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壹·虎精勤快略乖常原是今日闹春宵
贰拾壹·虎精勤快略乖常原是今日闹春宵
晚膳吃的是一盘烤红薯、一盘烤肉片、一盘烧萝卜还有一锅豆腐汤。
武宋种出来的红薯香甜,烤之前红薯上抹了一层糖浆,经过火烤之后,糖浆化开,薯香四溢。颜喜悦顾不得烫,薯皮都不剥了,呼呼说着烫就往嘴里塞,她一口红薯一口烤肉,吃得眉眼弯弯,摇头晃脑:“好吃好吃。”
眼前的红薯再香,颜九儒也只想吃那盘烤肉,但吃饭前武宋说过一个人一个红薯,今天吃不完,明日当早膳。既然这样说了,他只能认命,搁下筷子,慢条斯理地剥薯皮,吃一口眉头忍不住皱一下,吃完了眉头才彻底展开。
“夫君,烧萝卜也要吃。”颜九儒吃完红薯迫不及待要夹烤肉,武宋先他一步,往他的碗里夹了两块烧萝卜。
颜九儒讨厌萝卜,红的白的,只要是萝卜都讨厌,但吃萝卜的兔子他倒是挺喜欢吃的。
“好。”颜九儒先吞上一口唾沫,眉宇间的痛苦之色又一次露了出来,烧萝卜进入口中以后,只嚼了两下就吞进肚子里了。
只要吞的快,萝卜是什么味道就尝不出来,颜九儒吃完烧萝卜和红薯后,武宋再无理由阻他吃烤肉。
一番痛苦后吃到心心念念的肉味,颜九儒眼内一热,有些想哭,在心里暗道:果然还是肉香。
吃完饭后颜九儒心情大好,先去厨房烧水,等颜喜悦吃饱,他嘴里哼着小曲,麻溜地收拾碗筷就去河边清洗,勤快得武宋都略吃一惊。
洗完回来看到颜喜悦正在案上铺纸研墨,折起袖子准备写顺朱儿,他却道:“今晚就不写顺朱儿了,喜悦昨晚没睡好,早些洗漱睡觉吧。”
自颜喜悦能执笔写字之后,颜九儒便让她每天吃过晚饭写上一张顺朱儿,慢慢的就成了颜喜悦的习惯。
天刚刚暗下,还有一个时辰才到入睡的时候,现在就睡觉未免太早了些,颜喜悦看着窗外的天道:“可是爹爹,现在还早呀,而且我下午也睡啦好一会儿了,现在睡,睡不着。”
“洗完身就不早了。”颜九儒回道,“爹爹已经烧好水了,现在不洗,水就会变凉,而且喜悦明日不是还要去抓水鸡?不早些睡明日就没有精神抓水鸡了,到时候他们都抓一桶满满的水鸡,只有我们的小喜悦是空手而归,保不齐要哭鼻子。”
“那、那好吧。”虽然现在睡觉还早,但颜喜悦不想洗冷水,也不想因为没有精神而抓不到水鸡,赶紧收拾衣物去洗身。
颜喜悦洗完,颜九儒在一边哄她入睡,嘴里重复念着一句“喜悦明日要抓好多好多水鸡”,而颜喜悦自己也念着要抓很多水鸡,沾枕不到一刻,人就被周公给带走了。
听到颜喜悦呼吸声缓下,颜九儒转去找家里几只猫儿。
那几只猫儿总喜欢呆在颜喜悦的房里,眼睛一转,就看到它们在角落里挨着睡,颜九儒厉色道:“今晚你们可不能这样围着她的脑袋睡了,这样透不过气来。”
猫儿自由想法,并不答颜九儒的话。颜九儒嘿哟一声,说它们没礼貌:“明日我就把你们的猫食全部吃掉。”
“喵!”这些猫儿爱吃武宋做的猫食,颜九儒以猫食来威胁,它们不情不愿,只得答应颜九儒今晚不围着颜喜悦的脑袋睡觉。
“那我也去洗个身了,今日的春宵一刻值千金。”颜九儒蹑手蹑脚离开颜喜悦的房间,用不冷不热的水洗了一刻钟,洗完以后他转头催促武宋去洗身。
武宋云里雾里地被他催进了澡房,洗到一半的时候武宋想起今日是第七日,怪不得他吃过饭后手脚这般勤那般快,碗筷一搁下他就挑着个竹篮到河边洗,还一改常态,不让颜喜悦写顺朱儿了。
记得以往大休三日时遇到第七日,颜九儒都如恶狼闻了腥气,要把她挠破了底似的,对丢个三四回,乒乒乓乓至月转西才肯罢休,弄得她肌骨无力,次日行动靡靡。
“这次得让他收敛一些……”明日要一早起来做猫食,经他这么一闹腾,怕是要睡到午时才能醒得过来,武宋心里记着要做猫食,要和颜九儒先说清楚。
可洗完身回寝室里,看到情动的颜九儒坐在榻里痴痴地等着,武宋什么事儿都忘了,这一刻不知是颜九儒恋她的肉身还是她在贪颜九儒的强劲。
武宋移步至榻边,挨着颜九儒坐下,一边温存一边谈几句心。
谈着谈着,双双倒榻,颜九儒的双手不雅,先解开衣襟把袖子武宋的袖子剥,一寸寸无瑕的肌肤露出,又解了腰上绳结将裤儿褪去,窸窸窣窣的宽衣声在夜间比风声还要清楚。
眼前的人儿全不遮掩,颜九儒的眼不知该往哪一处看,转来转去最后在兼有胭脂色的地方挪不开眼。
“夫君,不、不把灯灭去吗?”颜九儒含情的眼光和烛火一样热,胶上来后武宋的肚皮里好似有一阵沸水在不停翻滚,所生出的热气往上窜,蒸得脑子犯迷糊,说的话变得语无伦次。
“不碍事。”有光才好,有光以后脸颊映上火光后显露出胭脂水粉描不出的嫩气,观色能添趣,有如此好事,颜九儒倒不爱摸黑行事,回完话捧着腮颊亲上七八下,言语道不出的亲密。
定着日子肌肤相亲,且偶尔癸水来不得成事,仔细一算,一年到头其实亲不来几次。故而武宋对此事既生疏又熟悉,未入佳境时脸皮比纸薄,进入佳境以后才能敞开心扉
就似现在,颜九儒一点点靠近,她则是做出羞涩状,偏着头不敢相看,等绞杀得趣后,她的身子忽比飞燕轻巧,一双手臂把他脖颈勾,一双玉腿往他腰上勾,接着眼珠微转,眉毛一蹙,一段娇态之后便反守为攻。
美人的娇态情态在眼下交替,颜九儒心里大震,眼看要失守,他着忙做个深呼吸,胸前的气吸满里才慢慢吐出气。
不多久,武宋得趣,开始咻咻而动,颜九儒感之,大笑一声,抱着武宋,狮子滚球一样在榻里滚上两圈。
不过是动了情就被颜九儒笑话,武宋用拳头敦他胸口,用嘴咬他肩头。
颜九儒挨了一拳又挨了咬后脸上的笑意更深,松松筋骨,道:“我与娘子说一件有趣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