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寝衣在水中飘远“还敢不敢逃?”……
甄婵婼心头掠过一丝慌怯。
往日他总会体念她身子单薄,即便情动难抑,也从不曾失了分寸。
她攀住池壁,在热泉中勉强站稳。
湿透的寝衣贴在肌肤上,勾勒出玲珑曲线。<
她抹去脸上水珠,目光迎上池边正慢条斯理解开腰带的聂峋,想要同他心平气和的讲理:“我今日受惊不轻,实在无心此事。”
聂峋将外袍掷在池边,踏入水中,泉水漫过他劲瘦的腰线。
“无心?”他低笑,“怕是见了旧相识,喜不自禁才对。”
“你非要翻这些旧账?”她转身欲走。
一只手臂拦在她耳侧,另一只手掌牢牢扣住她手腕。
“好,不提。”温热吐息拂过耳畔,“那尽为人.妻的本分,总该愿意罢。”
“本分?”甄婵婼气极反笑,“那你与来历不明的女子在温泉纠缠,便是你的本分?”
“纠缠?”聂峋黑亮的眸子似笑非笑地落在她盈润且不饶人的唇瓣上,“你亲眼见我碰她了,还是凭臆测就给我定罪?”
“我亲眼见她贴在你身上。”她仰头瞪视,眼眶却不由自主地泛红。
聂峋嗤笑,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我不过是想看看,她背后究竟是谁在指使,看看究竟是谁,处心积虑要往我身边塞人,要离间你我。”
“冠冕堂皇!”她屈膝欲袭,却被他抢先制住。
“平日那般机敏,怎的遇上萧敬泽就犯糊涂?”他眼底翻涌着暗火,一脸负气,“你就不疑心,那柳兰薇或许正是……”
“他绝不会行此龌龊之事!”
她斩钉截铁。
这话彻底点燃了聂峋压抑的怒火。
“好,他清白,我卑劣。”
聂峋的胸膛剧烈起伏,压抑多年的情绪喷涌而出。
“我早就对你存了心思,在你还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时,就生了不该有的妄念。”
“得知身中情毒,唯有至阴之体的你可解时,我纵容属下设局欺瞒,引你步步踏入这桩婚事。”
“我卑劣至此,大婚那夜在门外亲眼见你为他呕出心头血,却连太医都不敢为你请。只能强撑着笑脸在外应酬,任那口血像刀子般扎在我心口!”
温热的池水氤氲着白雾,模糊了两人近在咫尺的容颜。
“这世间,哪个男儿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尖上的人,整颗心都系在旁人身上?”
他每一句都字字泣血,却只换来她长久的沉默。
让他所有汹涌的痛楚都成了荒唐的笑话。
他猛地将甄婵婼的身子转过去,迫使她双手趴在池边岩石上,大手钳其一侧下肢屈了起来。
“聂峋!你放开——”
另只手穿过她颈侧的湿发,他握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仰起头,脆弱,又屈辱。
“今日便让你清楚记得,”他收了情绪,沉哑出声,“你的夫君是如何卑劣。”
悍然闯入。
甄婵婼紧紧咬着牙关,疼得指尖猛地抓住池壁。
温热的泉水不断溅出池外,哗啦作响。
钳住后颈的手捏去她的下巴强行扳过头来,侧脸封住她的唇,裹住她的舌,让她呼吸不得,憋得一张小脸通红。
寝衣在水中飘远。
“还敢不敢逃?”
“还敢不敢提放妻书?”
泉水哗哗地拍打着池壁。
她倔强咬着唇,不肯回答,眼角却滑下一串串湿意。
见她这般情状,聂峋心头怒火更盛,动作却缓了下来。
“说话,嫱嫱。”
这声呼唤击溃了她的心防。
这些时日积攒的委屈倾泻而出。
她曾那般笃信找到了可托付终身的良人,此刻却被他如此对待。
水波渐息,她虚软地趴在那池壁不肯回头,连抬指的力气都无,唯有泪珠不停滚落。
聂峋抬起手,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湿痕。
她倔强地别过脸去,鼓着腮帮,不肯让他触碰。
湿漉的发丝黏在颊边,更添几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