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086
第86章086
今夜注定是个令人心动的夜晚,只有他们两人的包间,光影流转,程今洲握着话筒坐在那,一连给时邬唱了好几首,甚至最后唱了一首英文歌。
他是洗了个澡才出来的,身上是黑色的薄卫衣,抽绳散漫地垂在胸前,靠近些身上是清爽的皂香和平常的清爽柑橘调气味,程今洲唱贾斯汀比伯的《intentions》。
“yougotameantouch,ican'trefuse,no,ican'trefuseit
你无与伦比的爱抚,我无法抗拒,不,我难以抗拒
pictureperfect,youdon'tneednofilter
你的照片超美,根本就不需要滤镜
eous,make'emdropdead,youakiller
你光芒闪耀,让他们自惭形秽,你堪称夺心杀手
showeryouwithallmyattention
我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你吸引......”
时邬又是第一次听程今洲唱英文歌,好听,不管是压着的英文调子还是声线音色,都好听。
他握着话筒,还是坐在她身旁的,直到唱完最后一句,“onlyintentions,that'salliplantodo......”,程今洲忽地笑着回过头,后脑勺往后仰靠着她的肩头,说了句:“时邬,lloveyou。”
时邬愣愣地看着他,心跳没出息地胡乱撞了几下,不等她说什么,又听程今洲开口:“listentomyheart。”
屏幕上的音乐又进入了循环,程今洲手里的话筒也没撂,跟着一点点哼,就懒散地靠在那,擡手拿过时邬的一只手放到自己胸口,随后才开始数,声音随着音响往外撞着:“咚、咚、咚、咚......”
倾听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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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邬也不知道那三个小时怎么过的,大概就是听了程今洲唱了许多歌,又和他接了很久的吻,一直到耳廓发烫,心慌意乱,可能是因为不小心喝了两口酒,也可能是因为彼此之间的感觉太心动。
两人离开ktv的时候是夜晚十点,地方紧靠着商业街,商场大厦比肩而立,巨大的led屏晃眼在头顶,依旧还是灯红酒绿灯火通明。
“程今洲,你也好会。”时邬那会刚出来,被亲得多少有些缺氧,站在路灯底下眼睛亮莹莹地笑着问:“请问你现在有什么感想?”
“感想?”程今洲乐,想了好一会儿:“就感谢靳女士给我报了个外教课。”
让他还能在女朋友跟前装一装。
那会两人出来的商场距离住的地方还有好一段距离,但不知道为什么,谁都没提起,就手牵着手地沿着马路慢慢走回去,看昏黄的路灯洒在两人头顶,树枝横影,蝉鸣聒噪不停。
影子在地面拉得长长的,时邬边往前走边不时观察两人步子的大小,忍不住问他:“你后面还有比赛吗?”
“嗯。”程今洲回道:“月中还有一个。”
属于出资方赞助举办的赛事,规模小,只射箭项目,结束后应该就放假了。
“哦。”时邬忽地说:“你以后的比赛,我有空都会去的。”
“嗯?”程今洲回过头看她,发梢也被光线在眉骨下方投上薄薄的影子,牵着t她的左手,笑了声:“怎么了,哄我呢?你没来我又没生气。”
“不是,就突然跟你说一声。”时邬说:“我觉得如果是我的话,你也会来的,当然,我去看你比赛只是因为我自己想去,想去看你,不是觉得你会来所以我才去。”
“嗯,我知道的。”程今洲也同样肯定地说。
两人都知道什么地方容易不小心叫人多想,但都愿意说得敞敞亮亮,不叫这种感觉落到对方身上,少年人彼此之间心照不宣最最美好的爱情啊。
时邬又想了想:“不过我应该不会告诉你我的座位号,悄悄看,结束了再去找你。”
程今洲没忍住勾了下唇:“怎么了?”
看比赛这么神神秘秘的。
安静了小片刻。
“其实也没怎么。”时邬很坦诚地说:“我怕你哪天站领奖台上突然和我表白什么的,人太多了,我有点害怕。”
“......”
其实不怪时邬多想,她觉得程今洲哪天说不准可能做出这种事,时邬很早之前就刷到过这类新闻,真做了既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时邬也不是怂,主要她是“主张低调做人平和做事”的人,除去极少数的时刻,时邬几乎把这八个字刻进骨子里。
“行,你放心,我要是跟你表白指定就找个只有我们俩的地方悄悄的行不行?”程今洲边笑边说,拿她没辙,但转瞬一想又补充了句:“不过还是要找点见证人的,不然没有仪式感,挑你熟的,就李夏妮卫格桦他们怎么样?”
时邬笑他:“你求婚呢还见证人,他俩指定懒得搭理你,估计就蒋炽你随叫随来。”
“不信来打赌,他俩肯定过来。”程今洲笃定说,笑了好一会:“但怎么能这么说弟弟,弟弟知道了又要伤心。”
“行、行、行。”时邬忙不叠应着:“明天就拎着串去找弟弟吧,陪我看房子那事还没谢谢他呢,赔礼道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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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一进电梯就开始亲,顾忌着头顶还挂着摄像头,没什么出格的行为,只是拢着时邬半边侧脸,低着头亲吻,一直到两人进了家门,时邬的裙子边被撩起来,时邬被抱着跨在他身前,程今洲修长分明的手指穿插在她的发丝里,拂落她肩膀上的细细吊带,吻得难舍难分呼吸也有点急。
夜里,清落落的月光柔和的铺在窗沿,两人到半夜的时候,时邬脑海中开始出现是不是得节制点的想法。
时邬额头汗涔涔的靠在被窝里,耳根和脸颊也烫,忍不住笑了下说:“是不是有点儿纵.欲过度。”
程今洲也跟着笑:“有吗。”
“我觉得可能有点。”
程今洲垂眼笑着看她,那会那阵心慌意乱的感觉也还没过去,眼角眉梢都带着点没收敛起来的倨傲和浪劲:“那改天让你姐给你把个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