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突击(11月第200月票加更)
“吕西安，你来帮我看看，雷达好像出了点问题...."
吕西安端着咖啡不紧不慢走过来，目睹阴极射线管上那星星点点的乱点，也颇为无奈:“估计老毛病又犯了，重启一-次吧。”
“但刚才还是好的。
“就因为刚才是好的，所以现在才坏了。”吕西安颇有幽默感地耸耸肩，“或许电子管到了寿命需要更换呢?毕竟不能老用。”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重启一-次看看。
从土伦出发的法国舰队一路饱受故障、误报、虚惊一场的折磨，毕竟，1万海里的远征，想想看都是浩大的工程量。
“等等，重启前让他先冷静2分钟，也许只是过热了!”
3分钟后，雷达重启，将近2分钟预热结束后，显示在屏幕上的场景依然和原来-样:杂乱无章的光点。
“好吧，他真是坏了，现在怎么办呢?”
"和长官汇报，看看舰长有什么指示!”
当电子干扰开启后，法军第一反应是本方雷达出了故障，雷达兵先自行维护，随后又找人排查，紧接着按流程汇报，最后又汇总到舰长处请他定夺。
此过程一共用了8分钟，对法国人来说，反应速度已不能说慢了。
舰长考虑了下，决定和旗舰报告，毕竟本舰位于最前面，是为舰队提供雷达引导的，如果雷达不好用，就整支舰队就如同瞎了眼一-样。
“长官，埃米尔贝尔汀号轻巡洋舰发来电报，他们的雷达出现故障，短暂排查后无法修复，建议由其他军舰接替前导舰任务..
莱蒙涅叹了口气，问:"现在什么时候了?如果马上天亮，倒也没必要替换。”
“凌晨4:19，不，4:20!大概还有2个小时才能天亮。”
“好吧，2小时实在太长了，20分钟倒无所谓。编队中距埃米尔贝尔汀号最近的巡洋舰或驱逐舰是谁?”
值班参谋查了下:“最接近的是空想号，不过他的雷达性能不如埃米尔贝尔汀号。”
“没事，就让空想号轮替值班2小时，天亮后再考虑其他办法。
命令很快传递下去，但让莱蒙涅惊愕万分的事发生了:空想号报告本舰雷达也坏了，无法承担前导职责。
“该死，他们什么时候坏的?为什么不报告?”
“长官，他们也说是刚刚坏的，没几分钟，正在排查故障呢!”
“这不对劲!”莱蒙涅顿时狐疑起来，“虽然雷达确实容易坏，但两艘军舰-一起坏的概率很小，问问快速纵队，他们的雷达正常否?我怀疑有人在港口对我们进行了破坏!”
莱蒙涅到此时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局面，只认为雷达损害尤其两部雷达同时损害的概率实在太低，一下子把毛病归因到人为破坏上去。
当还在有条不紊地排查故障时，32艘鱼雷艇已在高速挺进。
双方原本间距只有30公里出头，而彼此相对合成速度超过100公里/小时，换言之，只要20分钟就足够把距离完走完!
从解放军鱼雷艇们冲锋开始到现在已走完了17分钟多的路程，编队距法军最近的埃米尔贝尔汀号仅仅只有不到5000米!借着月光，鱼雷艇上的解放军已能观察到对面那些庞大的黑影!
按日常训练要求，在对方未发现自己前，编队应先行散开，以侧击形式接敌。
4:28，两条消息同时涌入黎塞留号。
一条是快速纵队发来的，报告舰队各雷达-一切都好，不存在破坏因素;
另一条就比较惊悚，埃米尔贝尔汀号发现海面上有不明船只，询问敌我识别信号时，对方根本无动于衷!
还没等莱蒙涅下令让驱逐舰们上前盘查清楚，埃米尔贝尔汀号忽然开火，三联装152mm舰炮发出怒吼!受这层感染，其他几艘驱逐舰也像无头苍蝇一般开始开火，甚至还有人打开了探照灯，想看个究竟!
这时候再开火已晚了，32条鱼雷艇接近到距离法军编队侧翼边缘不过3000米左右的距离上。
在远处虽然看不真切，但并不妨碍苏志国盯着雷达屏幕奋力呐喊:“全军突击!"
如果现在有冲锋号，他保管就要去吹!
“嗖!嗖!嗖!嗖!”
84条610mm口径的氧气鱼雷纷纷落水，以扇形展开的方式齐齐向法军主力编队扑去扑，航速高达50节!
按原本德国设计，S-100级鱼雷艇有2具发射管并可携带4条鱼雷，其中另外2条可再装填后发射，林冠华接手后根据长矛鱼雷的特点进行改进，变成3条鱼雷发射管但不可再装填。
他建议以前所未有的火力密度--次性进行投放，打中什么算什么!
本来按32艘编制应该有96条鱼雷，但因生产不易，海军工厂加班加点赶工了半年，--共才只挤出这么几条，还有5条甚至是舰队抵达海南后才重新运抵的，如果法国人早动身几天，迎接他们的只有79条鱼雷。
无论152mm舰炮还是127mm舰炮，对鱼雷艇都有非常大的威慑力，但精度是很大问题。
白天还可以通过肉眼观瞄射击，夜间就只能依靠雷达和近炸引信进行超越射击，但在强大的电子干扰下，法军所有火控雷达捕捉到的都是密密麻麻的目标，根本无法精准定位，指挥官们只能杂乱无章地进行射击。
“鱼雷艇!”
“鱼雷!”
凯旋号驱逐舰分布在舰队右翼，终于有人借助探照灯看清楚远处那些是什么东西，也看到了直扑本舰而来的是什么，惊恐万状地尖叫起来。
但这个提醒，晚了!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鱼雷直扑侧舷而来，所有人绝望地闭上眼睛，准备粉身碎骨。
但奇迹在下一秒发生了:鱼雷居然从船底下高速穿越而过，继续往前!
逃过一劫的法军官兵们喃喃地画着十字，舰长却快发疯了:穿过舰底只有一个解释，这些鱼雷定深很大，对方的目标不是驱逐舰这种虾米，而是中间的大块头!
还没来得及发出信号，这枚鱼雷已直接扑上了闪避不及的贝亚恩号，“轰隆”一声巨响，高达475公斤黑索金的鱼雷头战斗部迸发出无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