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章大喜之日 - 相府嫡女:王爷怼妻一时爽 - 紫紫不倦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两百章大喜之日

今日,乃为祁千凝与陌蜮衔的大喜之日。  太后下令处处张灯结彩,共同欢庆,充斥在南越都城的是一派尤为喜庆与隆重的气氛,此等盛况除了新皇登基之日平日里属实是难得一见。

“小姐,您今日可真是太美了,待会儿彀砀王怕是要被您迷的连魂都跳脱出来了!”

青弦对着端坐在铜镜前面的祁千凝止不住地夸赞,惹得祁千凝频频羞红了脸,心里头却甚为期待陌蜮衔掀开自己红纱的那一刻。

“好了好了,就你嘴甜,赶紧将红纱给我重新罩起来,莫要让旁人偷窥着了,我可还是要等着陌蜮衔头一个掀开呢。”

祁千凝轻声地埋冤着,面上溢出的紧张与羞赧之色全然暴露了她头为人妇的心绪。

青弦赶忙小心翼翼地将其盖好,随即安抚地道:“您放心吧,小姐,这里可是彀砀王的寝舍,可比我们那巷弄里的小破屋好多了!如何会有人能从旁偷窥,这里皆有重兵把守,您就放千万个心。如若小姐您觉得闷得紧,便将这红纱取下来透透气。”

“那也不成,再闷我也要等着陌蜮衔来给我揭开,等不到他我就闷死在这里头,你快去偷偷和他说让他早些过来,莫要贪杯。”

“呸呸呸,小姐您在这大喜之日的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晦气的紧!再说您才进来了不到半个钟头,外头的宴席怕是才刚刚开场。新娘子这般猴急的寻夫婿入洞房,传出去您也不怕人笑话!”

“我……我才不是寻他入洞房,我……我只是觉得坐在这里头无趣罢了……”

祁千凝嗫嗫嚅嚅地为自己适才的言语解释起来,双颊之上的羞红似乎透着红纱都能瞧见。

青弦打趣似的笑了一声,继而无可奈何地道:“真是拿小姐您没办法,您别着急,估计这宴席还有好一会儿才会结束。您就先在此处乖乖呆着,莫要乱跑,待会儿青弦会暗暗知会彀砀王一声的,不会让他贪杯延误了正事。“

青弦所说的正事自然就是圆房,祁千凝不傻,一闻便知其中深意。

只见她稍显羞愤地瞪了瞪腿,急遽地催促着眼前的青弦。

“你……你莫要在此处说些污言秽语!赶……赶紧走!去去去!”

瞧见她这幅手足无措的模样,青弦唇畔的挪揄之意更深了,因此口边的打趣之言亦愈加放肆起来。

“是是是,青弦这就离开,待会儿赶紧将王爷请来同这着急的小新娘子圆房,也好邃了这小新娘子急迫的愿望。”

“你!”

祁千凝这回属实是羞愤难当了,赶忙站起来欲将眼前嘲弄她的女子好好收拾一顿,无奈自己的头顶上罩着一层红纱,迷迷糊糊地根本探不得路。

但见她东歪西扭,处处寻着青弦的踪迹,可是那小丫头早就逃跑的不知影踪了。

祁千凝在此处晕晕眩眩,东歪西倒,大厅里头陌蜮衔正被无数男子簇拥而起,人人皆在劝着新郎官的酒,陌蜮衔纵使有心离去,却也无法抽开身。

“来来来,彀砀王今夜不醉不归啊!大喜日子怎么着也要多饮几杯。”

“是啊,彀砀王,平日里见您总是阴沉着脸,如今好不容易待到您对我们笑脸相迎,切莫驳了我们的颜面。”

这群大臣公子到底是逮到了陌蜮衔必须得笑脸相迎的时刻,一个接一个的想要灌醉他,说是在闹喜,实则是在报曾经被陌蜮衔冷脸相待的怨气。

陌蜮衔无可奈何,自己总不能大发雷霆亲手毁了自己与祁千凝的大喜之日,便只能一杯接一杯地被他们灌着酒。

只见他的双颊徐徐浮现而出一抹红晕之色,看来果真是上头了。

这时,青弦来到他的耳畔,轻声地言语起来。

“彀砀王,您可少喝些,小姐可在屋里等得急呢!您这般醉醺醺的回去,小姐这种暴脾气定是要好好指摘您一顿的。”

