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恰好四下无人，恰好小别重逢

与会良久，面见终于结束。

场中的老者多上前来与老污婆相谈几句，才陆续离开天都大殿。

无需再一板一眼地干站着，兔兔便半蹲下来逗弄小狗师弟，还不顾对方感受用力地搂住了他，她那老管不好的怪力搂得小狗师弟脸露痛苦之色。

大师兄满是妒忌地站在两人身旁，在沧澜长老走往殿外时，两人又敌意地对视一眼，随后又回过头。

那位不详的月玲珑姑娘自觉地站到无人注意的一角，又离得不远的距离，闭上双眼默默地等候着。

散场了啊。

我趁人潮流散，朝红雪枝瞄去。

她在站了许久的位置得以放松地呼了一口气，看到赵无极从椅子上起身大摇大摆地走去殿后，她也和徐长生跟随其后，三人准备从大殿偏门离开。

人要走了……

正在离开的红雪枝忽然往这边瞟了一眼，我无所料及地与她四目相对，欲收回视线。而她微微张着嘴，又合上，眼中仿佛藏着什么说话。又回过头，默默地跟随赵无极走出了偏门，只余下一阵清风。

什么话也说不上，连最近是否安好，也问不了。

顿时整个人犹如枯干的大树，叶子全落光了，没有了一点活着的气息。

“阿九！”

老污婆忽然叫唤我。

没干劲地抬头朝她望去，见她身边的那些老者皆已散去，殿内只有我们几人和好些负责打扫现场的弟子。

老污婆把双手藏到袖子后，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同时好奇地问我：“小雪枝她人呢？怎么没看住一会，人就跑掉了，阿九你见到她去了哪里吗？”

我哑然了一会，心情不太好地望向别处。

“跟掌门，从偏门离开了。”

“噫噫噫——”

老污婆的表情有些失望。

“这就走啦？那孩子真是的，亏为师那么挂念她，见了面招呼也不打了一声就走了。”

她嚷嚷叨叨地抱怨了一会，突然被气着那般抱着双手，强硬地对我下令道：“不行！你得马上给为师把她叫回来，我得好好说她两句。”

我的心一动，如触电般被惊着。

顿了下没回应，犹豫片刻才不情愿地别过头说：“算了吧，人都走了，还叫回来干什么？年纪都那么大了，就别这么任性了。”

“有时候就是要任性一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