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你这烂命还有人借？尊师重道，贫道惭愧

何除拿起照片，瞳孔猛地一缩：“你这照片什么时候拍的？”

眼见话题岔开，姜竹忙认真回答：

“这个呀，大概两月前，我和舍友去员工宿舍附近的摄像馆拍的。拍了好几张呢，但摄像大叔说拍的不好，一人只给了一张，剩下的全要再重新修一修，可好几个月过去，也没联系我们。”

“当时他没收我们钱，还偷往我们口袋里都塞了200，我回单位才发现的。我觉得这事怪怪的，就想赶紧把钱还他，但摄影馆那天之后就没开了，大叔也没留什么联系方式。”

闻言，何除把照片还了回去，笑道：

“行，拍的挺好看的。”

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在道观里收拾着。

一股脑的信息，让他思绪有些混乱。

姜竹两个月前拍的照片，却和他护身符中的一模一样。

可符中拼图碎片历经的时间，恐怕有二十年之久了。

所以前面看到拼图碎片的时候，他已经十分震惊。

碎片上的女孩就是姜竹！

而且就是在他面前的，二十多岁的姜竹！

“古怪，古怪。”

“如今多想无益，多思折寿。今晚先点个啃得鸡犒劳自己，要不再雇俩技师上来？”

三清殿中上了三炷香。

并抓了个贡品往嘴里塞，顺手扔了个给姜竹：

“祖师爷，姜竹吃了您俩贡品。孩子不懂事，别介意。”

“唉！祖师爷呐，我水平就到这，你说我那狗师尊，直接撂挑子不干，甩这么多活给我。别的不求你们，只求你们在上面好好揍揍他。”

“所谓师尊自有师尊福，缺了世间苦，三清给他补！随便揍，揍成什么样，给我托个梦，我看看。”

轰隆隆————

夕阳下，天边猛地有一声雷响。

“又急！”

“小姜，你说的那200块钱带来了吗，给我。”

何除伸出手，按姜竹的说法，这钱一定没有乱花。

如果扔了，或是花了但另存200随时还回去，倒还好，怕的是直接乱花！

姜竹立刻从小包里取出：

“在这，我一直留着，想着哪天大叔回来开店了给他。”

两张红色纸币，看似没有异样。

何除拔出刚插上去的三根香，香火萦绕，诡谲的梵文逐渐浮现，很小，很不起眼，但很专业，而且不像是国内该有的手法。

“居然还契合生辰？小姜，他问过你的生辰么？”

被这么一问，姜竹愣住了，急忙点头。

借命钱！

何除笃定了。

“他想借你的命，你这命都够烂了，居然还有人借。”

“借命？”

姜竹没有质疑，她相信何除的判断。

只是想不到那样的事会突兀地发生在自己身上。

明明那个大叔人很好的！！

好在自己辞了职，找到道长这来实习。

直播间：——[新事件开始了？]

三根香递给了姜竹：“去，把钱拿到旁边的墓放着，就说贫道拿了200孝敬师傅他老人家。三柱香插上去意思一会儿就行，等会拿回来还得供三清。”

“？”

顶着问号，姜竹默默跪在何除师尊的墓前。

把200塞进了老人家面前的香炉里。

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

“您老人家在底下多担待，要是实在扛不住，您就找道长。”

姜竹磕了三个响头。

每个响头都伴随着天边的响雷。

——[活这么多年，我第一次从雷声里明显听出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