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又见面了

杨凡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

他看着眼前的白灵，这个看似天真烂漫的少女，此时却像一个操纵命运的死神，将残酷的选择题摆在了他的面前。

“你到底想干什么？”

杨凡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

白灵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我只是想看看，在您漫长的生命中，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亲情，还是复仇？”

“你没有资格来考验我！”

杨凡怒吼道，一股无形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压迫的白灵几乎喘不过气来。

“呵呵，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白灵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故作镇定地说道：“选择权在您手上，您要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放弃复仇的机会吗？”

杨凡沉默了，他转头看向废墟中的杨月，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最后一抹笑容，那是对他，对这个世界最后的眷恋。

他的心仿佛被刀割一般，疼痛难忍。

“老爷爷，时间不多了，您必须尽快做出选择。”

白灵催促道，她将手中的瓷瓶递到杨凡面前。

“‘还魂丹’只有一颗，您可要考虑清楚了。”

杨凡看着白灵手中的瓷瓶，眼神复杂难辨。

他知道，如果他选择了救杨月，就等于放过了唐浩，让这个十恶不赦的凶手逍遥法外。

可是，如果他选择了复仇，就意味着要亲手将杨月推入无尽的深渊，让她永远无法回到这个世界。

“我…我…”

杨凡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无力过，即使面对千军万马，他也从未退缩过。

可是现在，他却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困在蛛网上的猎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走向毁灭。

“老爷爷，您不用感到为难。”

白灵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像是在安慰一个迷途的羔羊。

“我知道，您一定很难过，也很愤怒。但是，请您相信我，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帮助您。”

“帮助我？”

杨凡冷笑一声：“你所谓的帮助，就是让我在亲情和复仇之间做出选择吗？”

“不，这不是选择，而是救赎。”

白灵摇摇头，眼神变得深邃而神秘。

“您仔细想想，唐浩已经死了，您就算杀了他千百遍，也无法挽回您曾孙女的性命。而‘还魂丹’可以让您的曾孙女起死回生，让她重新回到您的身边，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杨凡的身体微微一颤，白灵的话语如同一道闪电，击中了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是啊，他已经失去了太多，难道还要亲手将最后一个亲人推向深渊吗？

“可是…可是唐浩他…”

杨凡还想说什么，却被白灵打断了。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您想说唐浩罪恶滔天，罪不容诛，对吗？”

白灵说道：“可是，您想过没有，唐浩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真的是天生就喜欢作恶吗？”

杨凡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白灵继续说道：“唐浩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是因为他从小就生活在黑暗之中，没有经历过一丝光明和温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为了报复这个让他充满痛苦的世界。”

“这…”

杨凡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无法否认白灵的话。

“老爷爷，我知道您很难理解唐浩的想法，但是请您相信我，他也是一个可怜人。”

白灵说道：“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您就放过他吧，也放过您自己吧。”

杨凡沉默了，他看着白灵手中的瓷瓶，内心挣扎不已。

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白灵的话，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老爷爷，时间真的不多了。”

白灵再次催促道：“您再犹豫下去，‘还魂丹’就会失效的。”

杨凡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而且是立刻，马上！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废墟中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呼吸声。

杨凡猛地睁开眼睛，循着声音看去，只见杨月的胸口微微起伏，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在风中努力地摇曳着。

“小月…小月…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