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复仇珠玛
我们停在公海之后,联系了那个叫宋文迪的华裔加拿大人,他的掩护身份是联合国难民署驻非洲的管理人员,给我们提供了志愿者的身份,职责是保护那些国际医疗队的安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身份到也算是真的,毕竟我们前段时间刚刚做过类似的工作。
我们把飞机停在了联合国维和部队指定的港口区域,这里有人帮我们看着,不用担心被哪伙武装人员给偷走,而且这维和部队里各国人都有,大家谁也不管谁,我们也就不用担心有人来查问我们底细,反正手续已经出示过了。
到了刚果我们去找了儿童收容所,本来想去探望一下小珠玛,但没想到却扑了个空,那里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他已经逃跑了。
“啊?好不容易找回来,他怎么逃跑了?”我很纳闷的对那工作人员发问。
这个来自瑞典的联合国工作人员也是一脸的郁闷,瞪着蓝眼睛摇头说:“不知道,这里生活条件比外面强很多,有干净的水,充足的食物,还有人给他们上课,但他还是跑了,而且跑的时候还抢走了哨兵的枪”
一听说这个,我们几个心下雪亮,这小家伙八成是找那个赛夫给他爷爷报仇去了,心想如果是真的,那他胆子也够肥了,一个人抢了一把ak就敢去照量对方一个几万人的叛军首领。
“我们得快一点,得敢在他前面”三媚在我身后说道,到不是担心珠玛把赛夫杀了我们抓不到活口,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基本是零,我们是担心这小孩子冒冒失失的,仇不能报不说,再把自己的命给送掉。
我们立刻从别200上卸了两台突击车下来,八个人分成两组再加上一个帮我们掩护身份的泰伯利,九人趁夜越过了双方停火的中立区域,绕过草原重新回到了叛军控制的城市----布塔。
这次我们还是落脚在泰伯利的家里,这次他的孩子已经留在了联合国的儿童收容所里,所以多了个房间出来,不用我们所有人都挤进地下室里。
我们趁夜开进布塔城,把突击车藏在了泰伯利家的院子里,上面用伪装布盖好,这样能骗骗空中的飞机,但派人搜就会露馅,那就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安顿下来之后,泰伯利出去打听了一下,镇上没听说最近有暗杀事件发生,事实上由于在和政府军谈判,镇上最近连枪声都没响起来过,那些叛军也停止了训练,整天吃吃喝喝嫖嫖女人,一副准备卸甲归田,天下太平的样子。
我们出动了几个晚上,以三媚和金梨花这种身手的,那些草包叛军根本没有觉察,通过拍摄回来的照片和视频显示,那个赛夫应该就在自己的司令部里,每天通过电话和邮件与那些派去和政府军谈判的代表沟通,并做一些指示,别说这个杀人成性的军阀到是官派十足的样子。
连续几天轮流的远距离全天候侦察,我们已经基本掌握了赛夫的生活规律,但在一个问题确定之前我们还不敢动手,就是-----秘道。
上次我们配合法国外籍军团的突击队的斩首行动,就是因为这家伙留的秘道才无功而返,临时居住的地方都有那种逃跑设施,这种他长期居住和办公的司令部,想都不用想肯定也会有,关键的问题是在哪里?
这种隐蔽性很强,只在逃命或者紧急情况下使用的通道,仅靠外围侦察是无法发现的,必须要进入司令部才行,但以我们现在的条件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我们都不是本地人,就算化了装也很容易在口音,生活习惯一类问题上被对方看出破绽,我们还得找别的办法。
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在我们几个的特殊技能上做文章,我用“控虫术”集中了很多蟑螂蚂蚁,等到晚上赛夫的办公部没人之后,在里面专找各种缝隙钻,同时我在外面根据虫子反馈回来的位置,判断是否有暗门或者暗道。
整个过程极其的麻烦,毕竟这些虫子不像狗、猫、猩猩或者海豚那么聪明,它们的好处就是数量多,一点点的试探,连花了几天时间,终于在他办公室那张巨大的刚果地图后面,发现了一个夹层,那里明明很小的空间,却钻进了大量的蚂蚁,我闭着眼睛凝神静气的感觉那些蚂蚁的位置,心想有门,八成就是这里了。
我控制着大量的蚂蚁钻进这个夹层,趋势这些虫子不停的爬行,直到它们黑压压的一大片,从军营远处一个废弃的下水道出口钻了出来。
