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六章终于爆发
话毕,秦厢的步子陡然停驻了下来,随之而来的便是她似笑非笑的目光在陌蜮衔的面庞之上缓缓游移。 陌蜮衔这等高高在上之人自然是受不了如此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在自己的眼前故作姿态,毫无尊敬。但见陌蜮衔瞬即冷了目光,里头的清冷刹那间便又化为一腔浓浓的杀意向眼前之人袭来。
“与你有何干系?”
陌蜮衔的口吻格外清冽,这声声凛冽之词好似要将眼前之人白净的面庞划上几个血口子一样,秦厢顿时觉得心头有悸,只是她并未让这畏惧之色展露出来。
她今日的前来自然是怀有天大的秘密想要知会于男子,想必陌蜮衔得知此事后面庞上的表情定是精彩纷呈。
秦厢一想到这儿,眼底的笑意便不自觉地流露了出来,然而这抹笑意却将陌蜮衔的耐心耗尽,面对他不想瞧见的女子,陌蜮衔只觉得多带上一秒也是浪费。
只见下一刻,陌蜮衔头也不回准备离开此处,小宽子亦在后头紧紧跟随,纵使后头的秦厢说什么,他也从不驻留半刻,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嫌恶之意昭然若揭。
秦厢无可奈何,只能不卖关子径直吐出了一句含沙射影的言语。
“彀砀王殿下!彀砀王王妃整日去了哪儿想必你应不知晓吧?”
此言刚落,陌蜮衔果然如秦厢所预料中的那样瞬即止住了步子。
望其如此,秦厢的笑意徐徐浮现而起,心头再度洋溢而出一抹得意之色。
此刻,陌蜮衔并未回首,只是缄默无言地伫立在原地,眼底之中满含的乃是无尽的肃色与疑虑。
关于祁千凝的一切,尤其是她如今身在何处,陌蜮衔总是觉得心头有些惶恐,迫切地想要探寻她的所有影踪。
经由秦厢如此诡异的一说,陌蜮衔更觉得心头有些不安。
此刻,秦厢因为陌蜮衔的驻留再次开了口。
“殿下,厢儿今日来不过是为您抱不平罢了,您还是莫要如此冷待于我,毕竟您想知晓的事厢儿可是都知道答案呢。”
女子的声音悠悠,她已经咬准了陌蜮衔会因这个秘密动,所以姿态便也显得更为从容不迫了些。
然而陌蜮衔再度出乎意料地让她失望了,因为这男子似乎不愿受旁人制挟,原先稍稍驻留的步履再次向前继续行走着。
秦厢此回属实是被陌蜮衔的阴晴不定惹恼了,尤其是在瞧见陌蜮衔的身影离自己愈来愈远之时,她心头更是有些被不在预料之中的不安所笼罩,言行变得愈发不受控制了起来。
但见女子根本不去顾及自身形象,径直朝着前头的男子大声疾呼了起来。
“彀砀王!你当真不在乎您的王妃如今究竟与何人在一起吗?厢儿可好心提醒您一句,您的王妃不守妇道,举措不诡,如今成了婚不呆在王府之上相夫教子,却在外头沾花惹草,与旁的男子甚为亲昵呢!您是被蒙在鼓里还是置若罔闻?如此耻辱您都能忍受得了?”
话毕,陌蜮衔依然不驻足步履,似乎并未因女子所言而动容,双耳像是闻不见任何外音一样,即使是他身旁的小宽子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骇得眼珠子直转,陌蜮衔都未曾停留片刻去寻那后头的女子问个究竟。
然而在秦厢瞧不见的地方,陌蜮衔的面容之上瞬即便被一腔震怒与可怖的阴森所密布,那双本为祁千凝预留的充斥着宽容与深情之色的眸子在悄然间便敛去了悉数的善色,只剩下一湍无法言喻的阴沉与死气。
纵使他并未寻女子问个究竟,但是也只是为了在外人眼前隐藏自己的一腔震怒,而他的心头早已被这个消息笼罩成一片阴暗之境。
他的步履愈来愈疾,似乎是在赶着回到王府之上,而他身后的小宽子压根儿就追不上身手矫健的陌蜮衔。
此刻的男子眉宇之上皆是令人畏惧的恐怖意味,一抵达王府之上他便用余光向周遭探寻,想要知晓祁千凝而今是否回来的念头早已毋庸赘述。
终于,猛然推开屋门的他,一眼便瞧见了他正在寻找的女子,祁千凝的出现恰恰也让陌蜮衔本甚为紧张的心绪稍稍缓和了些许。
此时的祁千凝怔在了原地,面对陡然而来的男子之怒色,她十足有些不知所措,心头的狐疑一阵一阵往眼底外溢出。
“你怎么了?”
