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壹·醋气并生怒气虎精非真君子也
叁拾壹·醋气并生怒气虎精非真君子也
“虽说麻烦一些,可是夫君我们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就算结果不如意,也要试一回。”武宋头一次因自己卑微的身份深感无力,对她来说,这唯一的办法并非是个好办法,是没得选择罢了。
武宋说的不错,汉蒙之间发生争斗并不是不能上官府,只说是在发生争斗殴打时汉人不得还手,要在之后上报官府,让监察肃政廉访司的官员来惩治他们,不过都是从轻惩治,真的重罚,他们也不会常常惹事生非了。
起初颜九儒以为只是一件寻常的斗殴事件,有蒙古人也就罢了,身份一般的蒙古人没有多大的特权,可偏偏有怯薛人的孩子,他觉着上官府了也讨不得理,最后颜喜悦吃了委屈,武宋也会吃委屈,倒不如直接化成本形扑过去,让那些人落个满身虎伤,几近残废。
若不是许家来打扰,伪如谦谦君子多年的颜九儒还以为自己没来气性,许家卑鄙无耻,不取其性命已是他大发慈悲了,若在早些年遇上这种事儿,那些人的头在他知道的下一刻就会全部和脖颈断开关系了,
他有的是办法让许家人亲自上门求他,让他们不敢再来自讨野火,亦或者让他们都消失,可这个办法却不能告诉武宋,告诉了她,隐瞒自己是老虎精的事情就会败露。
除了颜喜悦这件事让人发愁,从刘家回来后颜九儒多了另一件愁事儿,这日子一天一天,越过越不顺了,颜九儒烦躁不安,但佯装苦恼,说了一句:“是如此,娘子不必担心,走一步是一步,这些年怯薛人过分,但汉人从来不怕他们。”
“嗯。”颜九的话让武宋的心情好转了一些。
秦家兄妹吃完水鸡煲便被大院公带回家了,走之前,他们不忘和颜九儒打声招呼,颜喜悦拿了好几个柿子塞到秦妙常手里,因她刚刚嘴里念叨柿子甜甜脆脆,十分爽喉。
秦展月也念叨过,不过颜喜悦对他那句蘑菇怀恨在心,但是又良心发现他人品不错,愿意走那么长一段路来与自己分享水鸡煲,想了想,就给了他一小袋种子,让他自己回家种。
秦展月倒也高兴,说了句谢谢,然后袖着种子回到家,第二天就挖土种上了。
等他们离开后,颜喜悦发现秦展月的书落下了,颜九儒让她暂时替他收起来,等过两天上书堂再归还。
他们都走了好一会儿了,也只能这么办,颜喜悦秦展月的书放回自己的房内。
白天里颜喜悦睡了好一会儿,但一到掌灯的时分呵欠连来,可她又不愿意这样睡,怕梦里会出现那几个打她人的面孔,手掌有伤,今日依旧不用写顺朱儿,无事可做,她拿起秦展月落下的书在一晃一晃的油灯下看。
颜九儒洗完身子出来发现颜喜悦的房里还亮着,蹑手蹑脚走进去,看她垂着眼皮子看书,但眼珠子朦胧,满脸倦意。
“困了就睡吧。”颜九儒拿走她手里的书,合上放到一边。
书被抽走好一会儿了颜喜悦才擡起头来,她还是不想睡,揉揉黏涩的睡眼,说:“爹爹,我不困……”
颜九儒没再说什么,抱起四肢都慵了的颜喜悦在家里四处打转,耐心哄她入睡,她本就困疲的,很快就在他的肩头沉沉睡去。
哄睡了颜喜悦,颜九儒转身回房,这时武宋已经躺在榻里了。
“刚刚在哄喜悦睡觉?”武宋掀开被子,方便颜九儒上榻。
“嗯。”到了夜间,刘奎的面孔和他说的话一直在脑海里旋转,颜九儒的心情比白天里时的还要烦躁不安,灭了灯钻进榻里,搂住武宋躺下。
肚子上的力道有些大,武宋不太舒服,推了一下腰上的手发现推不动,就扭了一下腰肢:“夫君,你压得有些疼。”
这话说完,武宋感到肚子上的疼痛骤然消失,取而代替的是一阵瘙痒,颜九儒掀开了她的衣服,在她的肚子上不雅地抚摸。
虽说颜九儒七日才做一回男女时,但这些亲密的举动平日里常有,既是夫妻,共处一室时做些亲吻搂抱武宋自然不会拒绝,当是夫妻间的情趣了。
黑暗里,武宋看不清楚颜九儒的神色,只觉得今日的他少了一些温柔和耐心。
颜九儒的手指时开时合,有时候捏住一团肉不放,两根手指夹着那肉磨,武宋的腹部平坦,捏不起一大团肉,但肉多肉少也经不住颜九儒加劲的捏,她吸了一口气,有些怨气,拍了一下那只不安分的手:“疼,你不能轻一些……”
话没说完,武宋的呼吸骤然一顿,嘴边最后一个字在他的唇舌里吞没。
颜九儒二话不说翻身压过来,唇瓣又急又凶,贴上来就夺走了她呼吸的权利,武宋张嘴欲言,只是一张嘴,下巴就被捏住擡起,然后口内多了一截异物,灵活地与她的舌头纠缠,在她的口内横扫进攻。
不知过了多久,在武宋以为自己要晕过去的时候,颜九儒的头稍微一偏,唇瓣来到了她涔出细汗的颈窝。
“夫君,你、你今日是怎么了。”搂抱也好,亲吻也好,颜九儒全不见一点温柔,武宋消受不来,喘着气儿,声音有些虚弱地问颜九儒。
颜九儒没有立即出声回答,嘴巴不离那凹陷温暖的颈窝,蹭来磨去,最后一个掉态,啃咬了一下武宋的肩膀,之后又开始用唇瓣、鼻尖去磨:“娘子,以后你离刘公子远一些。”
“为何?他人品猥琐吗?”颜九儒控制着牙齿的力道,咬上来后并不疼,这是颜九儒第一次咬她,武宋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因为是夫妻,啃咬和天时同样亲密甜蜜,只是颜九儒和平常太不一样了,让她觉得刚刚的啃咬带着些许恼怒。
“不是,他算是个好人,但作为娘子的夫君,我不喜欢他。”颜九儒确实恼怒,不过他恼怒的是自己,啃咬了一口香肩后他春心飘发,喝醉酒一样,撕扯下谦谦君子的面具,三两下剥了武宋的衣服,随后架起两条腿在肩上,忘了昨日才做过,在武宋惊讶的目光下一个挺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