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公主身上有醋味!
赵雪拂带着侍从一同来了大公子府。
这是她第二次踏入这里。
上一次,因为苏阔搞事,也因为与叶承安不欢而散,她甚至都没有好好的打量过大公子府一眼。
今日再来,才发现,这里说是大公子府,其实也不过是一处旧得不能再旧了的宅院。
即便在叶承安离开王府时,有七成王府下人跟他前来,可这院子依旧算不上多好,多繁荣。
这些年,他身体力行,将北境政务打理的井井有条,可私下却如此清苦节俭,这和赵雪拂见过的、恨不得将金玉都堆积在身上奢靡无度的叶瑾瑜相比,简直是两个极端。
可惜,北境王是真的眼瞎啊,错把鱼目当珍珠,还要断送了叶承安这么好的理政苗子!
也难怪父皇会起了收复北境之心,北境交到叶景澜这昏聩无能的人手中,百姓只会受苦。
凝霜也将四下环境尽收眼底,在赵雪拂耳边低语,“公主,您看,这叶承安身为堂堂北境世子,却被继母继弟逼迫至此,他怎么可能如您说的那般,是什么天纵奇才呢?”
“真正有能力的人,又怎么会一再退让?他之前有那些成就,不过都是仗着北境优势做到的,一旦离开北境王室,他就什么都不是,根本不值得公主费心拉拢,我们还是该以校阅北境兵马,向朝廷通信为重。”
赵雪拂没有回答凝霜的话,径自走进了宴客厅,她乃一朝公主,看问题的角度总不会如凝霜一样不全面。
忠伯诚惶诚恐的行礼迎接,“公主怎么来了,大公子他出去了……”
赵雪拂瞥了忠伯一眼,“本宫知道,无碍,本宫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忠伯眉宇更紧了几分,“大公子去的是驿馆,与那些胡商谈生意,老奴实难保证大公子何时归来。”
赵雪拂嗤笑一声,“怎么?他还能在那西域女子那里过夜不成?放心,连本宫邀他入朝做驸马,他都拒绝了,你家世子的眼光不低,不会看上一个商人。”
“……”忠伯的额头都渗出了汗,他怎么从公主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醋意呢?
难不成他家公子的魅力太大,连公主都沉沦了?
“那请公主在此稍候,老奴去给公主沏壶茶。”
赵雪拂一边吃茶,一边等叶承安归来,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忠伯怕赵雪拂等不到叶承安生怒,暗中让人去打探自家公子去向,在探子折返,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后,他一脸为难的看向了赵雪拂,“公主,您今晚怕是真的等不到大公子了……”
闻言,赵雪拂柳眉瞬间倒竖,就连声音都拔高了许多,“难道你家公子还真留宿在那胡商女子那里了?本宫堂堂一朝公主,在他叶承安眼里,莫非竟还比不上一个胡商女子!??”
忠伯连忙解释,“公主误会了,公子并未留宿胡商那里,只是在与之谈好交易后,就离开驿馆去虎啸营了。”
“哼!”听到叶承安并非是在拒绝自己之后,与那胡商女子不清不楚,赵雪拂面色稍好,对凝霜和红鸾道,“走,去虎啸营!”
凝霜与红鸾对视一眼,俱都蹙起了眉,“公主,您想见叶承安,让人传令召见不就成了?何须如此奔波麻烦?”
赵雪拂冷冷道,“本宫是要见叶承安不假,但也想去看看,被闲置打压了十载的虎啸军如今是何等模样。”
当听赵雪拂说,她此行是为评估北境兵力,凝霜瞬间眼睛一亮,公主早该如此,按照陛下的命令打探北境虚实,方便朝廷收复北境!
望着赵雪拂离去的背影,忠伯蹙起了眉,“公主明明是为打探北境虚实而来,却对大公子如此上心……若朝廷发兵北境,这怕是段孽缘啊!”
一下人听到,白了忠伯一眼,“忠伯,你孤寡了一辈子,是不会懂的,这女人的心一旦被男人揉进体温,就像被烙铁烫过的铁片,再怎么冷却,也回不到最初的平整!如若大公子把握好时机,拿下公主,这公主哪里还会为朝廷效命?不帮着大公子把朝廷和皇帝老儿掏空都不错了!”
“你很懂女人?”忠伯看了那下人一眼。
那下人倨傲的昂起了头,“当然,不信,忠伯你就瞧好了,只要大公子拿下公主,公主便会立刻改变立场,站在世子这一边。”
忠伯眼珠子一转,看来为了北境的安宁与大公子的安危,他得做点什么了。
…
虎啸营内。
叶承安已经成功见到了外公麾下亲兵的三位统帅。
“末将张寒锋、赵御尘、李铁山见过大公子。”
看到原主记忆中颇为熟悉的三人,叶承安心中有些激动。
这张寒锋是外公麾下最为勇武的存在,曾一人于千军之内取敌将首级,也曾多次与外公同生共死,逆境求生,他身材高大,近两米,肌肉虬结满是力量感。
而赵御尘则极擅弓箭,统帅一队弓箭手,曾以此打得北蛮不敢来犯。
李铁山就更牛了,这货天生没有痛觉,所以更加不畏生死,只要一上战场便勇往无前,绝不后退,曾经战局已经处于劣势,可他却硬生生的率领麾下杀出一条血路,杀得敌军胆寒。
若外公还在,他们只怕是早已被封北境大员。
可惜,轮到叶景澜当政,他们被打压边缘化了许多年。
“张叔,赵叔,李叔,好久不见。”叶承安先是与三人打了一个招呼,试图拉近关系,后才说出了此行目的,“今日我来此,是想告诉你们,我已向父王要了虎啸营,半月后,我会离开北安城去流州自治,你们与我同去。”
虎啸营足有九千人,这将成为他去流州的第一班底。
而张、赵、李三人又都是外公的人,他信得过。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表明来意后,三人相视一眼,齐刷刷道,“大公子,我等不想去流州!”
“请大公子另择军队随行吧!”
叶承安骤然蹙起了眉,印象中外公的旧部,应当很支持他才对,“为何?”
“三位叔伯不想去,总得给我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