祁千凝一边哄着怀中的景儿,一边放低了声音询问眼前尤显怒气冲冲的男子,她的眉宇轻轻蹙了起来,好像有些嗔怪陌蜮衔的到来惊扰了孩子的安睡。
陌蜮衔竭力克制心头的怒火,随即径直走进了寝屋,用着略显狠戾的力气将屋门紧紧关上。
祁千凝隐隐觉得男子浑身上下似乎携带着无尽的戾气,她虽不知这戾气究竟从何而来,但也还是未曾理会,依旧轻轻哄着怀里的景儿,丝毫不将陌蜮衔的举措放在眼里。
面对祁千凝这些时日一如既往却又不明所以的冷待,陌蜮衔早已无法忍受,此刻他当真是将前几日憋在心头的悉数委屈一齐爆发了出来。
但见他径直走向此刻正在将所有心思投身于孩儿身上的女子,随即一把夺过了祁千凝怀中的景儿,将其放在了远处的摇篮里头。
他的这一陡然之举瞬即引发了祁千凝的不满,只见女子登时站起身,流露出一幅不可思议的模样。
“陌蜮衔!你这是在作甚?”
说着女子便将目光望向了摇篮里头的孩子,幸而那孩子并未被陌蜮衔的举措惊扰得大哭起来,她这才稍稍安了心。
可是祁千凝的目光刚刚移向陌蜮衔,陌蜮衔便一把禁锢住她的双肩,继而凛冽着声音阴沉地询问了起来。
“祁千凝,你这几日究竟去了哪儿?”
男子的口吻格外可怖,眼底之中透露予女子的也皆是沉重之色。
祁千凝紧紧皱了皱眉,眉宇之上夹杂的乃是隐隐发作的怒意,她一把挣脱开陌蜮衔的束缚,继而十足不爽地冲着眼前略显失智的男子道;“陌蜮衔,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我能去哪儿?难不成同你成婚我便要将我悉数的行踪全部告诉你吗?”
说着祁千凝便立即从眼前这个男子的面前疾步走过,陌蜮衔眼疾手快,再度擒住了她的手臂死活不愿放她离开。
“你要去哪儿?”
陌蜮衔的态度显然是尤为强硬的,对于祁千凝来说,尤其是对于此时正处于无尽怒意之中的她来说,这种态度是她极为不能忍受的。
但见她猛然回首,将陌蜮衔的禁锢一把挣脱。
“陌蜮衔,怎么?我现在去哪儿还得同你说吗?我不是你的奴仆,凭什么何事都要向你报备?岂有此理!”
“本王让你说你就得说!在这个府上本王才是一家之主,你作为本王的王妃本就应该呆在府上相夫教子,如今你整日一不顺心就往外头跑,是想去私会你的小郎君吗?简直不成体统!祁千凝,本王告诉你!从今以后你哪里也不准去,就呆在王府里头不能离开半步!”
“不能离开半步?陌蜮衔,你做梦吧你!”
祁千凝自然是无法忍受这等自由被禁锢住的日子,所以当即便使出好久未使的拳脚功夫向陌蜮衔袭来,陌蜮衔根本猝不及防,祁千凝将其击中后瞬即便逃离出了这件屋子。她知晓陌蜮衔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如今再不出去避避风头,陌蜮衔当真是要将她像金丝雀那般禁锢在这诺大的府中了。
“来人啊!莫让王妃离开!抓住她!莫要让她逃出王府!”
陌蜮衔顿时紧缩眉宇,大声吩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