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079
第79章079
两人也就只在这边待了一个多星期,程今洲就把东西腾过去了,在训练馆和大学中间的路段。
也亏得是年轻,训练、谈恋爱,还能忙里偷闲地有精力搬个家,自己搬的,没事就拖点东西运两趟。
这边没靳兰那边大,就两室两厅,但时邬喜欢那个露天阳台,面积快抵得上一间卧室大小,过来的第一天就商量要把哑巴新郎挂在这,印象里大学宿舍不给养小动物。
“你家没阳台?”程今洲乐,简直不敢想既有狗又有兔子,还有只鹦鹉的日子。
“但肯定没你这个大啊。”时邬说着,蹲在那逗小兔子:“没事,它哑巴,不会和小金吵架。”
说完,手里那几根叶子刚好喂完,时邬起身往客厅过去,程今洲还正坐在沙发那,坐了快半小时,手里拿着个小锤子研究她那□□九还包邮的木架床要怎么组装。
“你要不要把木头挪卧室里再装?”时邬说。
“嘘——”程今洲把卖家发来的组装视频看得认真,从对这堆东西手足无措到觉得自己能干上门安装:“就在这弄吧,万一不行,方便回收废品的大爷进屋收走。”
时邬:“......”
折腾快一星期,这边已经被捯饬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是空旷,但能住人,基本的几件家具是有的。
时邬闲着没事地坐在那扒拉着外送软件,下单了一堆日用品,听程今洲敲一阵停一阵的小锤子声,没事就往他那瞥一眼,就,上帝可能多少得给人关点窗,也不能样样都行,时邬眼巴巴看着程今洲坐在那搭了快一个小时,才只完成了框架的部分,走过去擡脚踢两下都晃晃悠悠的。
“感觉不太能睡人。”时邬好奇地蹲下来,打量着那堆木头说。
“搭一半了。”程今洲不是很想放弃,还挺想睡女朋友买的床的,虽然它只有□□九看起来也不怎么结实:“搭完你再踢两下试试。”
上午的雷阵雨刚停,天还有点阴,灰蒙蒙的,但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等时邬接完那通快半小时的二手房中介电话,一张床终于折腾完工,七七八八的零件固定完竟然看起来质量也还行,反正时邬踢了两下还算稳当。
程今洲这几天训练时间在下午,晚上八九点才回来,这会已经一个中午了,也就才弄出来一张床,还有一张散在那连快递盒子都没拆。
“那那张要怎么办?”时邬手指了下,下巴擡了擡。
“先放那吧。”程今洲没辙地说:“晚上回来再装,得半夜了。”
于是夜晚,两人就只能一块躺在这唯一的一张木架子床上,窗外小雨拍打着窗,空气潮湿,叶片遮着的蝉也在挨着这个盛夏。
程今洲脑袋就埋在她肩膀旁,头发又软,往她跟前蹭着,窗外夜色黑得浓郁,时邬怕痒,模模糊糊地忍不住推他,他笑着把她手腕攥住,和她互相瞧着,故意着闷声闷气地说:“时邬,好菜啊,才多会就不行了啊。”
时邬是真的觉得腿软啊,哪哪都软,感觉自己看着他的眼神都是带着潮气的,胳膊汗涔涔地搭在他肩头,木架子床在夜深人静里质量堪忧地吱呀吱呀响,像要散架,虽然她刚才还很嚣张。程今洲是真耐用啊。
“看我这什么眼神?”程今洲笑了声,低低带着磁性的嗓音撞进人耳朵里,他俯身亲她了两下,把人捞起来翻了个面,吻她的后脖颈,还没等说什么呢,时邬就先闷哼了两声,侧脸贴着枕头呼吸喘着,从耳垂到脸颊都熟透了似的红。
程今洲视线垂着扫过她的肩胛骨,勾了下唇,微偏头使坏问她:“爽吧?”
“......”
