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慕遮天遇窃
第59章慕遮天遇窃 晴天阁的队伍不徐不慢地行进在两旁尽是密林的官道上,却突然停下。
“怎么回事?”
白画情幸灾乐祸的声音隔着车帘传到了江渊耳朵。
“还能怎么回事,那群天打雷劈的遇袭了呗。瞧那架势来的还都是些狠角色。果然是苍天有眼,现在只希望那些杀手能尽快让那群欠债不还的混蛋暴尸荒野,也好给咱们把路给腾出来。说来也怪阁主你,让你别喝那么多酒,你偏不听,结果大清早赖床。弄得咱们非得走在那群混蛋屁股后面。不过现在也好,能很好的看戏。”
不对,师父……连朔他们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能准确掌握他们的行踪又直接暗杀行刺,那些刺客绝对不简单。
江渊撩开车帘欲要察看事态,却正对着白画情那张被打了两个乌眼青的尖酸大脸。
江渊瞬间黑了脸:“让开”
“啊?”白画情一时不解。
江渊就是一掌朝裹挟着风声白画情的面门劈去。
白画情哀嚎一声急忙跳开。“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你们这群没良心的,一个二个都恶毒地要破我的相。”
“你说错了。哥那不是要破你的相。”江小山一脸老实巴交地陈述事实:“她那是要拍死你。”
白画情彻底不干了,那一个呼天抢地:“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我辛辛苦苦、当牛做马、没日没夜、呕心沥血为你们这群没天杀的付出了一辈子。到头来一个二个都要杀我……”
江小山一脸嫌弃:“别演了。又没有人看。”
白画情极为悲愤:“不要一千万两就能弥补我。你们欠我的起码要五千万两才能还清……”
江小山翻了个白眼。早知道白花花是个听不懂人话的,一开始就不该搭理他。现在倒好没完没了,还五千万两,他五个铜板都不会给他。也不知道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存在,这哪儿是人啊,分明就是钱精。
不理白画情的讹诈哀嚎,江渊眉头紧锁着望着前方的战况。
毒箭如雨,血腥遍地。
刺客们杀退一批又是一批,似是永没有止境。眼神麻木,武功强悍,不知疼痛,没有畏惧,那些是……傀儡!
当日赤焰谷一战,玄武当场身死,朱雀重伤逃走,青龙、白虎被逼退,四大神使可以说一败涂地,按理说隐宗不可能这么快就有动作。可是事实却恰好相反。难道他们真是铁了心要把师父带回隐宗,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不,不对,这些傀儡虽然来势凶猛,但对连朔他们尚且够不成威胁,四处更没看到青龙的踪影。也就是说他们的目的不是要把师父带回隐宗,反而像是在拖延什么……
傀儡们被慕遮天的影卫肃清,连朔提着染血的长剑飞身来到江渊的马车前,面色凝重:“赤焰花不见了。”
江渊颇为震惊。赤焰花居然不见了!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赤焰花可是师父贴身保管的,竟然有人能从师父身边偷走赤焰花!
“我不管你和主子之间发生过什么。但这赤焰花对主子真的很重要。请你一定要帮忙找一找。”
连朔说完不待江渊多问,便焦急地转身离去。
“慕遮天,你很痛苦对不对?每一寸经脉,每一处骨骼,哪怕每一口呼吸都生不如死。”
青龙的话在江渊脑海中蓦然响起。
江渊凝视着慕遮天所乘的那辆马车,心已被悲伤窒息。
走火入魔,满月散功。每一年风雪谷的圆月都很美,每一年你都不曾陪我看过。我埋怨你古板不识风月。
彻夜都生不如死的你,第二天起来却依旧对我冰冷严厉,仿佛昨夜的一切都不曾发生。你面色苍白,我却道是屋外的雪映白了你的脸,未曾看到你微微颤抖的步伐。
除了教学,你对我什么都不说,除了你的名字,我甚至连你的年岁都不知道。你只让我知道你是我的师父,我是你的徒弟,身为徒弟的我要听师父的话。
你的过去我未曾参与,便是不知道也罢。如今看来哪怕是连朔知道的都远胜于我。我在你心中究竟算是什么?你不遗余力地教我武功剑术,人心险恶,到头来却是一个连朔都比不上。为什么?
慕遮天静坐在马车内双眼轻合。这浑浊世间,他看惯太多的痛苦,悲伤也就麻木厌烦。
她是他的徒弟,他尽心尽力、一丝不苟地雕琢,却未曾想如今连她也堕落了。那双明亮璀璨的眼睛应当一直冰封下去,不该有温度,更不该盛满泪水。
可是为何他满心都是她那双盛满的悲伤的眼睛,那清冽的眼眸因为有了悲伤比冰冷时更凄美的惊心动魄。
“哥,你要到哪儿去?”
江小山看着突然跃下马车的江渊大声问道。
江渊施展着轻功飞快在风中驰行着,如穿云之箭,凉风竟割脸颊生疼,发丝也已狼狈凌乱,速度却不减分毫。
南宫澈的背叛带给她的是彻底的愤怒。千里孤雪也好,慕遮天也罢,那个最重要之人的欺骗却是真正刻骨铭心的怨恨。所谓怨恨一个人就是希望他生不如死。可是她的怨恨却是希望他能活着,没有任何伤痛的好好活着。懦弱也好,愚蠢也罢,这是她心底唯一的想法。她已无暇追究原因,亦不愿追究。
昨天江移花离开她房间的时候,就说自己有要事要处理。当时她没有注意,现在想来他不是设计去偷赤焰花又是什么。
若这赤焰花落在旁人手里还好,可是江移花,玩的一手独步天下的毒术,赤焰花若是落到他手里,就意味着会很快进夕错的肚子。那是最糟糕的结果,偏偏是最接近于事实的。
江渊满脑子都想着快些、再快些。若是等到赤焰花进了夕错的肚子,可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移花暗分部。
“江移花!江移花!”
“什么人居然敢擅闯移花阁!”
江渊浑身氤氲着阴寒的煞气:“江移花呢?”
阁主走之前交代过踏雪山庄的人很可能会来上门要债,没想到这么凶悍!难怪连阁主都避之唯恐不及。阁主啊阁主你倒是脚底抹油了,留下这么一大堆烂摊子,可让我们这些做属下的怎么办啊!算了,看样子也打不过,打砸抢烧什么的,就由他去吧。
“我我们阁主不在,他昨天下午就和夕楼主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也也没有说要去哪儿。”
见江渊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移花阁的护卫们都要哭了。他们都老实交代了,这瘟神怎么还不走,不会真想把他们连锅端了吧。他们只是一个分阁,就是要端也该去端总阁啊。揪着他们这些虾米不放算怎么回事?都说踏雪山庄的人泯灭人性,但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还有没有天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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