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运筹(3)

在香港视察间隙，林冠华还关注着河北邢台地震灾区。邢台地震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次比较重大的地震事件，又位于人口稠密区，考虑到目前地震预报水平不高，林冠华提前发了预报并通知下去，并明确暗示还有较大的余震。

由总理亲自督办,3.8当天损失非常小，尤其人员伤亡方面，只相当手历史上不到10%的水平。

之所以预警后还有10%伤亡，与地方官员责任心不强、抱有侥幸心理有重天关系，也和天气不好，相对较冷，民众不听指挥也有关联但总的说来,场面控制住了。

正值两会时期,响应也比较迅速。

3.8的场面是控制住了，3.22余震却没能做好，不少人被前段时间余震弄得麻木且麻痹，救灾抢险又占用了很多精方，部鲁下去的方量严重不足，导致3.22余震中伤亡的亡民众居然比第一次还多。

两者合计5000余人，虽然比历史上的4.3万少得多，但比林冠华预期超出很多，他原本以为，有精准预警后，顶多不会查过伤亡1000人。

对此情况，总理十分恼火和痛心。

在下一步工作中又发现河北省委存在的问题,无论前期的加固、留守、跟踪不到位，还是后面安抚、疏散、抢救及恢复都存在拖拖拉拉的情况。

更令林冠华恼火的是，就在这种情况下，河北省委书记解学恭居然还有脸召卉表彰大会，意思省委组织了成场抢险，挽回了多少损失云云，试图把丧事当喜事办。

这就让他勃然大怒。

由于新加坡和香港问题一直牵扯,再加抗震救灾也不是他的主要分管工作,始终没顾得上河北，直到在广州乘专列返回北京市才问起这件事。

李成栋对此还比较有准备，并汇报了翔实信息,通过各直属企业和天学生志愿支援队了解到了更多灾区实际情况。

很明显，作为在三次大讨论中大放阙词的解学恭,早就被林老师记在心里了，干活出色可以沟通后重用，干活再拉稀，那必然要吃挂落。

解学恭的实际表现距林冠华要求的能吏标准还差十万八千里，于是林冠华在火车上就开始给主席、少奇、总理写报告，认为“解学恭领导的河北省委班子，在这次抗震救灾中主体赛任意识淡薄、党性不强、工作开展不力作风不实、不细，官僚主义与本位主义严重,推过揽功，文过饰非......

解学恭身为省委书记，应负主要责任，书记处建议立即调整职务并责令做出深刻检讨!”

算上林铁,这已是林冠华开炮要求拿下的第二个河北省委书记了。

少奇收到电报也很皱眉，河北是华北系的基本盘，说省委班子不行，把他阵营也全扫进去了，再仔细一看，林冠华电报只要求撤换解学恭一人，其他没说，他就大大松了口气。

解学恭的职务任命不是他安排的,是主席当初安插进来的，甚至解学恭在三次社会主义理论天讨论中的表现，少奇也完全看在眼里。

虽然没有“三杨"那么活跃,但如果评他排第4，估计没疑问，他认为这小子迟皁要挨铁拳教育。

总理对这件事也很不满意。

林冠华亲自出面提醒,连啥时候要地震都说了，结果倒好，财产损失、房屋倒塌、铁路中断不说，还伤亡了毛5000群众，作为国内外舆论高度关注的大事，刚刚连任总理的他也感觉面上无光。

虽然各方面粉饰说“挽回多少损失"、“多少天恢复生产云云”，那都是他和李先念、薄一波等6个正副总理/国务委员亲自下去督阵才办妥的，他都不好意思自我表扬，河北省委这种小卡拉采也好意思开表彰会?

林冠华不发火，他都要骂人了。

一回来开常委会，首先讨论的就是这件事。

主席对此也很恼火,又感到深深无奈，就像文革一样,高举红宝书唱革命赞歌的人，宣传和意识形态能整活，但干起实事来一个个都极端拉胯。

但凡他们当初要像样点，1973年轮得到稻上飞重新出山么?

现在没搞文革,但只要遇到大事,有些人的水平和成色如何，立即就检验出来了。

他叹了口气，问林冠华:“你要换解学恭也是可以的，你推荐两个人选试试看。”

林冠华不慌不忙道:“第一个是把高岗同志调过来，高饶之事已过丢很多年了，千大也选举他为中央候补委员，应该说精神面貌和工作作风有了很大进步，他担任省委书记是有经验的，能力不是问题;

第二个是把杨永福同志从甘肃调过来，他在甘肃担任了好几年省长，和高岗一起任职，无论植树造林的补救工作还是后来的经济发展都搞得很不错，既然要培养年轻干部，也应该再往上培养培养;

第三个就是北京市市长吴德同志，他在北京当市长好多年了，直接升京畿工委书记不太可能，那必须政治局委员才有资格，但他可以考虑成为外省省委书记的候选.......”

这几个人选中，少奇不想高岗过来，吴德倒属于华北系，但因为总监提到杨永福，他不好太明显，立即提了杨永福;总理、林彪、彭真也赞向让杨永福担任省委书记。

但主席是不赞同的。

老子在北京当一把手，儿子在河北当一把手,他觉得很不合适，主张再压一压。

事实上，这次安排杨永福进中央候补委员，一开始他也希望压，奈何全部省长都是候补委员，单独不让永福进的意图太明显、太刻意了。

高岗呢,他觉得比较敏感，也没同意,主张提吴德。

由于三个人选都是林冠华提的,他都可以同意。既然主席提吴德，他也同意，再加陈云赞同，这也有了3票。

虽然少奇这边多1票,但这不要紧，少奇、彭真又不是真反对昊德,既然主席坚持，那大家就顺水推舟让吴德担任河北省委书记，并在后续改选中兼任省人大主任。

吴德离任后,他空缺的北京市长由副市长、首都新区书记万里接任。

随后,林冠华又汇报了英国实施制裁后，工业系统面临的困难和挑战。

“总体上可以克服过去，但外贸估计会受到一些影响。今年要反过来，加强对苏出口贸易，争取弥补英美市场的短板。

同时进—步加强内循环，用内需来解决问题。

新加坡、香港回归后，经济体系本身会发生重大变化，包括市场等等都会重构，考虑局部对三五计划进行修正。”

三五计划宣布时，新加坡/香港行动都还没发起，所以无法做调整，现在不说尘埃落定，起码有了变数，那做点局部调整也是应该的。

常委会审议通过了有关设想,并表示稳住要紧，发展速度稍微慢一点无妨。

关于教训泰国的事，林冠华隐隐约约提了一嘴，但没讲具体方案，认为时机还不成熟，脓包还不够大，常委会原则表示了认可。

解学恭做梦也没想到,林总书记抽空从新加坡回来，第一件事就先把他给撂倒了，当陶铸、安子文代表中央要对解学恭进行专门调查后，他吓得瘫软在位置上说不出话来。

4月27日，美国终于开出了第一张正式的针对性制裁单:

.鉴于中国对美工业贷款敞口已逾1300亿，且目前美国利率已远高于2.5%水平，中国又暂停对英国偿付类似的工业贷款，美国政府决定，为确保美国资产安全，在中英有关债务问题化解前，不再提高债务上限并发放有关贷款，并催促中方提供切实可行的债务履约担保。

这份制裁单是“不安抗辩权"的经典阐述,中方对此回复只有4个字“深表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