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互换（12月第500月票加更）
“你要交换领土？早说嘛。“陈一脸惊谊，随即亲热道，“就要半个长白山天池够了？其他地方不要？延边附近那几个朝鲜族乡镇乃至县城要不要？”
金同志瞬间麻了，下意识反问：“这也能给我们？”
“换嘛，对不对？您自已刚才也说是换。”陈惊谣道，“亲兄弟换点领土咋了？我们和苏联老天哥不也搞领土换人口么？你想换点啥，一次性说好，我马上汇报，咱们一揽子调整。
你放心，我出面办事，绝不会让朝鲜同志吃亏，洪水冲坏的地方也放进去一并考虑修好。”
金同志来劲了：中苏那笔交换他也知情，虽然领土换人口有点匪夷所思，不过陈说的没错，双方你情我愿的事，别人管不着！
他毕竟在中国待过好多年，对中国决策流程大体有点数，问：“有没有大致原则？”
陈心想，中央某些年轻领导真是绝了，莫不是金同志肚里的虫，一早就摸得清清楚楚？
林副主任说金同志估计要提长白山天池，你别急，可以答应，甚至反过来问延边朝鲜村镇要不要？
金同志估计会问整体要求，咱也安排得体体面面。
陈不慌不忙道：“听说你们上次征兵，都整到延边去了，那里确实有好多朝鲜族同志……”
金同志老脸一红，期期艾艾不知道说啥，对方说得都是实话。
“既然你说白头山精神重要，那考虑作为两国分界线这事不是不能谈；延边朝鲜族聚集的地方，你们想要，我们也可以考虑；图们江这我们想搞港口，那就正好交换，你们多弄点领土，我就把港口扩大些，要不然太小也施展不开。
陈不慌不忙道，“领土交换后，上面的朝鲜族同志肯定都是你的人民，延边还有汉人，我们负责把他们迁走交换过去的图们江附近一带领土听说人口极少，你可以迁移到延边去，现成的房子、现成的土地。我们的群众中央会自己想办法安置好。”
金同志听懂了：原来是朝鲜族的，还归朝鲜，不管分布在哪里；原来不是朝鲜族，但领土要进入朝鲜，北京负责安置群众，他不用管。图们江那一带都还没法耕种，可换延边现成好地。
也不能所有便宜都归朝鲜，估计面积会稍微出入些。比如交出去5000，换回3500这样。
他觉得这交换可以做，领土当然要看面积，但不能只看面积，还得看人口、产出。要不然朝鲜那么多山地，拿来换汉江平原和汉城附近不香么？就算他同意，李承晚也不肯答应啊！
这件事中方掌握了明显主动：我让你提，你想要哪里，我再来划交换部分，我也不乱划，集中在你东北部那一块，对中央而言，朝鲜东北部虽然不太能种地，但可以开矿，开港口，有煤矿、铁矿、铀矿，用于交换延边农田整体划得来。
林冠华讲的也有道理，那么多靠近朝鲜的朝鲜族聚集地，将来都是不稳定因素，干脆一起送走算了。
以往这种想法肯定要批判，现在北部少数民族都被送走100多万了，国庆前才刚刚停止本年度迁徙（主要是天太冷，怕冻死）。中苏形成默契，以后4—9月大家搞迁徙，剩下时间归苏联把人口安顿到集体农场去。
100多方都送了，几万朝鲜族有啥舍不得？
前后仔细扯了一星期，朝鲜提出了一箩筐设想，中央看了下，大约要划走6000平方公里，其中长白山天池段12020平方公里，延边这里4600多平方公里；长白山这里涉及人口微不足道，延边涉及4万余群众，其中60%是朝鲜族。
平壤也不想乱划，不是自己的人口要来没啥意思。
根据该提议，中央提出9000多平方公里的补偿要求，并承诺朝鲜地盘上被冲毁的设施我们负责修好，算多给点补偿。
