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节外生枝
“走起”两人一声吆喝,把我给扔到了臭水河里,我连忙闭上眼睛,摒住呼吸,咕咚一声摔进黑乎乎的臭水里,扑腾着手脚从水里探出头来,顺手从河底摸了点烂泥出来摔在这两家伙身上。
“操,你这家伙”两人被烂泥糊在身上,气得直跳,我则开心的顺水开始游动,虽然是臭水,但自己出的主意也得忍了。
驴哥是读书人,本来我们想让他留在这里等我们,但这家伙一听说自己特殊对待,又非得要跟着,真心佩服他的倔劲儿,就为了争口气,这么臭的水都肯跳进来。
河水时深时浅,我们也游一段趟一段,路上遇到了几个往河边扔东西的叛军,我们都闷在水里等他们过去,才敢继续前进。
前两次都扔的是营房里打扫出的生活垃圾,但第三次的时候,老黑突然停了下来,轻吹了一下口哨示意我停下。
“什么情况?”我问道。
“有血腥味儿”老黑抽动着鼻子说。
“哪里有?”我学着他的样子,也抽了两下鼻子,但除了熏人欲呕的臭味,别的什么也闻不出来。
“那边”老黑伸手一指,正是刚才传来东西落水的方向。
“看一眼,反正时间还早”说着我们就游了过去。
游到河边一看,这次扔的是具尸体,而且是具女尸,看样子还被**折磨过,身上到处都是伤口。
“这帮家伙,真是禽兽”老黑愤愤的骂。
“走吧,禽兽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我们还有事情要办”我也忍着愤怒说。
这次我们一口气没停,就直接到了东三营区附近,但还是要花些力气才能接近,因为营房整个用铁丝网围了起来,又在靠河这边修了个木制塔楼,上面有探照灯正在来回的扫。
我从水里悄悄探出了头,注意观察着探照灯巨大光斑扫向的位置,一边正要上岸,被老黑一把拉住了。
“怎么?”我立刻把枪提了起来。
“有人”老黑用手轻轻一指,指向的是河堤上方一处灌木丛,但我看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现。
老黑用手指了指塔楼顶上,示意我等探照灯扫过来就可以看到了。
果然,探照灯回扫的时候,照出了灌木丛后面一个人影,正崛着屁股趴在灌木后面,面朝军营方向,背冲着我们,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人注意力全集中在前面,后面连个把风的也没有,或者说根本没意识到有人敢从这么臭的水里游上来,所以丝毫没有意识到我们的存在。
“这人什么来路?”我们几个面面相窥都有些发蒙。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轻微的快门声告诉了我们答案,这人要么是来侦察营地情况的间谍,要么就是为了新闻不要命的记者,我感觉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间谍用的设备一般都不会发出声音。
这家伙不知道是以为周围没人,还是想拍了两张就走,快门声响个不停,我隐约感觉要出事,因为声音距离太远有可能听不到,但镜头反射探照灯的光,就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了。
果然,快门连响了几十下这后,探照灯突然停止了来回扫视,而是把光斑打到了灌木丛那里,而且塔楼上的机枪也转了过来,枪口正对着灌木,而且从塔楼下面的工事后面,走出了两个士兵,径直奔那个藏人的灌木丛走去。
“这家伙要倒霉了”我们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而灌木丛里的人自己也看出自己有可能暴露,骂了一句“shit!”听声音还是个女人,同时这个女人还向后轻轻退了一点,我们从后面看到她戴着棒球帽,脑后露出金色的头发。
钱掌柜冲我打了个手势,示意要救这个人,我点点头,这肯定是要的,不然这女人肯定跑不掉刚才那具尸体的下场,**虐待一通再抛尸体到这条河里。
只不过这样一来,今天算是白来了,对方这么多人,肯定不能消无声息的就全干掉,闹出动静之后就没法查找小珠玛的线索,但事有轻重缓急,我们不出手的话这女人估计活不过24个小时。
