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洞察
“父亲.我有件事不太明白我想
小塔西尼吞吞吐吐道，“我知道您不同意内阁派兵的意见，也竭力反对过了，但如他们一意孤行，您是阻拦不了的。”
塔西尼斜了他一眼：“你具体想说些什么？”
“我的意思是……是……“小塔西尼尴尬地说不下去了。
于公，他是上尉，老塔西尼却是上将；
于私，他是儿子，老塔西尼却是父亲。
不管从什么角度，质疑老塔西尼的决定都不太合乎规矩，所以期期艾艾不知道该怎么说？
塔西尼笑笑：“怎么，你的朋友们也觉得不该说那些话？怕连累他们的前途？”
怕，怎么不怕？
小塔西尼毕竟社会经验还不够丰富，因为他是上将的儿子，身边围了一大圈朋友，甚至比他年长10岁、20岁的中校、上校们都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什么事都听取他的“建议”。
他很清楚，别人是冲着父亲来的，但有时候就是这样，明知道其中可能有点问题，依然架不住人太多。
能忍到今天才开口，小塔西尼已是盘算之后再盘算，酌之后再酌了。
那些朋友都“苦口婆心“地劝他：上将已稳定了越南局势，对国家贡献很大，未来更进一步也是可能的，虽然咱们法兰西的总理不值钱，但就算这样，得罪议员和文官政治家也犯不着，对吧？
您得好好劝劝令尊，退一步海阔天空呐！
小塔西尼最后心一横：“军事策略和重大决策我是不懂的，我只是觉得，您小时候一直教导我要优雅、要体面，是不是可以用更文雅的语法来委婉表达您的不满？目前国内舆论闹腾得很凶，已影响到您的声誉了。
塔西尼点点头，随后叹了口气：“如果，我这是故意呢？”
“故意？“小塔西尼楞了好半天，似乎有点明白了，“如果您不想在克耶总理手下任职，您可以回巴黎的，毕竟您已基本稳固了局面。”
老塔西尼摇摇头：“你没懂我的意思，我说的是，这份电报其实是我故意安排让人透露出去的。”
小塔西尼目瞪口呆，喃自语道“这.这……这
“儿子，我要走了。”
“哦，哦，您不开心的话，回巴黎散散心也好。”
老塔西尼从抽屉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这是半个月前医生的诊断，我差不多了，在人生最后阶段想和你母亲多待一会。结婚以来，我一直忙于工作，从没好好陪伴过她，她一直都为我担惊受怕，甚至来越南打仗还要把她拖来，我亏欠她太多了……”
小塔西尼接过来一看，眼晴仿佛被针扎了一般：癌症，晚期，已进入扩散阶段。
他知道前段时间老头子身体是不太好，本以为是太劳累且水土不服，所以劝他看医生，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果。
他顿时手足无措，憨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塔西尼站起身来道：“除了你母亲，我还没对其他任何人说……说句实话，本来我可以申请离岗休养，但我不甘心，我觉得，越南局势是可以稳住的，前提是不要触碰中国人的利益，不要去招惹他们门。
中越边境、永宁煤矿的现状我都予以了默认，中方也保持谅解，除卖点武器、培训下人员，不再插手越南的事。这是上次的共识。
但现在内阁在干什么？拼命和美国人搅和在一起，他们难道不知道美国的最终目标是把我们取而代之么？
就算再不明白，看荷兰的下场就知道了，荷属东印度如按荷兰的方式予以独立，欧洲会有很大利益的，美国人一来，就全没了！
英国人多聪明啊，又是卖军舰，又是卖军火，还时不时接到大批量工业订单，帮助国内恢复元气，我们其实也可以和中国人做生意的。
退一步说，就算不和中国做生意，也别太招惹他们，毕竟已打过一次了，还是惨败；
退一万步说，就算越南这里和中国有冲突，纳土纳关我们什么事？非要去插一脚？象征性派点海军也就是了，居然出2个团当主力，荷兰自己才出多少兵力？他们在印度尼西亚的步兵不比我们多？
国内政治家居然能鑫到这地步，我真是万万没想到，我怕我一走，整个印度支那局势马上土崩瓦解，你那些朋友没准都得死在这！被中国人俘虏，估计还能体面，被越南人俘虏，你敢想么？”
小塔西尼忽不住打了个寒颤：下面对付南越共产党的手段有多狠，他虽不曾亲眼目睹，但大体知情，和党卫军在波兰干的事也差不多了！
法国人对越南人有多狠，将来一旦角色互换，下场就有多惨！
父子俩说到这，机要参谋、参谋长急匆匆冲进来，神色慌张，甚至连敬礼和报告都忘了，塔西尼脸色大变：“阵地战死了多少？
“没死，人还在，但是.”参谋长哭丧看脸道，“全车覆火了。”
看到炮击编队海军或沉或降、2个团陆军全部投降的急电后，塔西尼急火攻心，剧烈咳嗽起来，一口痰忍不住吐在电报纸上。
小塔西尼大惊失色：那不是痰，那是血！殷红的血！
“医生！医生！”
老塔西尼挣扎着摆摆手，气若游丝道：“不要声张，不要…我…我没事！和和总统直接汇报吧，让他赶紧派密使……对，就上次那位密特朗先生。
他脑子灵活，手段不俗，和中国也熟悉，让他赶紧来远东。你们……你们以后要跟看这样的政治家，他将来应该可以当总理！”
如林冠华能听到这番话，一定会感慨老塔西尼着实功力了得，太特么牛逼了！
要非他得了癌症早早离场，越南历史局面会怎样发展还真不一定。
老塔西尼也该感到欣慰，历史上小塔西尼死于越南战役，这时空中共没派军事顾问团，武元甲还只会王八拳，小塔西尼躲过一劫，依然还在活蹦乱跳！看目前这场面，大概不会死了！
“我军战果如下：
切斯特号，击沉；
奥古斯塔号，击沉；
波特兰号，击沉；
朱诺号，击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