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53章
第53章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因为京墨的事,所有人这段时间看萧若轩都有些小心翼翼的。
毕竟,谁都知道,京墨自小就跟着萧若轩,一直都是他是信任的心腹,两人形影不离。可以说,哪怕是女帝或者太女,也不比京墨和他亲近。
这样的人都能背叛,无论是谁,只怕都要大受打击的。更何况是在女帝眼中,一贯天真的宝贝儿子。
知道此事后,日理万机的女帝也特意抽时间来安慰自己的宝贝儿子。
“轩儿,你要是不高兴,就跟阿娘说,阿娘肯定为你出气。”能让女帝这样小心说话的,也只有萧若轩了。
“哼!”萧若轩转过头去,不说话。
换成旁人,只怕早被拉下去杖责,可这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能怎么办?于是女帝继续哄道:“阿娘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儿子,难道还能让别人欺负你?”
萧若轩依旧:“哼!”
女帝继续苦口婆心:“你是不是怪阿娘只把柳氏禁足?”
“阿娘难道还会护着他,不护着你吗?”
“只是京墨毕竟只是一个下人,总不能因为一个下人的话就责罚执掌后宫的贵君,阿娘肯定会好好查,只要有证据,阿娘定会为你出气。”
女帝说得轻描淡写,就好像那个男人,不是和她共同孕育一女,还为她打理后宫多年的的侧室,只是一个路人。
你说女帝深情吧?这么多年,后宫大大小小的佳人也没断过。
可要说女帝薄情吧?能被她放到心上的男子,也就一个元后。当初宁愿悔婚也要迎娶元后,元后在的时候,后宫几乎空置。甚至这些年,每年元后的祭日,她都是自己一人待在元后的寝宫,怀念他。
连元后留下的两个孩子,都倾注了她大部分的心血,以至于分给别人的寥寥无几。
若非如此,柳贵君又怎么会恨了元后这么多年。
萧若轩这些年隐隐也能感觉到,柳贵君并不像旁人说的那样受宠。
甚至,他有时候会觉得,母皇她是恨着柳贵君的。
父后陪伴他的时间并不长,所以他对父后的印象也早就模糊了。
他从开始记事的时候,就知道父后的身体不是很好,母皇和姐姐一直告诉自己,在父君面前要乖乖的。可是直到柳贵君进宫之前,父后还是能抱起自己,给自己读书抚琴的。
直到有一天,父后穿着朝服去见母皇,然后两人还吵了一架,不久后,柳贵君就进宫了。
再然后父后的身体就越来越差,寝宫里整日都是药味,直到父后去世,母皇封闭了他的寝宫,然后姐姐也成了太女,住进了太女府,整个后宫,自己再也没有熟悉的人了。
这些年,自己和柳贵君一直不对付,两人矛盾不断。
但是,哪怕自己再讨厌柳贵君,也得承认,柳贵君是爱着母皇的。
他那些嫉妒,愤怒都是源于他对母皇的爱意,不然,以他如今的身份,那些小侍君是绝对威胁不到他的。
倒是母皇她,外人再怎么说柳贵君宠惯后宫,萧若轩都没有感觉。
不仅因为自己每次和柳贵君发生矛盾,母皇都是明晃晃的袒护自己。还因为上辈子长安就说过,看一个成年人到底在乎谁,不要看她嘴上说什么,而要看她的行为,看她更愿意为谁付出。
至少萧若轩上辈子亲眼见到的是,哪怕姐姐去世,母皇也是宁愿把皇位给阿桐这个孙女,也没想过给二皇女。
以当时两派都杀红眼的状态,二皇女登基,自己和阿桐绝对跑不了,可阿桐继位的话,柳氏一族加上二皇女只怕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这样看来,母皇对柳贵君的真心又能有几分呢?
“阿娘,我之前还以为,是江莫愁勾引了京墨,我还想着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放他一马,没想到他早就被柳贵君收买了。”
“我这么信任他,他怎么能这么对我?”萧若轩的脸埋在女帝怀里,肩膀微微颤抖。
这倒不是他在演戏,而是他想起上辈子,自己没能看破京墨的伪装,差点让他害了长安,至今回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女帝感觉到萧若轩的颤抖,心里对柳贵君和柳氏一族的愤怒就更深了:柳氏与阿曦相比,简直云泥之别,偏偏又野心勃勃,真是贪婪。若不是柳家还有用,自己何必忍受他们不断蹦跶。
女帝之前也知道萧若轩责罚了京墨,当时还有人进谗言,暗指轩儿刻薄残暴,对侍奉多年的宫人也如此恶毒。但如今看来,轩儿是多么良善,哪怕发现了京墨与江莫愁勾搭不清,也不过小小惩戒了一番。
要知道,在宫里,像京墨这样背主的奴才,送到慎刑司都是死路一条。可轩儿居然还想着放过他们。
唉,果然,这孩子和他父亲一样良善。若是没有自己护着,非被柳贵君这等蛇蝎生吞活剥了不可。
还有江莫愁,哪怕没有被自己革职之前,也不过是一个末流小官,帝卿垂幸于她,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搞这些小动作。她眼中到底有没有皇室?有没有自己这个皇帝?
出于对儿子的愧疚,也实在敌不过萧若轩的撒娇卖萌,女帝最后还是答应萧若轩可以去慎刑司见京墨一面。
“慎刑司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别把你吓到了,看一眼就尽快回来。”女帝不放心的嘱咐。
“那儿子可以和长安一起去吗?”萧若轩再度使出撒娇大法。
“好好好,都随你。你啊,就仗着娘宠你。”女帝无奈地敲了敲他的脑壳,脸上满是宠溺。
当女帝踏出殿门的那一刻,脸上的温柔的笑意就没有了。
被她派去看管柳氏的宫侍此刻正一脸惶恐的站在台阶下,战战兢兢的样子,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看了眼那宫侍,不耐地问:“t柳氏他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回陛下”,那宫侍惊慌地跪倒在地,“不是贵君,是二皇女殿下。”
“二皇女殿下发烧了,太医、太医已经赶过去了,但,但…”那人说话畏畏缩缩,显然情况不妙。
“二皇女到底怎么了?”女帝可以不在乎柳贵君,但二皇女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她就算再冷情,也不会完全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