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解放思想
《时空电商：1949》帝国狂澜著3430字2022-10-2418:43:13
铺天盖地的皮包样式收拢归档后没几天，李成栋又收到了成堆的皮带。
“我真是服了。”他感慨道，“本以为皮带再变也变不出什么花样来，女人用皮带更少之又少，看完这些样品，才知道居然还能玩出花来！”
林冠华大笑：“如果只是为防止裤子掉下来，那简单耐用就好，可一旦上升到审美，场面立马就不一样。有多少女性皮带真是为了实用？还不是为了漂亮。”
李成栋还是有见识的，没嘲笑浪费，在他眼中这些款式各异、令人眼花缭乱的皮带，不正如前段时间制作并出口的丝绸睡衣一样么？
但等10月下旬收到鞋子时，饶是他见多识广，也着实有点绷不住。
他悄悄拿起几双鞋，对着这些超级高跟、性感镂空的模样，低声道：“这几双就不要当样品发下去了吧？”
“怕影响不好？”
老李面露犹豫，最后一狠心道：“我实话实说，这些鞋子看着都不太正经，北平以前那些舞厅小姐也没谁敢这样穿。”
“是么？”林冠华也吃了一惊，“风气这么保守？这只是双鞋子。”
“舞厅小姐呐，还保守？林老师，这些人不只陪人跳跳舞这么简单啊，那是……”老李一时半会有点词穷，毕竟舞厅小姐不等于妓女，两者间有一定差异，但具体差异一时半会居然还解释不清。
林冠华沉吟道：“你现在有空么？”
“有啊，咋地？”
“走，到我房间去，咱们看点东西。”
老李有点紧张：“要不要紧啊？会不会违反纪律？”
“没事，我会把关的。”
等李成栋进了门了，林冠华又让他把门关好，再把窗帘拉下来，这动作让老李更紧张。
等林冠华打开抖音，随便搜个“跳舞小姐姐”关键词，屏幕上一下子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场面，看着如此穿着打扮与撩人姿态，李成栋惊得眼珠子都差点弹出来，好半天道：“林老师，咱们中国有这东西？如此不健康？这……”
说这句话时，他满心以为这是林冠华秘密收藏的、某些不正经的小节目，但林冠华的话让他瞬间震碎了三观：“这是中国最广泛的合法网站，你看到的这些场面都经过合法审核，观众有几个亿呢……按你的标准，是不是都得抓起来？”
李成栋点点头：“其他姑且不论，单就这穿着肯定够标准了。和伤风败俗其实没关系，但凡正经人都不会这么穿，穿着就有嫌疑！”
林冠华叹气：“上次交过去出口苏联的女士睡衣，其实暴露程度也不低。”
“那不一样，那是贴身衣物，只在家里穿给丈夫看的。咱中国不也有肚兜么？只在家里有啥问题？可就算八大胡同里的姑娘，也没听说谁敢公然穿着肚兜在外面揽客的！”
说罢，两个人都沉默了。
一个是不知道以后尺度居然能放这么大，如果这都合法，那还有啥才叫非法？
另一个是不知道现在尺度居然这么小，一双鞋都能给你上纲上线。
但这种事又不适合争吵或者研讨，因为没有客观的评价标准。
林冠华道：“这样吧，咱们中外有别，但凡你觉得不太合适的衣物、鞋子，列个管制清单，允许对外出口，但不要在国内上市。
倘若苏联、东欧也觉得有点问题，那就收回……这事不要声张，更不要争论，悄悄搞就完了。上次卖真丝内衣也有人说闲话，幸亏卖给苏联和东欧，又确实能赚钱，要不然多尴尬。”
听说不在国内销售，李成栋顿时松了口气：“看来我也得解放些思想，正如您说的，和刚才那些跳舞动画比起来，这几双鞋子确实就不算什么，我们或许暂时还不能接受，没准苏联、东欧同志可以接受。
您不是还主持刊印《经济观察》嘛，虽然少数首长觉得上面有点猎奇，但大多数首长认为很有积极和正面意义的，主席不也评价说办得不错，可再扩大些发行面！还说不要谈资本主义色变，咱们不认识、不接触资本主义，怎么能改造他并战胜他呢？”
目前《经济观察》涉及的领域和范围很丰富，虽然主旨还是经济类内容，但不可避免地涉及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还刊载了部分广告。
当然这不是普遍理解的产品广告，更像是信息交换的渠道，各省、市的物资供应、采购与交流信息刊载得比较多，有效补充了文件、会议所不能体现的东西，有力地促进了各地区、尤其是跨大区间的交流，让书记处非常高兴。
有主席批示在先，陈大掌柜同样很重视，特意多抽调了人员，还找了定点画刊印刷机构，不但厚度增加了，纸张与精美程度也提升了，机关内部甚至把能不能第一时间看到《参考消息》、《经济观察》作为干部级别、政治待遇的一种象征。
相对于女包、皮具、女鞋，围巾、领带、帽子等款式的争议就小得多，毕竟再前卫现代的帽子，也不能说太多“不正经”。林冠华也发现了，1950年代戴帽子的习惯要大大超过2023年代！
这波样品分发下去，连同兴办的拉链产业，预计又能带动一大轮轻工业发展，解决很多女工就业问题。
依靠这段时间大力出口，2亿卢布旧账倒是还上了，但苏联给了IS-3生产线，农业部想要更多的化肥、军委日益增加的卡车、装甲车辆、军舰需要更多燃料，这些全都只能从苏联获得，不扩大出口，这些账万万做不平。
当林冠华有条不紊追加轻工业产出后，法国印支军总指挥、陆军总参谋长雷沃斯上将陷入了焦头烂额的局面。
本来他已调整部署，准备一举歼灭胡志明的武装力量，事实上也成功了一大半，越南北部核心要地包括红河三角洲产粮区已全部被法军控制，再有一段时间就能把越共全部困死、饿死。
在他看来，只要能解决越北的共产党兵力，南方黎笋领导的所谓游击队、工人力量根本不足为惧，随便都能镇压下去。
但高平之战打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虽然所有人都宣称“越共血流成河”，但高平丢了就是丢了，越北法军被分割成了两段。
还没等调集机动力量重新夺回高平，打通联系，武元甲有率部猛攻东溪、七溪，更夸张的是，飞机显示，越军部队源源不断从云南方向涌出。
雷沃斯本以为解放军参战了，但经严密侦查及部署在越北的暗桩表示，这些不是中国军，而是越共在中国境内训练的最后2个师！这样的师，越共一共有6个。
东溪、七溪的法军人数不算太多，普遍只有1-2个营，原本依托空军和机动防线部署调度，可撑住对手进攻，现在越军不但学习了解放军的部分战术，还拥有了充分的装备，哪怕武元甲学得不到家，哪怕越军确实伤亡挺大，法军依然在不断丢失阵地。
10月17日，高平失守；
19日，东溪失守；
22日，法军放弃七溪；
23日，法军放弃那岑等地。
虽然法军各部吹嘘歼灭了数万越共，但自己也付出了近3000人伤亡，更重要的是，法军在越北部署原本呈现一字长蛇阵，这条蛇被人击断后，每个点都十分薄弱，便利于越军持续下手。
越军损失确实很大，但不至于有法军宣传的数万，充其量就是8000余人。
有6个经过整训的师在手，武元甲凭借“打呆仗”的能力，愣是连战连捷，但他对法军主动撤退估计不足，追击行动迟缓，未能继续扩大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