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疯狂一战（10）
天使位面战火纷飞。
能量在肆虐，到处都能听到厮杀声和惨叫声。
号角还在回荡。
有些空间裂缝在慢慢愈合，却也有着新的空间裂缝在产生。
战场上看起来最悠闲的，不是刘农和其余几个亡灵，也不是看热闹的菲欧娜。
是雷米勒和科尔斯。
两个人身前摆着一个桌子，桌子上面有一瓶乳白色的酒和一瓶星空之色的酒。
“你知道是拉裴尔的阴谋？”科尔斯喝了口天使位面的酒，笑道：“天使位面的酒也很好喝，不比克莱姆酿的差。”
若是亡灵们见到沉默寡言的科尔斯竟然和一个天使如此谈得来，定然会惊讶万分。
“是的。”雷米勒摇头苦笑道：“世人常言，天使位面的天使们都很单纯，可是谁知道有多少阴暗的地方？”
科尔斯沉默了许久，道：“其实你可以把所有的事情说出去。”
“我生来就是炽天使。”雷米勒长叹一声：“神给了我一个职责，引导背德的天使复活和向善。”
“我只引导向善，而不是断罪。我的内心不允许我将拉裴尔的事情说出去。”
“况且，那样沉重的罪孽，我背负不是比我的同伴背负更好吗？”
顿了顿，道：“其实，沙利叶和我一样，只是他不愿意承认他的内心。”
科尔斯又喝了一口酒。
不可抑制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也不尽是天使位面善恶难分，多少地方都是这样？
沙利叶和雷米勒被族人畏之如魔鬼，远离。
可谁知道，他们才是真正的善者。
伪善的拉裴尔却被所有人尊重。
不知他人事，莫道他人恶。
“说说亡灵们吧。”米迦勒突然笑了笑。
科尔斯闻言，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我的同伴啊？他们大多都是孩子。”
“德古拉平常都很优雅，其实不是的，他怕自己疯起来会吓到别人。天天都想拉着我们去打架，哪儿有这么多架打啊？”
“黛德懒惰，每天都想和世俗普通女孩子一样，穿好看的衣服，吃好吃的东西，玩好玩的玩意儿。”
“克莱姆总是打铁，画魔法阵。他打架不厉害，他很愧疚无法和我们一起战斗，他只想要用最大的努力让我们变强，最累的就是他。”
“艾思每天冰冰冷冷的，实际上她的内心火热，她只是害羞。就是战斗的时候有那么一点太不靠谱。”
“狄凡德呢，他最喜欢的是艾思，其次才是当先锋。可惜，他喜欢的事情往往不能如愿。不过，有他守护着我们，真好。”
“苟思特很怂，他就喜欢做简单的事情。比如偷东西，比如去见创世神。实，他做的事情，都是最危险的。表面上说自己很害怕，是想把危险全部转移到他自己的身上。”
“拉瓦他很喜欢死亡，他说只有在死亡的时候，他才能看到真理。有一天，他告诉我，为我们而死才是真理。”
“科洛爱干净，同时也爱打架。哪儿有骷髅不喜欢战斗，他战斗的欲望比起德古拉也不遑多让。可是他明白，统领亡灵军团才能发挥出他最大的价值，所以他为了我们抑制勒自己的天性。”
“霍普利斯，他负担了很多。他司掌绝望，他看到了很多绝望的东西，可是他却不和我们说，所以他沉默，是在独自承受。他承受着的，还有我们的绝望。”
“奇勒是个天生的杀手，他冷漠无情，很多同伴都不喜欢和他交流。但是他从来不在乎。其实有他在，大家都很放心。因为大家都知道，黑暗中，奇勒在守护着他们。”
“戈利德最不懂事了，他每次打架都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多少次都是差点死掉。他太急于表现自己，他的贪婪全部都在我们的认可上。其实我们早就认可了他，但是他觉得还不够，他想要杀掉所有挡在我们路上的敌人。”
“沃夫憨厚，很容易被我们骗。其实他能洞察一切，因为他执掌的是深渊。可是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被我们骗，这样他就能够多为我们做点事情。他说他有九个脑袋，就要对我们九倍的好。”
“安格利脾气不好，总是喜欢发火，吵闹的最大声的就是他。他是怕我们无聊，毕竟我们的生命是无限的，我们只有彼此。他闹，我们就跟着闹。”
“阿里根是新来的，他高傲。其实他就是个小孩子，连声音都是。其实大家都知道，他有些自卑，因为他觉得自己长得很怪，怕融入不了我们。不过我们早就接纳了他，我们之间有羁绊，是无法割舍的。”
“布拉兹真的就跟世俗的老爷子一样，他沉稳而且喜欢叨叨。但是他知道我们性格都有些跳脱，他怕我们会闹事，真的，就跟个老爷子一样。”
“主人，他承受的最多。他不敢浪费自己一点点时间，他怕自己死了，他死了，我们也活不了。我从来没有看到他睡觉，即使冥想的时候他也在想事情。他很冷漠，很无情。谁知道，他才是最懂得人情的人？他害怕付出感情，不沾染因果，就不会多情。谁又不想无忧无虑地活着？他一直在担心一件事情，独自承受着，为的就是和我们所有人一起活到最后。”
科尔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让雷米勒羡慕异常。
不由也跟着笑了出来：“真好啊，可惜，我不曾拥有。”
一把抓起科尔斯给他的酒，喝了个干净。
慢慢地，眼眶湿润了起来。
低头看着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尸横遍野的天使位面，哽咽道：“这是我出生的地方，也将是我死去的地方。她很美，却是个泡沫，存在了无数年的泡沫。”
看向科尔斯，道：“让我同天使位面一同灭亡吧，我不是你的对手。”
看向了科尔斯的后方，笑了起来：“况且，你的同伴们都来了。”
科尔斯扭头，朝刘农和亡灵们笑了笑，招了招手，便对雷米勒道：“嗯，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不过你有一句话说错了。”
“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