按此画法，中国在出海口南端接近与清津，等于将原来要求的10多公里扩大到90多公里，纵深将包括茂山、会宁都划了进去。林冠华告诉中央，茂山铁矿、会宁煤矿、恩德郡煤矿都在这里。
正因为这里都是矿山，所以居民才这么少，不到2000人。
虽然茂山铁矿、阿吾地褐煤矿日本统治时期就发现了，但产能不大、蕴藏量也没全部勘察清楚，并不具有70年后的重要意义，和朝鲜开口可以搞来。
朝鲜出名的是无烟煤，那都分布在平壤附近，褐煤不值太多钱，就现在这世道，原油才2美元多一桶，褐煤你想卖多少钱？
铁矿也一样，朝鲜还有好多个呢，目前值钱的是技术和设备，矿产本身不值钱。
再说交换领土就是笔交易，你啥矿山、田亩也不要，就要不毛之地，还给人家搞基建，平壤也会起疑心对不对？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原则基本敲定，双方就能谈了，林冠华相信金同志拖不起，因为他还急着要中国帮他修复基建呢。
这时不修也有理由，天太冷了，陈建议双方春节前勘定领土交换，签署协议。开春后中方出动工程兵来修复，确保7月底前修好，不误朝鲜统一大业。
金同志觉得陈定815为统一日还算靠谱，从11月到春节有2个多月，差不多够把领土与人口调整安顿好。
至于苏联同意不同意这么做，两家心照不宣地不提，只打算签完协议再和莫斯科说。
其实莫斯科也吃不准该怎么表态。
你说反对中国在海参崴以南建设港口吧，好像没什么过硬理由；
你说要压制中国海军吧，4艘埃塞克斯摆在面前，美国人去泰国送货都得绕着中国海军走，你拿什么去压制？你要有本事压制，大可以把第七舰队干翻再说，斯大林同志也很头疼。更要紧的是，这次泰国事变，莫斯科收到报告，威风凛凛的瓦伦丁坦克停在使馆门口，感觉说不出来的滋味。
总而言之：闹心！
更闹心的是，朝鲜南北没有天打出手，莫斯科想搞朝鲜港口没成功，想继续留驻旅顺、大连也不行。
苏共内部开了会，大家认为，目前南北斗而不破，互相摩擦的态势还是有利于苏联的。
小规模打打，可以消耗军火，这是门赚钱买卖；
大规模打打，可以把中国一起拖进去和美国顶牛，这是社会主义的大事。
如果现在中朝交换领土你强烈反对，方一朝鲜不高兴，转向中国买军火怎么办？
别说朝鲜不能买，中国手里有英、美、法渠道，金同志一旦想不开换用英国喷气机、英国坦克怎么办？我不相信艾德礼能拒绝这诱惑。
大不列颠都快穷疯了，甚至中国人给马来共产党武装英国军火他们都装看不见。卖军火给朝鲜，只要中共担保，伦敦一定卖。
最后，莫斯科给平壤发去电报，只问一件事：你们如果做领土交换，我给你送货怎么办呢？你还要不要解放南边的人民了？
金同志不敢怠慢，去问陈，后者哈哈大笑：“这有啥难度，通过我们送好了，保管安全。等我们把口岸建设好，苏联走海路送到港口，我悄悄用铁路给你拉进平壤，咱们只是交换领土，不是说不做兄弟啊。
莫斯科太远，斯大林同志又太忙，什么小事都麻烦他老人家，这不是我们应有的态度，会影响斯大林同志领导全球共产主义革命啊。
你看今年你们在汉城打，我们在纳土纳打，配合得多好？美国人咋咋呼呼最后不也收场了？要不是洪水捣乱，咱们这会儿就该在釜山开联欢会了。
你放心，明年815你要搞事情，中国继续给你打掩护，我说到做到。中央要没态度，我去和主席、总理拍桌子！”
金同志一拍大腿：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