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物是人非 - 涅槃重生:冷王的惊世狂妃 - 诸葛幽儿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7章物是人非

第7章物是人非

西秦和南楚接壤的边陲小镇,雷声轰隆,暴雨倾盆。  两个身披蓑衣的大小身影缓缓走进客栈。

少年身体清瘦,眉清目秀,穿着一件洗的有些发白的青色长衫,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背上背着一把黑色的长剑,说是剑客倒不如说是进京赶考的书生,身旁的男孩八九岁的样子,背着破旧的行囊,像是书童。

店小二立刻笑着迎了上去:“两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青衣少年的声音冷的似乎结着冰碴:“一斤牛肉,一壶烈酒。”

“好勒!二位稍等。”店小二暗暗称奇,一个书生居然要喝烈酒也不怕醉死。

客栈中全是手持兵器的江湖人士,少年领着书童寻了个僻静角落坐下。

“听说陛下颁了圣旨,谁要能拿了千里孤雪的脑袋就封他做万户侯!封妻荫子、扬名立万,何等的荣光啊!”

“所以说才聚集了这么多人啊。哎,我听说武林盟主冲正一已经带着人先行前往风雪谷了。弄不好现在已经成功斩获了千里孤雪的首级。”

“哼,千里孤雪可是个妖人哪里那么好对付!”

“妖人?什么妖人?”

一个中年瘦子,窄小的眼睛不时透露出猥琐。“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风雪谷主千里孤雪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妖怪。七老八十的年纪,就靠着一身邪功,采阴补阳祸害幼女来延年益寿。风雪谷的人每年都会出谷给他寻幼女祸害。远的不说,清铭山庄的君萝小姐,那才七岁啊,可怜哦,寻着的时候尸身遍体鳞伤,连件遮体的衣服都没有。”

有人不信:“你可别胡说,君萝小姐是落水死的,到你那儿怎么就成了被糟蹋死的。这话儿要是被清铭山庄的人知道了,保不齐得杀了你。”

瘦子嗤笑:“三日之内连死两个人那是重丧,更何况君萝还是被人糟践死的。清铭山庄自诩清明伤面子的事会到处外传?可我是谁,我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包打听。不单单是清铭山庄的事儿,我还知道很多江湖不为人知的辛秘,想听吗?想听拿银子。包你们满意。”

突然,一支竹筷飞速从瘦子咽喉擦过,力道之大,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再稍微深上一寸就得毙命当场。

冷风吹起二楼的竹帘,素衣公子,丰神俊秀,月朗风清,如玉的面色却是冷凝。

人群中啧啧惊叹。

“好深厚的内力!武林中何时有了这般厉害的后起之秀?”

“是,是清铭山庄的少庄主!我曾有缘得见。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听着众人的话,瘦子吓得面如土色,立刻磕头求饶:“少庄主饶命啊!小人该死,酒后失言,说的都是些醉话。还请少庄主饶了小人这次断不敢再犯。”

君子衿皱眉不语。

瘦子怕极:“小的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都指望着小的过活。求少庄主饶……”

话未落,竹筷便已经刺穿头颅。瘦子死不瞑目的倒下。变故来的太快,客栈中一片骚乱。

“你为何要杀他?”

旁人没有看到,君子衿看得清楚,那竹筷来自于角落处那个独自饮酒的文弱少年。手法狠辣,内力深厚。

君子衿的话就如一滴水溅入了油锅,人群立刻沸腾。没有人敢相信那须臾就要了人性命的竹筷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刺出。有人甚至恶意揣测是君子衿顾忌着名声杀了人不承认故意找一个好欺负的替罪羊。

“不单是他,你们所有人都得死。”少年的嗓音冰冷而狂虐,浑身萦绕着阴戾的煞气。

如此可怕的威压就是再迟钝的人也明白了。

“你……你是谁?!”

“风雪谷中人。”

冰冷的五个字裹挟着莫大的恐惧震慑着每一个人的心。

“千……千……千里孤雪!”

“千里孤雪不是老头儿吗,眼前这个明显就是个少年郎啊!”

“不是说千里孤雪会采阴补阳的邪功吗,返老还童算什么。”

“大家一起上杀了千里孤雪,只要取了他的首级就是万户侯!”

江小山呆呆地望着雪倾城。千里孤雪,真好听的名字。

“自己躲好”雪倾城对江小山淡淡道,把酒壶饮了一口烈酒,长剑出鞘,剑锋所过之处一片赤色。那些自诩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来不及哀嚎痛呼,便永远地闭上了嘴巴。

“你是……千里孤雪?”君子衿沉静的脸色早已凝重,腰间利剑悄然出鞘,眉间似有挣扎。这少年剑法诡异,心肠更是狠毒,收割百余人的性命竟没有一丝犹豫。

此番他定是除魔卫道的。只是心中为何诸般不忍。那张陌生的面孔,明明再陌生不过,为何……

“如果你是千里孤雪,我必杀你。”他到底是怎么了,如果不是那少年不是千里孤雪他就不杀了吗?不,天下邪魔,人人得以诛之。何况他还是清铭山庄的少庄主。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雪倾城冷冷道:“可我不管如何都要杀了你。”

君子衿的心一阵莫名的凄凉:“为什么?”

“但凡是试图威胁风雪谷的人,不管是蝼蚁还是巨树,我都不会放过!”

雪倾城刹那挥剑劈去,君子衿拔剑相向。

剑压磅礴,锋芒刺骨,一声巨响,血花飞扬。

“你输了。”雪倾城的剑就要刺入君子衿胸膛瞬间,似乎看到了什么。剑锋偏转凌厉挑开君子衿的衣襟,心口处的青色莲花胎记蓦然映入雪倾城幽冷的眼眸。

就在这复杂的一瞬间,君子衿的剑贯穿了雪倾城的肩胛骨,血汨汨溢出,很快便染红了青衫。

雪倾城一掌狠狠地把君子衿打飞出去,刺入肩胛骨的剑亦被面无表情地拔出,转身离去。

“走。”

君子衿呆呆地望着青衣少年的身影渐渐地淹没在雨中,唯有一地死尸和剑上的血迹,证明他曾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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