我架上狙击步枪,向上一指,示意我来对付探照灯和重机枪,老黑给scar下面的fn40gl里凑了一发高爆榴弹,向水平方向一指示意他来对付工事后面的敌人。
走过来这两个则交给钱掌柜,我指着那女人冲酒鬼和驴哥打了个手势,示意开枪后由他俩先控制那女人,被枪声吓到乱跑一气,我们可没时间抓她回来,枪一响叛军肯定要冲出来,我们必须掉头就跑才有机会逃脱。
两个叛军士兵离那个灌木丛越来越近,探照灯那直径一米多,明亮的光斑也死照在那里不动,我们甚至能看到那女人害怕而全身在发抖,连带着那灌木的枝味都抖了起来,看得出她也知道一旦落在这些人手里,绝对没什么好下场。
“十米、九米、八、……动手”钱掌柜低低的一声轻喝,我们各自按事先划分的目标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枪我打爆了探照灯的玻璃罩,亮起一团火花的同时灯光也瞬间熄灭,我立刻平移枪口,在热成像的辅助下一枪崩了重机枪操作手。
老黑那边“通”的一声响,把已经设置好引爆距离的杀伤榴弹打了出去,在对方工事上方爆炸,放翻了向个躲在后面的家伙。
钱掌柜的hk23也在同一时间响起,把走近灌木丛的两个叛军打的胸口爆出数团血花,抖动了几下身体后像装满土豆的麻袋一样栽倒在地上。
驴哥和酒鬼也接近了那个偷拍的女人,驴哥从她后面走上去,张嘴刚要说话,那女人先是被叛军发现,又被突如其来的枪声、爆炸声吓了一跳,正处于随时可能尿裤子的状态,又听到后面有脚步声,跳起来尖叫一声,左手拿着一个长镜头的单反相机,右手劈面就给了驴哥一拳。
驴哥本来是去提醒他的,没料到这女人惊弓之鸟见人就咬,被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鼻子上,立刻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酒鬼立刻一个闪身挡在驴哥前面,这女人抬腿冲酒鬼下阴踢去,看样子是学过一点简单的女子防身术一类的东西,上来就用绝户腿攻击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但酒鬼可不是驴哥那么好对付的,把连鞘的军刺当短棍用,向下一个斜戳,点在那女人大腿正面肌肉群上,那女人吃痛收腿,酒鬼又一个后手动作点在她肋骨上,这女人立刻就痛的连腰都弯了下去。
“我们……是救你的”驴哥终于揉好了鼻子,含糊不清的说。
“什么?”那女人直起腰问道,看来酒鬼手下留了力气,不然轻松戳断肋骨,就不会这么容易能缓过力来了。
“我们是来……”驴哥居然想给她在这里解释我们的来历。
“别他妈的罗嗦了,叫她不想死就快点跟着我们走”老黑出声打断了驴哥的唠叨,开枪打死了几个从营房里出来的士兵,钱掌柜的轻机枪也开始扫射,我则对营区里停的车辆下手,一口气打爆了七八个车油箱,又换上穿甲燃烧弹引爆了车辆旁边的一个汽油桶,趁着敌人躲避爆炸和火焰的时候,带着队友向身后的河退去。
“什么?走这里,不不,我不下去”那个戴着棒球帽的女人摇着头叫道。离我近一些之后我闻到她身上重重的汗味,应该是在灌木丛里潜伏了很长时间了。
“可以啊,那你留在这里吧”我说着从口袋里摸了个避孕套给她,这东西是我们用来保护枪管不进泥沙用的,每个人都会带几个在身上。
“干什么?”那女人一脸的不解。
“给强奸你的那些人戴上,他们有很多人都是hiv携带者的,哦,一个可能不够”我作势又去掏口袋。
“好了,好了,我走”被**和hiv,双重威胁使这女人终于把相机放到随身的包里,纵身跳进了排污河。
“你挺会说服人的么?”老黑边打边退到河边,跳到河里之前对我说。
“嘿嘿,小意思,女人么,很好哄也很好吓唬”我露出一个很阴险的笑容,也纵身跳到了河里。
排污河的对岸是成片的热带雨林,我们上岸后就逃了进去,那些叛军架上迫击炮对着我们逃跑的方向轰了几十发就停下了,又派了很多步兵来追,钱掌柜背起那个被我们救下的女人,酒鬼照应着驴哥,我和老黑在后面布置了很多反步兵杀伤地雷,炸翻了数人之后就再没人敢死追了,跑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就全被我们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