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过日子

“鸣…

听看汽笛声响起，吴福成朝岸边挥挥手，微笑看返回一等舱室。

近4个月时间里，他展现了良好的接受能力，林冠华一个劲给他恶补，就差把如何用100天成为一个成功CE0的路子路全教给他。

他学得差不多了，现在就是踏上征途，准备学以致用。

在展身手以前，他还要先接受一场特殊的毕业考试：拉到一笔投资！

组织上为便利他工作，决定给他找个投资商，以便对威廉·肖克利的晶体管产业进行投资。

这是双向保密的，投资机构的VC不知道被投资对象是幕后老板事先安排好的；寻求投资的吴福成不知道后面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关系，更不知道这次大把赚钱的国库资金，已在瑞士、英国等部署了多项产业基金，就等着合适时机办一把。

或许他能猜出来，但更相信要凭实力去争取：如果给你提前创造机会的场合你都无法实现，将来又怎能在真正的商战领域大显身手呢？

当吴福成离开香港时，林冠华获得了最新职务晋升：兼任中财委副主任，排名在6位副主任中位居最末，总体依然分管工业化项目与技术引进，兼管贸易与金融。

排名在林冠华前的5位副主任分别是薄一波、邓子恢、曾山、贾拓夫与叶季李壮。

一波同志虽是排名第一的副主任，但没第一副主任头衔，考虑到副主任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实际他的权力被分散了。

薛暮桥离开财政部，仍兼任中财委秘书长，并担任新成立的国家统计局局长。

这次人事调整相当耐人寻味。

随着三反两禁工作向纵深推进，山东系干部不断上调中央，有力改变了原来华北干部一家独大的场面。但也不能让山东干部唱独角戏，主席经考虑，做出了重大调整。

撤销中南大区与中南军政委员会，河南、湖北、湖南三省列入中央直辖，广东划入东南大区，广西划入西南大区，中南大区系统干部抽调并充实中央；

—陶铸调任西南大区第一书记；

—邓小平调任东南大区第一书记；

—饶漱石进京，担任中央组织部长；

—中南军区暂时不动，仍以叶剑英为司令员。

中南大区是继华北大区后第二个撤销的大区，有偶然，也有必然。

说是偶然，自然是因林彪的调任。

林彪调任、四野主力编练为战略兵团后，四野在中南的力量只剩下黄永胜所部，已不太能算决定性力量了。

说是必然，是中央对所谓“广东地方主义“的再判断与处理。

中南各省是四野南下解放的，从建国开始就存在两股力量的争斗。

林彪、陶铸、邓子恢属于标准南下干部，希望用东北老根据地来进行改造；叶剑英、方方、冯白驹属于标准地方派，认为广东地处东南沿海、毗邻港澳、华侨众多、工商业发达，这是广东的特点广东问题不能随意照搬东北模式。

陶铸在中南局会议上，不点名批评他们：“……在有些同志的思想上，似乎存在遇事缺乏阶级分析，往往只从现象上看问题的弱点。

例如有些同志常从习以为常的现象中，朦胧地认为广东特殊，情况复杂，靠近沿海，工商业发达，生活富足，华侨多，……等等。”

两派争论在土地改革中再度爆发出来。

地方派对保护华侨、保护工商业、团结爱国民主人士等问题都提出了细致工作要求，被南下派指责为“右倾”、“照顾其他阶级”。

两边分歧最大的就是华侨问题。

叶剑英、方方认为，广东最大特点是华侨众多，华侨大多是靠出卖劳动力的劳苦大众，侨眷中地主成份是极少数。

因此，要保护华侨利益，团结争取华侨支援祖国建设，明确规定对华侨地主的余粮不准追至海外。

陶铸却指示可以追至海外，要对华侨地主进行清算，“不应只以国内财产为限”，认为地方派们“太右“。

历史上，由于知悉主席态度倾向于左，林彪坚决支持陶铸，最后以“清算地方主义“为名，搞掉了方方、古大存和冯白驹等一大批地方干部，但没有动叶。

这个历史时空，场面变得完全不一样。

首先，海外华侨是中国国债购买主力军，一方面尽可能吸纳海外资金，别说华侨，就是外国资金也要尊重，另一方面又考虑没收华侨的海外资产，怎么看都像是神经病政策。

其次，吸收外商投资明确以广东为试点，在各方尚存在观望情绪下，中央干方百计吸引华侨先走一步，华侨政策无论如何得安排好。

再次，国党政权逃到琉球后，华人华侨也许不一定信奉共产主义或社会主义，但绝不会再跟着常凯申跑了，北京是绝对正统，敌对情绪削减90%以上。

其他不说，北京推动简体字改革，香港、澳门、新加坡乃至南洋、欧美，中央并未明确部署，行政力量也鞭长莫及，但他们全都自发改为简体字。特别是方生岛战役胜利，美国航母被打得狼不堪的照片公布后，全球所有华语报纸，不管身在何处，一律都是祝捷，且庆祝文字照用简体字！

最后，中国海军持续膨胀改变了政治生态，林冠华给中央圈明曾母海，意图向沙捞越、兰芳、新加坡进军时，华侨将成为最可依仗的力量。

虽然是不是真要拿下东南亚，中央自己还在纠结，总感觉从未想过这一步，但目前这世界第二、百万吨级海军规模放在这，下面也会考虑。

林冠华打动主席只有一句话：“婆罗洲相当于20个台湾那么大，人口比台湾还少，全是一年三熟的好地，周围遍布石油，岛上全是矿产，四周没有强邻，华人华侨为数众多，中华民族将来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就看咱们能不能咬牙了！”

主席经过权衡，最终认为地方主义不是什么大问题，统一战线嘛！

既然地方主义不是大问题，那中南区裁撤就顺理成章，陶铸也没错，就去西南任职，把西南土改好好整一整，特别是西藏土改、反奴隶制是重中之重，需要陶铸这样的强力人物搞一搞苗头不能光对准中南，东南、西北也要有人进京，加强中财委建设是题中应有之意。

本来当初中央还要再看看林冠华后续的外汇盈余和国债建设怎么整，结果国债印刷机昼夜不停开动，印多少海外买多少，源源不断，几无断绝。给的慢了，汇丰布朗还跳脚，打电报要求“切实履行“。

给人一种幻觉，仿佛美元就是人民币，只要开动机器就能滚滚而来。

事实确实如此，欧洲好多国家、银行体系都开始把中国国债列入资产配置，甚至给予信用评估，评估等级仅次于几个大国，偏偏利息又比一般大国高，怎能不抢手？

在这种情况下，五大书记接受陈天掌柜提议：别议了，议了有外行指导内行的嫌疑，信用本位就这么夸张，尤其当美国人真同意交出航母+巡洋舰换导弹技术后，主席果断拍板：同意中财委追加的工业化项目和有关万生岛建设方案，林冠华兼中财委副主任，级别定行政5级，但这却把林冠华吓了一大跳，叶季壮这样的老革命也就行政5级，他才干几天革命？怎么敢和别人一样？于是要求调低。

申请了两次，第一次同意5级改6级，第二次同意6级改7级，但后续就不同意了，再往下降，场面摆不平了，主席亲自写批示要求按此执行。

8月18日，中央各部委第一次正式发工资，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琢磨给买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