一闻见祁千凝在寝屋里急不可耐地等着他,陌蜮衔的唇畔便不自觉地向上勾了勾,且面上的绯红之色又加深了须臾。

既然自己的新娘子等得急切,自己无论如何定是要赶紧过去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自己可不舍得让小新娘子独守空房过于许久了。

下一刻,他忽而露出一丝愧色,对着眼前的一群大臣道:“诸位……本王还有要事,你们继续饮酒,本王便先行离开了。“

陌蜮衔携着一缕羞赧之色刚欲离开此处,却再次被众人拦住了。

他们挥了挥手,毫不惭愧地道:“哎哎哎!彀砀王,您就如此着急去陪新娘子?这是置我们这些大臣于不顾啊!今日是您的大喜日子,理应多饮几杯才对,切莫这般不通人情,我们可是极为想同您畅饮于此呢,新娘子日后有的是时间陪!来来来,继续饮酒。”

陌蜮衔面露难色,十足不知该如何是好。恰好此时目光移至于席位上的苏玉身上,而她亦在直视着陌蜮衔,眼底好似是在说而今时辰还早,还是留些时间陪陪这群大臣,免得日后被他们再次说闲话,落下话柄。

无可奈何,陌蜮衔复又坐了下来,饮着这无味的酒,唇畔勉强勾起一抹生硬的笑意,然而他的一门心思早就飞向了洞房之中,思衬着自己的新娘子是否等得着急了。

环顾这大厅周遭,今日此处几乎到了整个南越的世家贵族,当然,这其中自然是包括丞相府之人,将祁千凝赶出家门的一群恶人。

陌蜮衔知晓祁千凝的往日后,本不想于这大喜之日请来他们。祁千凝不将祁廑看作爹爹,所以他自然也不将祁廑视为自己的丈人。

可是祁千凝偏偏要将这一家子请来,皇命不可违,他们只能赔着笑脸欣赏自己从此以后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场面,想想便知他们的心底肯定甚为不是滋味。

果然,丞相府的席位上弥漫着的乃是一阵阴沉诡异的氛围,他们的面上尽管扯着恭贺的笑意,但心里头却是妒意四起,苦不堪言。

此刻,一个不怀好心的大臣蓄意问起。

“丞相府,而今你这女儿当真是有出息了,不仅官复原职,得到皇上重用,居然还嫁给了彀砀王!暂且不说彀砀王现今权势有无,但是这荣华富贵和这整个王府背后强大的势力可是能让你们丞相府在朝中有个极为坚实的靠山啊!祁丞,祁丞,看来今后你又能在朝中呼风唤雨了!”

而今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丞相府早已同祁千凝划清了界限,彻底断绝了亲情关系,今日请这一家子前来不过也是羞辱他们一番,还能显得祁千凝不计前嫌,宽宏大度。

既然这一家子而今连皇族都能请来当众羞辱,自然是甚为不得势,注定要就此衰落,大臣们也就无所顾忌,可以肆意嘲弄了。

祁廑是个极为在乎声明之人,就算在此刻被旁人当众羞辱,他也要竭力抑遏住心头的怒火,保持最起码的风度,切莫因一时冲动毁了自己苦心经营一辈子的声誉。

只见他仅仅只是笑了一笑,不置可否,可是心里头对眼前之人投来的恶意却早已鄙夷万分,恨不得当即将这丑恶的嘴脸踩在脚底下,无奈自己而今地位衰落,这些情状只能全凭想象了。

那人瞧见祁廑无喜无怒,毫无波澜起伏,颇觉得无趣,便闭上了聒噪的嘴,吃瘪似的离开了此处。

待这大臣一离开,祁廑身旁的白蔓便露出了素来善妒的目光,口吻皆是不屑与轻蔑的意味。

“切,在此说什么劳什子,我们早就与那贱丫头断了关系,何人稀罕借助她的势力!”

尽管口中对祁千凝而今拥有的一切嗤之以鼻,然则在白蔓的心头却溢出了无尽的醋意。

她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彀砀王府的富丽堂皇与珠围翠绕,渐渐没落的那座整日阴沉的丞相府根本同此奢华之地不可同日而语。白蔓的唇畔不自觉地抽了抽,眼底那湍浓浓的妒意亦随着无法遮掩的扭曲神色泄露了出来。

“够了,莫要在我耳畔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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