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秦观生辰 - 相府嫡女:王爷怼妻一时爽 - 紫紫不倦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第一百零五章秦观生辰

秦观的生辰宴如期而至,这一日,众宾盈门,好生热闹。  此回生辰宴正值封后婚仪的前几日,加上秦观又是未来皇后的同胞弟弟,众人皆是备了厚礼,欲献媚讨好一番。

不仅世家大族齐齐到访,就连南越天子陌蜮澈亦光驾于此,当然,他此次莅临并不只是恭贺小舅子的生辰,更重要的则是瞧一眼她未来的皇后,秦媚。同他一道来的还有陌蜮衔,只不过他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魂不守舍罢了。他本是不想来的,毕竟他十分不喜秦观,但是秦媚点名道姓邀请他来,加之秦观的宴会祁千凝极有可能会暗中参加,他再三思索,终还是决定参加此次生辰宴。

秦媚瞧见这二人,委婉地告却众人,继而轻移莲步来到了这二人的身旁。

“衔哥哥,皇上。”

她欠了欠身,随即扬起一抹和煦的目光,首先投向了陌蜮衔,复又移向了陌蜮澈。

当其与陌蜮澈四目相对之际,陌蜮澈的双颊登时染上了一层绯红,而陌蜮衔却是有些别扭,毕竟那夜与她算是不欢而散了。

此时,众宾陆续到场,他们围簇在未来皇后的身旁阿谀拍马,却迟迟未瞧见此次生辰宴的主角,秦观。

当众人狐疑之时,秦观穿着一袭华服来到了此处,只不过他的身旁还跟着一人,祁千凝。

祁千凝的到场瞬即引起了众人目光的投射,其中自然不乏余谨的目光。只见她双目一凛,阴寒地望着秦观。然则秦观却并不理会她,反倒正大光明地执起了祁千凝的手。

“你疯了不成?公众场合莫要拉拉扯扯。”

话毕,祁千凝欲将双手挣脱而出,可是秦观却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他的气力颇大,素来羸弱的他此时的力气倒与一个彪形大汉不相上下,祁千凝甚至还以为是自己恍惚间产生错觉了。

“凝姐姐,你惧什么?你不是素来不在乎旁人的评议的吗?作何而今这般扭捏?”

秦观这般询问她,祁千凝一时竟不知如何辩驳了,只能任着他执手而行。

恰是这一举措登时将众人骇的瞠目结舌,秦家小公子居然与一被贬庶女于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亲昵,未免太过有违常伦。

祁廑与祁瑶怜皆在场,瞧见这一幕时,祁廑的心头不知溢出了一抹什么滋味,似乎有些暗暗懊恼当初将祁千凝赶出家门了,毕竟攀上将军府这门姻亲的确不失为一件好事。

他总是这般利益熏心,喜怒无常。

一旁的祁瑶怜瞧见祁千凝却仍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甚至还不自觉地退后了几步,祁千凝瞧在眼里,心头不由发出一声冷笑。倘使当时自己未瞧见祁瑶怜毫无异样的举措,怕是自己当真要被她这精湛的演技给欺骗了。

“啧啧啧,这祁家还真是有一手,不仅与彀砀王传出些艳闻逸事,而今居然还与秦家小公子牵扯到一起了,还真是何家有权势她便挤到何家公子的身旁去。我瞧她姿色平平,而今还是一个被贬之人,还真是弄不明白这女子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不知从那里传出的议论之声,还像从前那般恣肆无忌地向祁千凝袭来,不过此回着实是惹恼了祁千凝身旁的秦观。

只见他眉头一蹙,严辞指摘了起来。

“今日是我的生辰宴,而凝姐姐亦是我请来的客人,各位倘使有什么不满,大可冲我来,莫要在背后说三道四的。倘使做不到谨言慎行,还烦请各位离开此处。”

