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最长的一天（12，3400月票加更）
斯大林强调不加价是支持嘛？
当然是支持呀。
你看，现在打仗了，军火按理说是紧俏物资，肯定要涨价，我非但不涨价，还允许你先拿货后付款，难道还不够支持么？
至于价格，我给朝鲜就是这报价，你总不能让我里外不是人吧？
几乎与此同时，前卫号上的艾德礼与三军高层也在讨论军火的事。
听说莫里森答应暂停2周军火输出，同意把过剩军火塞给美国抵债后，三军头头们一下子来劲了。
空军单引擎战斗机确实差不多出清了，但庞大的库存中还有上方架布伦海姆、英俊战士、威灵顿、哈利法克斯、汉普顿、斯特林、曼彻斯特、惠特利轰炸机，美国人要的话，可以全打包带走。
陆军不甘示弱，大量英77、司登、丘吉尔坦克、2磅炮、6磅炮最起码还能武装30个师。
“这个……”弗雷泽元帅挠挠头皮，尴尬道，”海军旧船倒卖得七七八八了，那个……海军飞机还有好些，什么桑德兰、海象、贼鸥、波弗特、大青花鱼、梭鱼、剑鱼、伦敦、海斗士……
亚历山大元帅惊奇道：“海斗士、梭鱼、剑鱼也能拿来卖？我以为他们早变废品了呢？”
“为什么不能啊？”弗雷泽元帅委屈道，”美国人都拿一战欠债说事，我给他们30年代飞机抵债，他们还赚了呢，你们上次不也卖了一批一战老炮么？”
艾德礼点点头道：“没事没事，抵债冲销嘛，都可以摆上去，大家知道是怎么回事，美国人也是为了给国会一个体面交代。
我们服务要到位，给美国人提供一个2亿、5亿、10亿不同的军火资产礼包，合理搭配，都可以抵扣。
海军也开动下脑筋，别老想着卖飞机和空军抢生意，你们多余的砰砰炮不卖么？那些快过期的弹药、水雷、鱼雷、深水炸弹不卖么？销毁也要花钱啊！”
“卖卖卖，我差点记了。”
本来牛牛为省钱，打算继续用砰砰炮，奈何见中国用新款博福斯后觉得很好，有钱后一口气引进授权制造。
所有新巡洋舰和航母都要求使用新博福斯，有这玩意自然就看不上砰砰炮，直接回炉也不妥，还是首相的办法高明，塞给美国人抵债去“方一美国人不要呢？”
“不要？艾德礼惊奇道，”什么理由？是他要我们拿军火抵债的。他不要说明这些对美国人就没有意义了呀，那我就可以卖给中国了，对吧？赫伯特与艾奇逊谈的可是优先购买权呢。”
“对对对！”
对了…”艾德礼沉吟道，”和北京商量商量，让我们派个军事观摩团呗，听说他们又研究出了新的防空火箭，效果不错，打得B—29哗哗掉，我对这玩意特别感兴趣，争取也看一看，效果好的话可以引进。
有这玩意是不是说苏联人如果用飞机向欧洲空投原子弹，我们可以抢先用火箭把他揍下来？”
没错。”亚历山大元帅跃跃欲试，”听说北京还把那600把FAL步枪拿去实战测试了，我对具体结果很感兴趣。”
“让蒙蒂带队怎样？”艾德礼道，”用军事观察团或许太过刺激了，换个中性点的名词：新一代突击步枪选型考察观摩团。
步枪不一定陆军用，空军有伞兵，海军也有陆战队，都需要用到步枪，三军一起商量派人吧，和中方谈妥就可以动身。”
“这个好！这个好！”空军参谋长约翰·斯莱瑟元帅眼前一亮，”听说中国还用我们的发动机开发了新喷气机，如果美国人强迫我们停止出售怎么办？就说这是民用物资？”
民用物资可以扯一扯，当然还得有其他办法……”艾德礼沉吟道，”合同是不是约定了不可抗力排除与违约金约定条款？”
“不存在不可抗力及100%全额违约金。”
“可以把发动机卖给美国，假如华盛顿愿意出全额违约金。”
“真付中国违约金？我们又没收到现金，全是抵债的。”
“你傻呀……”现在连弗雷泽都听不下去了，”把钱留在账上，让中国换购工业设备不就好了嘛，为什么一定要给现款呢？多沟通沟通，解放思想嘛！大不了额外送他们一点技术。”
约翰斯莱瑟元帅忽然道：“如果这样，要不要和中国协商个补充条款？战时违约金提高到120%，多出来的20%归我们？我想中国也不会拒绝吧？我感觉朝鲜的仗不会打太久，北京都买了3000多台喷气发动机了，还能自产尼恩，应该够用了吧？
我倒是对他们自已开发的喷气机很好奇，这次派人去观摩下，最好能和我们的喷气战斗机交流交流，方一在欧洲撞上格飞机也能提前熟悉。”
艾德礼点点头：“这也可以，让联络处去和工业总监秘密沟通，有钱大家一起赚嘛。总而言之，美国要求不宜粗暴拒绝，但是……
亚历山大元帅接茬：“businessisbusiness…
当前卫号上众人兴致勃勃地讨论怎么用过时军火抵债时，艾奇逊已气势凶凶找上了阿登纳。
如果说对大不列颠还有几分客气的话，那他对阿登纳完全没任何好脸色，上来就劈头盖脸道：“阁下的动作很危险呐。”
“我？怎么了？”
“你不要装傻，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和中国之间的合作？”
“中国？哪个中国？”
“当然是说中共。”
“我们和中共不存在外交关系啊。”阿登纳叫屈道，”他们认的是东柏林那一批。”
“我们有情报，大量德国军人和工程师去了中国工作。”
“这一定是污蔑。”阿登纳道，”这样，我马上让人给你调阅签证和出境纪录。”
不用看了，那都是伪造的……不.都只是个中转点，最后全去了远东。”
阿登纳哀怨道：“阁下这话我听不懂了，他们离开德国，政府就控制不了他们了。是各大盟国说要去纳粹化、民主化的，现在联邦德国是法制国家，人民爱好和平，政府不能干涉公民怎么样。”
“你胡说，你们明明有大批军事顾问为中国效力。”
“我们？”阿登纳疑惑道，”我们没军队了啊，旧军事组织全解散了，您可别道听途说。
我和您讲，德意志民族是个很复杂的话题，讲德语不一定是联邦德国公民，他有可能是奥地利人，有可能是东柏林那边的，有可能是苏联占东普鲁士的，更有波占东普鲁士的，甚至还有可能是苏台德区的……
阿尔萨斯和洛林也经常讲德语，您要说他是联邦德国公民，那我真开心死了。
但这话我不能讲啊，如果我说德意志民族是一家，明天会不会被三流小报认为妄图复辟第三帝国，阁下，这是极大的政治不正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