查清这些之后天色已经基本放亮了,我用望远镜远远看着那些蚂蚁散开,对旁边的钱掌柜说:“妈的,这狗日的还真惜命,秘道出口都在这么隐秘的地方”
“嘿嘿,这就叫自己挖坑埋自己,咱们只需要佯攻司令官,吓得他从秘道逃走”钱掌柜兴奋地说道。
“咱们就可以守在出口抓个正着”给出口拍照的老黑说了钱掌柜下半截的话。
“行,就这么整,先回去”我掀开披在身上的光学迷彩,收起高倍望远镜退到了下坡后面,和老黑等人一起步行回了泰伯利家里。
基本计划制定之后,剩下的就是逐步细化再具体分配了,我们分成三个小组,第一组由老黑带队,主佯攻,有老黑、钱掌柜、金梨花和酒鬼,他们会用大量的重火力直接开始攻击对方的司令部,然后用毒气弹把赛夫赶进秘道。
第二组是抓人的小队,是三媚、金梨花,她俩会埋伏在秘道出口,三媚用含香术放到赛夫和他的保镖,伊万做力气活扛人,就算有没晕到的,相信以三媚的身手和枪法也完全搞得定。
第三组是我和驴哥,我主要负责狙击火力支援,并在撤退的时候放出几个黑刀武士来断后。驴哥主要负责控制无人机,给我们提供战场的全局图像和通讯支持。
这样安排下来,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位置和作用,八个人组成了一台体积小巧但运转精良的战斗机器,准备在今天黑夜的战斗中高速运转。
“死猴子不错啊,分配起来头头是道的”老黑点头赞赏道,又一瞟驴哥话锋一转:“连坨屎你都能找到发挥作用的地方,虽然低级了一点”
驴哥立刻反驳道:“大脑有大脑的作用,爪牙有爪牙的用途,分工不同而已,很难说谁更高级谁更低级”
“吆喝,一转眼你成大脑了?信不信我削你一脑袋包?”老黑自知动嘴这辈子不是驴哥对手,作势要上拳头。
“安静,安静,都去睡觉,养足精神晚上好动手”我连忙拦住老黑,示意大伙都去休息。
本来我们计划是睡到午夜起身,凌晨进入预订位置,两点到四点这段人最困的时间里,择机开始突击行动。
但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我们睡到一半,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枪声把我们从床上全揪了起来,大伙各提着自己的武器,跑到泰伯利家院子里向枪声传来的方向打量。
从方向上判断,交火的正是军营那个区域,枪声只持续了不到十分钟,听上去战斗已经很快的结束了,至于是谁和谁交火,我们就一律不知道了。
带着这个问题,我们迅速离开了泰伯利家里,趁黑夜掩护带着各式武器,接近了赛夫的军营。
整个军营是个“巨”字形,开口方向是正门,三面是营房帐篷,中间停着两排各种车辆,此刻在正门进去十几米的地方,竖起一个三米多高的架子,上面吊着一个瘦小的人影,背对着我们看不表长相。
在吊人的架子前面,已经集合了很多人,有成年人组成的叛军部队,也有那些十几岁的娃娃军,赛夫本人正戴着一顶红色的贝雷帽和一副占了半张脸的茶色眼镜,正在给手下人训话,他身后站着几个白人和非本地的黑人,正是上次与我们交手的那票佣兵,不过数量上多了些,想来是上次只分了一部分去押车,其余的则留下来贴身保护赛夫本人。
用望远镜观察清楚情况之后,我们开始侦听赛夫在说什么,但距离太远我们听不清他说什么,后来我们把把手执定向声音信号收集器拿出来交给酒鬼,他向军营方向爬了一段距离,对准了正在说话的赛夫那边,捕捉下来的声音才出现在了我们的通话器耳机里。
“这个人,他父母被政府军飞机炸死的时候,是我收留了他,为他提供住所,食物,还有为正义而战的武器。可是,他却背叛了我,背叛了自己的誓言,也背叛了正义,他被那些无良的政客洗脑,居然拿着枪回来要杀我,你们说,对于这些无耻的叛徒,我们应该怎么办?”
随着赛夫挥动手臂,声嘶力竭的号召,底下那些人也沸腾了起来,特别是年纪青的那些少年,一个个义愤填膺的高喊:“烧死他,烧死这个叛徒,珠玛,你这个混蛋,我们要活剥了你的皮”
听到底下这些人乱七八糟的喊,我心里咯噔一下,终于知道被绑着的是谁了,原来不是别人,正是为家人来复仇的小珠玛,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但今天这个牛犊也委实虎了点,怎么一个人就敢来刺杀,不用说赛夫身边那些佣兵,估计他连司令部的门都没摸到就被发现并擒住了。
看到对面军营沸腾一片,都在喊口号要烧死珠玛,我们都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今天的突袭抓捕,恐怕得临时改成人质营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