头顶悬着盏奶油色的小吊灯,散发着盈盈微弱光亮,整间卧室都荡着冲散不去的荷尔蒙,松一阵紧一阵地在这个潮湿季节里裹着小雨气息愈演愈烈。
时邬被他按在床头那,觉得自己又成了一艘小船在海面摇晃,也像是在放什么春心萌动的烟花。直到那一阵好不容易结束,闹了一个多小时,时邬缩着肩膀躺在那,心发慌心跳也快,还没平复过来,程今洲就把人又捞过去了,闷笑着跟探索没够似的,情丨欲也正吊着人意犹未尽,他手边又拆了片出来,靠过去在她耳边亲了好几下,下巴也磨蹭着她,饱含暗示地征求着还想再要。
.......
窗外的小雨淅沥地下了大半宿,声音断断续续传着,雨水打着树梢的叶尖颤抖,花苞也沾着露水地含苞待放。
隔日,不出意料的是雨水洗过的一个好天气,很晴爽的天,时邬一直睡到十点才悠悠转醒,一睁眼就发现自己错过了时清岁的两个电话,等到她边洗漱边回拨回去,聊了这两天的日常,吃了什么饭看了什么花,直到把中介那边房子的情况讲完,挂断电话,程今洲刚好从外面回来,给她拎了份早餐。
“你集训的时候能出来吗?”时邬边喝着牛奶边坐在昨天临时在便利店买的小折叠桌前问他。
“嗯,这次就在这边集训,不去别的地方。”程今洲手上正开着移门,趁暑热没上来,叫露天阳台的风吹进来透个气通风。
“去外地集训的时候就跟着队里吃住,就在这边就随便点,只不过早上就要过去,晚上也是这么晚才回来。”
时邬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忽地想起地问:“对了,你看到蒋炽给你做的横幅了没?发卫格桦那群里的,说是用了他毕生的美术功底。”
“犯病他。”程今洲笑,弯腰从茶几上拿了瓶水拧开,“他估计过两天就过来,住前面那酒店,你无聊了找他去逛逛也行。”
虽然蒋炽说是要来投奔他叫他收留,但他这会这还有时邬,怎么想再添个人也不合适,那嘴又碎,听点八卦能翻来覆去贱兮兮地讲一年,干脆就给他在前头订了间房,离这边也就一千多米。
“他说他看完你比赛再回去。”时邬说,“不知道那会房子的事能不能折腾清楚。”
敲定得差不多了,时清岁就也过来了。
程今洲知道蒋炽是要看他比完赛才回去,但也知道他主要是为了参加什么网友弄的一个美术沙龙,都是大一新生。
蒋炽对里面的一个油画专业的女孩很心动,据他说是纯精神层面的,没看过照片也没听过声音,但就是觉得遇到了爱情,心动到大半夜要给程今洲发小作文表达他的心动,弄的程今洲第一眼扫过去,还以为蒋炽是在跟他表白。
昨晚熬了夜又刚睡醒,时邬喝完半杯牛奶和一个小笼包就想不动了,有种眼睛睁开了但大脑还没完全苏醒的感觉,也感觉不到怎么饿,她喝完放下手里杯子,擡头望了倚在阳台移门边的程今洲一眼,看他薄衣卫衣帽子松垮地搭在肩后,肩膀平阔,身后还是尚沾带着雨水水汽的阳台,哪怕漫不经心的站姿透着股散漫劲,也能看出来他挺精神的,时邬沉思地问了句:“你不累吗?”
“......”
程今洲从手机上擡头看她一眼,“累什么。”
四目相对,时邬手撑着下巴,t想着:“听说男生刚开始的时候,会有点快。”
说完,她又很严谨地补充:“当然,据说有那么一部分是一辈子都很快。”
“......”
程今洲竟然能听出来她后半句应该还有句没说出来,比如:为什么你不菜。
有点不好意思说,他其实第一次刚做的那一阵,没动几下就有点那感觉了,很怀疑人生,但不能表现出来,一直到后面停了会慢了些才习惯过来。
但不妨碍他现在装模作样地看时邬一眼,嘴角噙着点笑地擡了下巴:“是啊,只有你菜。”
又菜又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