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六章吃了败战 - 相府嫡女:王爷怼妻一时爽 - 紫紫不倦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两百一十六章吃了败战

此时,距离祁千凝离席已然过去了两个时辰,她与储天的战火依然在蔓延。  然则祁千凝瞧上去好似颇为疲怠,额上倾泻而下的汗珠子以及那一袭紫袍之上随处可见的裂痕与血口子足以证明她此刻正处于劣势之中。

她眼前男子的面色则是甚为轻松,尽管有些许的气喘吁吁,面上亦有一两道猩红渍出,却并不妨碍他肆意嘲弄起祁千凝来。

“怎么?这便是如今追风将军的全部实力?还当真是让我大失所望啊!”

储天的眼底尽是挪揄的意味,于他而言,世上再无比将曾经予他耻辱之人蹂躏于自己的一招一式之间更为令其志满意得的事情了。

自打储天吃了那场败战以来,他便一直耿耿于怀,以之为辱。之后的日子,他不断搜集各国兵法,剑术,废寝忘食般地磨练自己的一身武艺,使之一步一步走向比曾经更为炉火纯青的地步。

而在他勤加练习之时,祁千凝却耽溺于儿女情长之间,压根无心于自身武艺的提升,如今自然也就技不如人。

所以,并非祁千凝的武艺退步了,而是储天的武艺得到迅即的飞涨,使得如今身手仍在原地踏步的祁千凝猝不及防。

祁千凝拄着剑刃,不断地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适才那两个时辰,自己已然被眼前的男子消耗尽了悉数的体力,此刻她确实需要一些令其喘息的时间。

瞧着眼前之人无暇反驳,储天便又继续开口。

“追风将军,莫要因为一次的幸运而沾沾自喜,如今你可瞧见了,这就是我们二人之间真正的差距。”

储天的双目之中好似蕴含着一种大仇得报的狂喜,曾经那潜藏在里头的耻辱之感此刻也已徐徐不见了踪影。

“储……储天,你莫要得意!”

祁千凝十足不悦地驳斥回去,然则她眼底的疲怠以及心头的不安却一直在其间作祟。

对于储天武艺竟在短时间增长到如此地步,她感到尤为惊恐,眼前之人明明上回交手时与自己相差无几,为何一些时日不见竟然能牢牢地压制住自己?这属实不可思议。储天究竟带着多少怨恨与耻辱感度过了这段她不曾在意的时日?

到底祁千凝这段时日确实疏忽了拳脚,一味地沉浸在新婚的日子去了,导致如今的场面甚为难看。

储天倒还算是一个稍稍凛然之人,并未在祁千凝喘息的时间对其进行偷袭,亦或者说,他是想悠悠地享受这场‘盛宴’,将那个嘴中不停吐着‘手下败将’四字的女子好好磨折一番的‘盛宴’。

就像上回他将祁千凝救活与她进行一场公平的争斗一样,这一回他仍旧想给其喘息的空间,以便自己可以借助这还算能瞧得入眼的身躯好好磨练自己的武艺。

待祁千凝的双目重新正视前方,剑刃亦随之举起之时,储天眼底的杀意便又再一次染起了。

这一回,他开始了不留空隙的进攻。因为而今天色已然很深,再不快些将眼前的女子除掉,自己恐怕再无机会雪耻自己曾经的耻辱了。

只见他的一举一动异常迅即与灵敏,眼眸里那抹诡异的寒光似乎在流泻的暗淡之色中显得更为闪烁了,然则祁千凝却甚为有些力不从心,不说一袭紫袍被划的破烂不堪,身上的血口子更是添了不少。

储天的得意与激越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演愈烈,而祁千凝的精神与气力却随着夜色的凝重愈来愈趋于凋残。

终于,似乎是体力不支,祁千凝的步履稍稍滑了一下,整个招式便也随之失去了效力。就趁这时,储天一个飞踢,祁千凝活生生地被摔在了地上,这一记重摔确实消耗尽了祁千凝的最后一丝气力。

