留在此处白白耽搁了一英才,不如就让他出洇追踪,毕竟依照现今的情形瞧来,那伙人在外头的可能性则是更大。”

祁千凝本想继续言说,只是如若自己再为其强辨下去,那自己的行径当真值得叫人怀疑了,她甚至想要一道同去外地,不过仔细一思量,倘使这话说出口,眼前的千止定然要对自己与无季的关系重新考量,没准儿还会因此发觉诸多端倪。

“既如此,那便依你所言。”

话毕,祁千凝以余光望了身旁的陌蜮衔一眼,但见男子的眼底蕴出七分气愠,想必他也是不愿离开自己身旁。

待众人散开,祁千凝便在一巷弄之中同陌蜮衔碰头。

探查一番,四下无人,陌蜮衔便猛然含颦,烦躁地开了口。

“你同本王一道离开,我们不要呆在此处了,我知晓秦观莫流他们如今身在何处,你同本王一道回去。”

“回去?回哪儿去?如今莺莺的仇我还未报呢,怎的能说回去就回去,我还要杀更多的人,直至将上回参与暗杀的人皆灭干净了,我再走。”

“那到时你便也危殆重重了。”

祁千凝似乎很是固执,眸中揣着三分笃定与不屈。

“那如今本王就当真要同你分离吗?你就舍得同本王就此分离吗?此去怕是许久才能相见,他们不将秦观他们的踪迹搜寻出来是不会罢手的。更何况你不呆在本王身旁,本王怎的能放心?如若那莽山欺辱了你?你又该如何?”

好不容易坠欢重拾,陌蜮衔怎的能甘心因为一个外人而被迫使得自己同心爱之人遥遥相隔,这分明是可以避免的事。

然则祁千凝想要为崔莺莺复仇乃是铁了心的,而且她自打杀了那两个歹徒之后,便愈发想要再杀上几个,杀的愈多,她的心灵便愈能得到安宁。因为这些皆是该死之人,他们早就该提着脑袋去见阎罗王了。

“衔儿,你在外头再等等我,好吗?如今这仇人便在我自己的身旁,我如何能做到一走了之。”

“可是这些仇本王日后自会替你报的,你何必急于一时呢?”

陌蜮衔几番劝阻,于这执拗的女子面前,依旧无果。

此时,但见祁千凝双目微蹙,左右为难,口气亦因这心底的躁郁隐隐做怒起来。

“我怎的能不急!我早就恨不得将这里的人全部碎尸万断了!你能否理解我的心思?我的哀戚?你可知午夜梦回时莺莺临死之前的模样便一直烙印在我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我已经等不及了!”

祁千凝一方面不想再离开自己的爱人,一方面却又被梦魇苦苦磨折,为了解脱子夜的困境,她只能暂且留下来继续暗杀那群盟会中人。

“可是……可是本王呢?你就不劳虑本王的感受吗?本王辛辛苦苦留在此处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不舍离开你,你却又一次将本王弃之不顾?本王在你祁千凝眼底到底意味着什么?当真只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伴吗?”

男子面露哀戚,而那哀戚之下藏匿着的乃是对眼前人一次次不公行径的愤怒,陌蜮衔已然忍无可忍了,他忽而觉得自己曾经为祁千凝所做的一切皆是不值得的,因为到头来根本换不来她的悉数真心。

望其如此,祁千凝亦是于心不忍,自己一直以来似乎皆将他摆在了次要的位置,也难免眼前人会心不甘情不愿,换位思考一番,如若自己被陌蜮衔这般对待,自己早就离他而去了。

究竟是多大的毅力与多浓重的深情才让陌蜮衔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缄默片刻过后,祁千凝忽而来了一主意,当即转哀为喜,一把执起了陌蜮衔的手,道:“衔儿,我不要你就此离开我,我们好不容易才团圆,凭何那千止叫我们离散我们就得离散。”

“这么说,你答应同本王一道离去了?”

陌蜮衔当刻双目一亮,亦紧紧地回执起女子的双手。

祁千凝却于下一刻面露难色,有些惭愧地道:“我不是这意思。不分散又不仅仅只是一起逃出这一条路径,我们可以一起相守在这儿,不是吗?”

“可是如今那千止是铁了心要将本王驱逐出去了,他怕是要给那莽山出气,才非得让本王出城不可。”

“他叫你离开你就得离开?这盟会本就不是正规的军队,众人分散之后他怎的知你可否离去?听我的,你就呆在此处,整日呆在那屋舍里头莫要现身,每日我便回去寻你,反正千止也知我有个卧病在榻的男人,到时他要是来了,你正好还能勉强佯装一下我那患疾的男人,倒不会叫他起疑心了。”

“什么叫佯装?本王本就是你男人,佯装听着多别扭。不过,你还当真是诅咒本王,趁着本王不在,你便四处嚷嚷你男人患了重疾?你可真是本王的好王妃。”

此言一落,祁千凝当即惭愧低首。

“这……这我也是一时信口胡邹的,当时我男人不在身旁,没成想咒着咒着如今我这男人还真来到了我的身边,看来日后可得多咒咒你。”

女子俏皮一笑,顿时执起陌蜮衔的手便大步而离,一道归家,倒是彻彻底底忘却了自己本不该有如此行径。

好巧不巧,这一幕恰被不远处的莽山逮了个正着。

无奈此时人群熙攘,他只能隐约瞧着祁千凝牵了一个男子的手有说有笑,却看不大清女子旁边到底是何人。

奇怪,这娘们的男人不是患了重疾吗?既如此,那同她执手相伴的男人又是何人?一罹患重疾之人怎的可能轻松地游移于大道之上?难不成这娘们一直在对我们撒谎?

莽山登时双目微眯,眼底迅即地掠过一层狐疑。

紧接着,他便拨开拥堵的人群,疾步向前追去,眼瞧着便要追到那一对男女,可刚行进一个转角处,那二人便陡然无了身影,宛若幻影一般地迅即消失在眨眼之间,叫莽山一时摸不着头脑。

待莽山彻底离去,巷弄的屋顶之上则徐徐响起了细微的交谈之音。

“呼~好险,差点儿我们就被这该死的蠢猪发现了,得亏你及时发觉,否则我们二人今日怕是免不了一场危机。”

祁千凝登时有些无力,这等‘做贼心虚’的感觉可当真叫人腿软,她顺势便倒在了男子的怀里。

“凝儿,日后你得多加小心,我们虽躲过了这一遭,可这男子难免不会将此事知会于千止,你得谨言慎行,千万莫要漏了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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