他冷冷地吐出这番言辞,气焰嚣张。那些喜爱嚼舌根的妇人顿时哑口无言。

祁千凝颇有些震颤,素来需要她保护的弟弟好似一夜长大,全然褪去了从前的稚嫩,变得尤为沉稳严肃起来了,予人足足的安心。

秦观这威严的架势倒是引起了陌蜮澈的称道,但见他的唇畔勾起一抹笑意,冲着身旁秦媚温柔地道:“媚儿,令弟而今还真是威厉十足啊。”

秦媚只是以笑应之,未置可否,然则眼神却不自觉地瞥向了陌蜮衔,只见他此时的目光散逸而出点点危寒,不悦的心绪毋庸赘述。

望着秦观与祁千凝紧握的双手,陌蜮衔的心头登时油生出烦闷与焦躁,而秦观对祁千凝一番正义凛然的维护更是加剧了他内心的复杂心绪。

瞧见陌蜮衔为此恼火,一旁的秦媚意外地未有怒色,反倒行若无事,满不在乎,不知晓的人还以为她对陌蜮衔根本不存丝毫男女之情。

此时,秦观仰首阔步地领着祁千凝来到了他们的身旁。他首先向皇上欠了个身,再则向陌蜮衔投递来了一抹不善的目光。

似是在炫耀,似是在嘲弄。

陌蜮衔视若无睹,并未理会他的举措,反而恢复了往日的清冷面色,好似自己漠不关心一般。

“生辰宴即将要开场了,还请皇上与彀砀王移至正厅席位吧。”

秦媚温柔地说道。

不知为何,祁千凝却隐隐觉得今日这姐弟俩都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

她很快便将这个念头罢消,因为眼前盛着的糕点皆是她从前最为喜爱的吃食。

众宾落座,秦观将祁千凝的席位安置在了自己的身侧,那些恼人的议论之声虽因秦观适才嚣张的言辞止住了,然则祁千凝却能明显地觉察到众人目光的投射而来。

台上的歌舞尽管柔媚绝伦,但是诸位宾客还是免不了时不时用余光瞥向这头,他们想一探究竟秦家小公子与祁千凝之间是否当真关系匪浅。

有目共睹,秦观对祁千凝当真是照顾周到,为她又剥金桔,又斟酒的,二人时时耳语,时时欢笑,聊得不亦乐乎。

祁千凝从怀中掏出一块品相极好的玉石吊坠,继而将之放在了秦观的手心里。

“这是凝姐姐送阿观十六岁的生辰礼,凝姐姐今早可是在都城各个玉器铺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

望着手心里的吊坠与眼前女子和煦的面容,秦观的心头登时一股暖意涌起,只见他会心一笑,扑进了祁千凝的怀里。

“凝姐姐,阿观终于也受到了凝姐姐的礼物了!”

他用了‘也’字,因为他对陌蜮衔怀有祁千凝剑穗一事一直耿耿于怀。

“你快起来,这里不同旁地,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

祁千凝眉头一蹙,催促道,秦观身旁的余谨亦是不悦地轻声指斥道:“阿观,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今日祁千凝骤然到来之事已然超出了她的容忍范围,可秦观却与那女子于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拉扯不清,她内心的怒火已是压了又压。倘使不是要维护自身的端容,她早就将祁千凝赶了出去。

余谨的声音很轻,祁千凝却能于其中感受到浓浓的危殆与恼怒,赶忙将怀里的男子支棱了起来。

秦观无可奈何只得断了这片刻的温存,不过他的面上仍旧挂着一抹喜色,因为手中的玉坠乃是她属意的凝姐姐第一次送予他的礼物,他定当好好爱护。

他欣喜地将吊坠挂在腰侧,满面春风藏不住。然则对面的陌蜮衔却是低沉双眸,似是颇为失落。

他明明知晓生辰之日送予贺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然则亲眼瞧见这一幕,心头还是有不适的情绪在隐隐作祟。

他抬眼瞧了一眼剑上的剑穗,又瞥了一眼对面欢饮畅谈的二人,心头的失落之感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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