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记忆残留

粉衣少女的表情有点茫然，估计为我不认识她而感到奇怪。

我只是稍微用点力，五指尖爪便扎破这个陌生姑娘脖子的皮肤，几行鲜血从她细嫩的脖子流下来。如果再稍用力的话，就会掐断她的喉咙，我就能为被她杀了一遍回礼。

可是，她害怕地颤抖着，双眼畏惧地望着我，表情欲哭欲泪。

“小猫……别杀我，我不想死……”

我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她脸，听到她的哀求，我竟不忍继续下狠手。

尽管我记不起她了，但她既然杀了我，那我也不必跟她客气才对，而且她对我的称呼怎么这么奇怪？

“大小姐！”

“住手！不许伤害我家小姐！”

听到周围的怒喊声，我抬起头环视一眼。

星幕下的花海，百花残败，空气弥漫着血腥的气味。

大多数人已经倒下，几个杀生地狱的人和四个鬼灵还站着。

独眼大叔和四个鬼灵包围着我，因为粉衣少女的性命在我手中而不敢轻举妄动。其他杀生地狱的杀手全都如临大敌地面对着一个站在花海中的九尾狐美人，狐美人悠然地晃着九条大尾巴，对眼前这几个敌人不屑一顾。

原来老污婆来了。

相隔几丈的距离，老污婆含笑地望着我：“醒了呢阿九，刚才喊了你那么多遍都不醒，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担心死为师了。瞧瞧，不愧是为师的徒弟，现在这不是龙精虎猛的吗？”

这个不靠谱的狐狸……

原来刚刚在虚空时，还真的是她在喊我。

心情变得很复杂，对这个废柴师父的感激之情，时隔多年后又再溢生出来。

在这片花海之内，除了我和老污婆以外，已经没有其他还站着的妖怪。松鼠昏迷在地，蛇老大庞大的身躯压住了大片的花草，乌龟老仙藏在龟壳里瑟瑟发抖，还有其他正在痛苦地呻吟的妖怪。

那些杀生地狱的人也很惨，还站着的大多挂了彩，四个鬼灵身上幽蓝的灵气变得稀薄，看上去撑不了多久。

此时的局势，估计是多亏老污婆到来之后才会得以扭转。

我向老污婆回道：“跟是不是你的徒弟没关系吧？杀一次，可不会真正地杀死我。”

“话虽如此……为师心痛你啊。”

“担心过头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趁老污婆与我谈话之际，杀生地狱那边的老拳僧忽然发难，跳出来从侧面偷袭老污婆。

老污婆用余光往他瞟了一眼，身后一条尾巴迅速伸长甩向那老僧，只见一道白影扫过，老僧在半空中被分成了两截，掉落草丛中内脏洒了一地。

“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