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无尽世界，可有可无

无尽世界各地。

一个个沉睡的神明睁开了他们的眼睛。

他们能够感受到，死亡，在降临。

每一个在无尽世界上拥有着至高无上地位，享受着重新挽回的荣耀的神明，缓缓抬起头。

这无尽世界的天空，终究是被乌云重新笼罩。

“刘农，回来了。”

不知多少高高在上的神明叹息呢喃。

无论是见过，或是无缘一见刘农的神明，心中都五味杂陈。

曾经那个，无论是被直接还是间接性赶走的家伙，强大的力量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曾经的刘农，只不过是一个人，他永远不属于无尽世界之人。无论他给无尽世界带来了什么天大的好处，但是只要他不是无尽世界的人，那么就不应该呆在无尽世界。

这是所有神明的共识。

然而，在刘农离开之后，无尽世界源源不断地接收到的情报里，刘农带来的压迫力就像是一柄悬在头上的剑一般。

那柄剑，变得越来越锋利，锋芒也越来越盛。

随着时间的推移，众神都能感受到那柄剑的杀气在不断地压迫着他们。

他们都知道，睚眦必报的刘农，终有一天会回来。

可是没有人能够想象得到，他回来的那么快。他带来了代表死亡的军团，一个能够与整个天穹抗衡，万千九等世界、超脱者组织，甚至是天穹的死亡军团。

......

混沌的黑暗空间内。

这是属于世界的阴暗面。

刘农与布兰克浮空对立。

这是刘农与布兰克的第一次会面，对于这个无尽世界最高的力量代表之一，刘农充满了好奇。

“刘农，我不想让人听到我们的对话。”

这是布兰克与刘农说的第一句话。

从进入黑暗空间之后，他便一改之前愤怒和压迫。

刘农淡淡的回答道：“我知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情感就越变越淡了。

也许，是因为时间。

时间能够改变很多东西。

“只要有思想的生物，想法都很复杂，我想这你应该明白。”布兰克皱着眉，十分不喜刘农这幅淡然的作态，位高权重的他，也是这样，“在很久以前，我们就察觉了你身上拥有着穹顶给予你的系统，并且能够感受到你有屈服者在关注着你，所以我们等待着你的崛起，也担忧着你会对无尽世界产生的影响。”

“我知道。”

还是一样的回答，一样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般。

这让布兰克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你的行踪，我们一直都很清楚，汤姆每天都通过不一样的方式探查你的时空轨迹。在你让无尽世界不断发展的时候，我们曾经想要杀死你，你应该明白，在那时候，如果我们想要杀死你的话，易如反掌，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做。可以说，我们对你仍旧怀有一丝感恩之心，所以才放任你离开无尽世界的，你知道吗？”

这次，刘农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淡淡地回答了一句，“我知道。”

又饶有兴趣地问道：“所以，有什么话，你直说吧。”

布兰克似乎在做着天人交战，只不过这样的表情只持续了几秒钟，紧接着，低声道：“请你离开无尽世界，无论如何，无尽世界对你还是有着培养之情，不杀之恩。我们双方，只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你让无尽世界重新回到了天穹的神坛，而你也得到了好的结果。我们不必彼此纠结于过往，甚至我们之间还能合作。”

“天穹如今的境况，我们无尽世界即便再强大，也维持不了多久的和平。你换一个身份，携手战天穹，如何？”

高高在上的人在恳求，却又以平等的姿态商讨。

刘农终于是笑了，“有趣。”

在布兰克面色变幻的同时，刘农大笑了一声，道：“布兰克大人，你说得都有道理，但是请你记住一点，我从无尽世界出来之后，就再与无尽世界没有了关系。”

“我自天穹厮杀万年，主宰万千世界，统帅无尽亡灵。我目光所及，不是无尽世界，而是浩瀚穹天！”

“现在无尽世界之人可还曾记得数万年前我为天穹主宰的场景？可还记得无尽世界是因我谋划诸天才拥有了如今的光景？这些，很重要，但是却又不那么重要。”

“时间是一种很好的调味品，曾经的我不知道无尽岁月会给我带来的是什么。但是我告诉你，是苍凉。”

开怀的大笑，最终化为了一声叹息。

“在时间的长河里，我们可以淡忘一切，但是有些东西我淡忘不了。”

“你还是不明白我回来是想要做什么，我想要的不是舒缓心中的那一口气。无尽世界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称之可有可无也不为过。我唯一想要的，是你们把梅拉和菲欧娜还回来，把曾经那我熟知的那些人，还回来。”

看着刘农冰冷的模样，再看看刘农眼中露出一丝温柔的光彩，布兰克面色瞬间苍白。

最后，身上的战意凛然。

身周的空间，随着他的摊开双手，极致扭曲。

“既然如此的话，刘农，我们只能一战。无尽世界的力量，并不是没有和传说中的亡者主宰一战！”

果决的话，让刘农身体颤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