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铜币易手
“我操,一下子来这么多,这哥们是养狗的么?”老黑用无双刀指向那群地狱恶犬,嘴上对我和钱掌柜叫道。
“可惜,要是猪多好,猪头肉都会降价的”钱掌柜把防弹衣扯下来,打开连接前胸和后背的魔鬼贴,把两只拳头像拳击手那样包了起来,这样不小心沾到狗唾液,最起码可以稍微缓解一下。
“掌柜的,你严肃点,别这么不给恶灵大人面子”我也调侃道,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敌人不敢放松,要知道十余只地狱犬可不是开玩笑的,想当年一只就差点咬死我和三媚,时隔多年我们都有了很大进步,又被战狼和阿宝训练过,但依然没有必胜把握。
侏儒恶灵露出一个高高在上又略带残忍的微笑,轻轻打了个手势,那些地狱犬得到命令,像是围猎兔子一样,全体一拥而上。
“兄弟们,走起”钱掌柜高喊一声,腰马合一重重打出一个直拳,拳头在空中迎上了一只跃起的地狱犬,“嘭”的一声闷响还夹着地狱犬肋骨折断的声音,把冲上来的第一只打的画了道弧线飞了出去。
“掌柜的威武”我和老黑齐声叫好,各自上前一步护住钱掌柜的左右两侧,刀劈剑挑鞭抽的与这些地狱犬打成一团。
这次对方有数量优势,我们三个都感觉到巨大压力,剧斗之中我被一只地狱犬的爪子撕烂了胸品的衣服,贴身口袋里的两样东西一齐掉了下去。
这两样东西一个是我的婚戒,另一个是那枚虎头铜币,我出于本能在空中一把抓住了婚戒,那枚铜币当的一声掉在了水泥地面上,又滚了一段距离才停下,虎头那面冲上停在了那里。
“糟糕”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去接住那枚铜币的,因为婚戒在对方来看一点作用都没有,而这铜币就不同了,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东西。
紧跟着发生的事情证明了我的想法,那侏儒恶灵一看到铜币,顿时双眼一亮,吹了个口哨命令几只地狱犬护住铜币,自己上去慢条斯理的捡了起来,从口袋里抽出一条雪白的丝质手绢,把铜币擦了擦拿在手里打量。
“谢谢”打量了几眼,确认不是赝品之后,这家伙居然面无愧色的把铜币放进了自己的口袋,还在上面拍了两下,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
虽然不知道他要这枚铜币干什么,但为了这东西他不惜劳师动众去杀人放火,肯定是有什么自己的目地,当下我又急又气,把挥剑砍翻了一只地狱犬,另一只手从腿袋里摸出装黑豆的盒子,想放黑刀武士出来,虽然这东西威力有限,但好歹也能帮我们抵挡一下地狱犬,我们三个可以冲上去围攻那个侏儒恶灵。
但那家伙铜币到手,居然毫不恋战,挥手用自己能量结成了一个半人高的黑色漩涡,扔下一句话就低头钻了进去:“杀你们我暂时没什么兴趣,留给昆霸好了”
他钻进那黑洞似的漩涡之后,漩涡猛的一个向内旋转收缩,凭空消失不见,就像从不曾出现过一样。
狗果然是最忠心的动物,连地狱犬这种集凶狠与恶心于一身的邪恶生物也不例外,侏儒恶灵借漩涡遁走之后,那些地狱犬还是很卖力的扑上来撕咬我们,我一怒之下念动口诀,放了五个黑刀武士放了出来,再加上我们三个,轻松把这些地狱犬给围了起来。
“主人都不在了,你们还这么嚣张?”钱掌柜长笑一起,拳劈脚踢打飞了几只,变身后的老黑则更加神通,无双刀光连闪,数只地狱犬身首异处,再加上我的鼠牙刃和鼠尾鞭,很快把这些地狱犬杀的一只不剩。
“爽,哈哈”我高兴的用鞭子凌空抖了个响,时隔几年,这些当年我打不过的生物,现在已经被我们轻松击杀,这种实力上的成长实在是让人从心里往外的爽。
正在我沉浸在这种强者感觉之中的时候,老黑和钱掌柜身上的通话器突然嗡嗡的震动了起来。
他俩按下接听键,听了一会儿老黑对我说:“医疗队撤走了,三媚和我家婆娘马上过来接咱们”
“好”,我们招呼回了守在门口的伊万和酒鬼,五人离开布满犬尸、腥臭冲天的这个建筑物一层,准备与三媚等人汇合。
出了楼里,冲到道路上之后,我们才发现对付侏儒恶灵和地狱犬这段时间里,局势已经发生了变化。
没有那种音乐蛊惑的叛军,已经退化回了普通的杂牌武装,不再是那种红了眼的敢死队,也有了正常人怕死,怕痛,躲避炮火和子弹的反应,也恢复了普通人,贪财,好色的本性。