储天终究取得了这场暗战的胜利,双目之中涌现而出一种诡异的玩味之色。

只见他瞬即之间便用本就沾着猩红的剑刃直抵躺在地上女子的脖颈,让其无法再有轻举妄动。而储天的另一只足则不紧不慢地踢了祁千凝几脚,似是在发泄着上回那段耻辱的经历带给他的所有愤恨之情。

“多亏了你啊,祁千凝,否则本将军都不知自己的武艺能在短时间内提升如此之多。”

储天勾了勾唇畔,月光阴凄凄地打在他的面上,倒为这抹诡异的弧度更添了几分可怖之色。

祁千凝不由冷哼一声,流露出满眸的不屑,心里头却在暗自盘算着如何能逃脱出眼前这失控之人的禁锢之中。

储天好似看出了她的一腔心思,略带嘲弄地询问起来。

“怎么?追风将军当真以为本将军还会给你逃脱的机会吗?对本将军不敬的人下场从来都只有一个,那便是死。”

储天的那声‘死’字说得尤为咬牙切齿,他做梦都在想着自己如何将祁千凝斩杀于自己的剑刃之下,如今到底是迎来了他梦寐以求的一日。

“哼,这里可是南越的皇宫,你将旁人的地方撒野,当真以为不会引起南越朝堂的震怒吗?就算你在北玄如何得势,在南越你不过也是一个外来之人,倘使你杀了我,自当是要以命抵命的。”

此话刚落地,储天便漾出一阵嗤笑,似是在嘲讽祁千凝也有今日。

“原来追风将军也是贪生怕死之人,事到如今了,却还在威吓本将军,不过是为了从我这个你口中所言的‘手下败将’之人的手上逃走?曾经你不是厉害的紧吗?如今有本事便莫要说这些威吓之语来恫吓本将军啊。”

储天的目光里头流泄出一种鄙夷的意味,于他而言,这种毫无骨气的将军根本不足一提。

“储天,我这是在为你寻生路,你……你别不知好歹!”

祁千凝嗫嗫嚅嚅地说这着一些冠冕堂皇的言辞,顿时引得储天又一阵的嗤笑。

“祁千凝,你莫要说些遁词来唬人了,到底你而今距离去见阎王爷的时辰即将便要到了,你还何必废话连篇?准备受死吧。”

话刚落,储天的剑刃便径直朝祁千凝袭去,忽而,剑刃骤然在祁千凝被惊恐之色浸染着的双目之前停驻了下来。

“等等,倘使追风将军此刻跪下来哀求本将军,本将军没准儿大发善心就此便将你放了。”

储天的眼底渍出了些许嘲讽的神色,到底要使得曾经自己嫌恶之人俯首称臣才能真正使其心满意足。

“怎么样?这个交易如何?”

他的这句奚落之词刚落,祁千凝登时便狠戾地吐了一口唾沫星子于他的面上。

“求你?求你个狗杂碎,姑奶奶不如死了算了!士可杀不可辱!”

祁千凝满目鄙夷之色,愤恨地瞧了眼前之人一眼。

这一口唾沫星子确实将储天彻彻底底地激怒了,只见他的双拳猛然地紧握了起来,身子亦随之止不住地微颤。

“祁千凝,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储天的忍耐已然达到了极限,将这几字愤恨地吐完之后,继而冷哼一声,直接将手中的剑刃毫不留情地朝祁千凝的脖颈处砍去。

恰在此等危如累卵的关头,一个陡然袭来的飞踢骤然将储天手中持着的那抹危殆踢到了黑暗的尽头里去。

跃入二人眼帘的乃是陌蜮衔怒气喷薄的面孔,他的这满面怒气不仅是对着储天袭来,更是因为地上这任性妄为的女子所起。

陌蜮衔的一抹寒光向地上异常狼狈的祁千凝袭去,祁千凝登时匆匆地移开了目光,不敢与其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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