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把脉

贺夫人秦氏爱屋及乌，看着活泼可爱的蔡珍高兴异常，拉着蔡珍不住点头：“是个好姑娘……咳咳咳。”

“娘，你先不要急着说话，让蔡珍想帮你把把脉。”妘柔帮秦氏掖了掖被子说道。

“贺伯母，您放松心情，我帮您看看。”蔡珍凝神帮贺夫人把脉，她的手一搭上贺夫人的手脉便变了脸色，“伯母，您平常吃些什么药呢？可否把药方给我看看？”

妘柔见状心立刻提了上来，她问秦氏：“娘，我进来这么久了，怎么也没见伺候您的丫鬟呀？你身边的余嬷嬷呢？”余嬷嬷是贺夫人的陪房，一直跟在贺夫人身边。贺夫人跟随贺将军来边境，余嬷嬷一家也都跟着来了。

“她家的三小子也病了，听说不太好，我便放她回去照顾儿子了。”余嬷嬷一共生了三儿一女，妘柔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家的三小子今年应该是十二岁。

“那其他人呢？芳草姐姐呢？”

芳草是秦氏的贴身丫鬟，聪明能干。“其他人都被我打发出去了，我这病会过人，不能传给她们。”秦氏拍了拍妘柔的手，眼睛看向蔡珍，“蔡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蔡珍斟酌了一下措辞，“伯母的脉象很奇怪，时有时无，像是中毒，但又不完全是。具体是什么还要再查看一番才知道。”

“中毒？”妘柔和秦氏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

“能解吗？”妘柔急忙问道。

蔡珍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清楚，我需要一些时间。不过，伯母近期有吃过什么或者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秦氏仔细回想了一下，“并没有……”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妘柔打开门，只见一个婆子在门口和侍卫争吵。“我要见夫人，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婆子的声音尖锐而急切。

“放肆！”妘柔呵斥道，“夫人需要静养，谁允许你在这里吵闹的！”

婆子见到妘柔衣着朴素，却又出现在秦氏房中，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老奴是夫人房中余嬷嬷的妯娌，余嬷嬷家的三小子快不行了，余嬷嬷让老奴来求夫人给个恩典，叫个坐堂大夫给三儿看看。”那老婆子抹着泪道。

天启朝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下人生病了不能直接请正规的坐堂大夫看病，只能请江湖郎中。一来坐堂大夫的诊金贵，二来坐堂大夫也不愿意。

妘柔心中一动，让婆子进来说话。婆子进来后，直接跪在了地上，“夫人，求您救救我家老三吧！他快不行了。”

妘柔扶起婆子，“您先起来说话。

婆子感激涕零，连声道谢。妘柔看着婆子，忽然想到了什么，“您刚才说，三儿是突然病倒的？之前可有什么异样？”

婆子想了想，说道：“异样？倒是没什么异样，只是前两日，他曾到过夫人的房间……”

到过？“难道是在那时染上的毒？”妘柔心中暗忖。她看向蔡珍，蔡珍会意地点点头。

“你先回去吧，夫人马上会派大夫去看三儿的。”妘柔道。

婆子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看来此事还有蹊跷。”蔡珍若有所思地道。

妘柔和秦氏对视一眼，均感到事情越发复杂了。

接下来，她们决定从余嬷嬷处着手调查，同时也密切关注其他下人的状况，以防还有人中毒。

与此同时，府中却开始流传起各种流言蜚语，有人说余嬷嬷的三儿子是冲撞了神灵才会生病，也有人说是因为秦氏树敌太多，遭人报复...…

“珍儿，你能开药抑制母亲的病吗？”

蔡珍点点头：“可以是可以，但我暂时还不知道伯母这病到底是何毒素，怕到时候会影响后续的治疗。”

妘柔思索片刻后道：“珍儿，你先去看看三儿的病情是否与娘亲一样，尽量保住他的性命。”

“师姐，你也太小看我了。”蔡珍撅着嘴道。蔡珍随即前往婆子家中查看三儿的病情。

余嬷嬷一家就住在将军府的下人房，房子虽不大，但朝向却很好。此时，阳光正照在透过窗户洒上三儿的床上。

三儿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余嬷嬷坐在床边一只手握着他的手，一只手不停的抹眼泪。

蔡珍进屋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相信一个小丫头可以看病。直到领着蔡珍来的小丫鬟说她看见这个姑娘给夫人把脉，余嬷嬷才让开位置给蔡珍。经过诊断，发现三儿确实与秦氏中的是同一种毒。蔡珍开出药方，暂时控制住了他的病情。

返回秦氏住处后，蔡珍将情况告知，并表示会尽快研究解毒之法。