如果一开始就这样的话,那叛军无论如何是杀不到城区的,就算能也不会在短短的一个小时之内,但是现在政府军已经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法国外籍军团一个营和少量政府军残部在且战且退。
潮水般的叛军已经占领了大半个伊莱博城区,正在逐屋的搜索藏起来的政府军,或者随便拉几个人出来当街枪毙,到处都乱成了一团,地面已经积满了血水,涸的整个路面都是黑色红,看上去格外的恶心。
我们出来后见到是这种情况,当下也不敢太张扬,把武器都拧上了消声器,老黑也恢复回了正常的模样,我们几个挑没人的小巷子快速穿越交火区域,可是刚过一个路口,迎头就撞上了几个刚从一间民宅里抢劫出来的叛军。
看到我们之后,这几个家伙扔掉手里的东西,伸手就去抓背后的ak,我们几个同时开枪,扑扑几声爆掉了他们几个的脑袋,在不引起别人注意的情况下解决了他们。
本来以为这样就没事了,但在他们后面又走出来了一个,边走一边在系腰带扣,应该是撒尿去走慢了一点,出来的时候才猛的发现我们。
离他最近的是酒鬼,抬手就是一刀戳进了这家伙的心脏,血“吱”的一声顺着血槽就喷了出来,我们几个离的近的都溅了一身。
“操,这可是非洲,当心他有hiv”老黑一句话吓得我连忙擦拭脸上身上的身,这东西得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家伙被一刀穿心,居然没有立刻死掉,一手死死抓着酒鬼胸口的衣服,另一只手从战术背心上扯了枚手雷,看那意思准备和酒鬼来个同归于尽。
扑扑两声枪响,我和伊万同时开的火,一个打头一个打手,这家伙衣袋被爆掉的同时,手腕也被我打断,只剩一点皮连在小臂上。但这样一来就无法阻止手雷爆炸了,他手一松手雷就落在了他旁边的地上。
酒鬼猛的挣开他的手,把这家伙尸体往落地的手雷上一推,自己掉头就跑,我们也各自或跑或躲,都闪开了手雷的杀伤范围。
“轰”的一声巨响,这家伙身体整个被炸成了两段,由于是近攻型手雷所以没有破片,但把他的内脏都炸的四散而飞,有一片也不知道是肝还是脾,血乎乎的居然糊在了我的脸上,把我恶心的差点当场吐了,赶忙用手抹掉甩在旁边的墙上。
“嘿嘿,有没有趁机咬上一口?”老黑没心没肺的笑着问我,他到是司空见惯的样子。
“应该留着炒炒给你吃”我也反击着恶心他。
手雷一响,很快就有别的叛军过来查看情况,因为虽然现在到处是枪声,但这一片的战斗已经基本停止,枪声也只是这些人抢劫和枪杀平民,所有这一声爆炸无疑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接敌”钱掌柜在前面高喊一声,紧跟着就响起了枪声,他一看反正也躲不过去了,索性就用了检来的ak,并没有用上了消声器的手枪。
“后面也上来啦”伊万高喊一声,缩在一个电线杆后面也开始射击。
我们处在一个巷子后的胡同里,前后都被堵住,就只能进民宅了,我们就选他们刚刚出来的这一间民宅,从身后追来的子弹数量来看,围堵我们的敌人数量还真不少。
本来我多少还有点同情死前挨了一刀、两枪,又被手雷碎尸那家伙,打仗死人很正常,但他也死的惨了点。
但进来一看之后,我残存的这种感觉立刻消失的一干二净,地上一具刚刚被奸杀的黑人妇女尸体告诉我,这家伙刚才刚才不是撒尿,原来是在这里兽性大发。
钱掌柜给这女人合上圆睁的双眼,我们立刻把家具什么的都堆到门窗附近加固,又用无线电呼叫三媚他们,告诉他们自己被围在了这里。
这间民宅的有人都被杀光了,男人不知道哪儿去了,在卧室里发现了两个孩子的尸体,估计孩子太小叛军无法逼着他们参加,又没耐性等他们长大,或者怕长大了和父母一样支持临时政府,索性就一枪崩了,人有的时候,确实就是会直立行走的野兽,基本比那还要凶残。
“她们马上就到”钱掌柜用无线电把我们的位置告诉给了三媚之后,对我们喊道。
“来了来了”老黑守在前门,露出一只眼睛看了一下情况又飞快的缩了回来,又立刻闪身躲开了那个位置,随即老黑刚才停遮挡身体的墙被子弹打出数个手指粗细的洞,这种热带的普通民宅都很薄,军用步枪子弹可以轻松穿透。
外面的叛军也知道这一点,立刻密集的火力就扫了进来,墙上被扫的全是窟窿,整个屋子都可以用来晾葡萄干了。
大伙都不是新手,各找安全地方躲藏,我趴在地上从一个很小的缝隙看向正门外,这缝隙应该是预留的通风孔,虽然视野不宽但隐蔽性绝对很好,正符合我狙击手喜欢打黑枪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